“嗷——”
一聲殺豬的慘叫,張鐵驢直接疼醒了。
“草泥馬,徐浪,你干什么,快把腳松開——”
“還敢罵!”
徐浪腳底板用力一蹍,差點把兩個球踩爆。
張鐵驢疼得直翻白眼,好懸又暈過去。
“嗷,嗷——,你輕點,臥槽——”
他身體想往后躲,但關鍵部位被死死踩在地上,動彈不得。
“張鐵驢,我要是再使點勁,你可就雞飛蛋打了!”
徐浪居高臨下,俯視著地上張鐵驢。
語氣戲謔,但眼神冰冷。
張鐵驢此刻才真正感到恐懼,眼前這個徐浪,跟幾年前那個愣頭青完全不同了。
那眼神里的狠勁,簡直要吃人,讓他骨頭縫里冒涼氣。
“還罵不罵!”
“不罵了,我錯了,浪哥,我錯了!”
好漢不吃眼前虧,為了下半身的幸福,張鐵驢也不得不低頭。
“你錯哪了?”
“我…我不該來要賬…不,不該欺負你嫂子…”
“欠你多少錢?”
“還清了!早就還清了!”張鐵驢趕緊嚎叫。
徐浪滿意的點點頭:“這筆賬是清了,但是——,你欺負我嫂子,還動手推我媽。這筆又怎么算?”
張鐵驢一愣。
這還訛上他了!
徐浪接著道:“精神損失費,醫(yī)藥費,我的出手費,還有,我們家的門壞了。
一共···一萬塊吧,今天這事就算了啦。”
張鐵驢心里一萬頭羊駝狂奔而過。
尼瑪,門是你踢壞的好吧!
這是明搶呀!
“拿錢吧!”徐浪冷冷道。
張鐵驢也不敢說不給,臉上擠出一絲笑容,“浪哥,通融一下,現在手頭緊,沒這多錢···”
“沒錢,那就用身體還!”徐浪不懷好意的笑了笑。
“身體···”
張鐵驢頓時某花一緊。
不會吧,這小子濃眉大眼的,居然好這口!
一旁,周怡和郭素平也瞪大了眼睛。
“浪哥,這兩天痔瘡犯了,真不行···”
“滾尼瑪的,我說的是這個。”
徐浪拽住張鐵驢的手掌,捏住一根指頭,“你的手指頭,一根一千塊,兩只手正好一萬。”
“不給錢,就一根一根捏碎!”
說完,手上一用力,好像鐵鉗一樣,張鐵驢立刻痛徹心扉,又一陣鬼哭狼嚎。
“嗷——,給,我給——”
張鐵驢哪還敢說半個不字,另一只手哆哆嗦嗦地從口袋里翻出所有鈔票,大大小小湊了一小疊。
“浪…浪哥…就…就這些了,九百多…”
徐浪抓過錢,塞到周怡手里:“嫂子,你先拿著。”
接著對張鐵驢冷聲道:“剩下的,今天太陽落山前送過來。
否則,我保證你以后想擼一把都得找人幫忙。
聽明白了就磕個頭,滾!”
張鐵驢如蒙大赦,哪里還敢停留。
“砰砰”磕了兩個響頭,連滾帶爬地沖出小院。
張鐵驢一跑,徐家院子里終于清靜下來。
周怡看看手里的鈔票,卻皺起了眉。
“小浪…張鐵驢是個流氓,他哥張鐵義也不是善茬,他們兄弟倆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郭素平也有些擔心:“是呀,張家兄弟不好惹,要不你去別處躲躲。”
徐浪頭淡淡一笑:“沒事,不用擔心。
以前是我不在,讓你們受了委屈。
從今天起,我看誰敢動咱家一指頭。
張鐵義要是敢來,我連他一塊兒收拾。”
他語氣平靜,完全沒把張氏兄弟放在眼里。
“可是…”
周怡還想說什么,看到徐浪那副渾不在意的樣子,又把話咽了回去。
眼前這個小叔子,已經不是四年前那個沖動的半大小子了。
現在的徐浪,身上散發(fā)著一種成熟、沉穩(wěn)和自信,甚至…還給人一種壓迫感。
她和郭素平對視一眼,兩人雖然心里依舊忐忑,但莫名地安定了不少。
這時也到了中午飯點,徐浪摸摸肚子:“嫂子,還有飯嗎,我餓了。”
周怡笑道:“有,我先換下衣服,馬上給你熱一下。”
說著就往屋里走,身上還披著徐浪的外衣,她自己的衣服快被撕成布條了,稍微一動就春光乍泄。
片刻后,周怡換了身衣服,穿戴整齊出了房間。
徐浪就感覺眼前一亮。
周怡可是大青山一帶有名的美人,身段高挑,前凸后翹,一張鵝蛋臉,皮膚嫩得能掐出水。
一雙水汪汪的桃花眼,能把男人魂兒勾出來。
一時間,徐浪竟有些失神。
周怡柳眉一挑:“看啥,我臉上有花呀?”
徐浪立刻馬屁送上:“嫂子比花還美!”
“就你嘴甜。”周怡嫣然一笑,順手將外衣還給徐浪,“你陪媽坐會,我給你熱飯。”
徐浪接過衣服,上面還帶著身體的余溫和一股淡淡的香氣。
他連忙收回旖思,這可是親嫂子。
廚房里,周怡手腳麻利地熱飯熱菜,一會的功夫就端上了桌。
徐浪端起碗就開始狼吞虎咽,在監(jiān)獄里可吃不到這家常菜。
一邊往嘴里扒飯,一邊含糊不清地問道。
“媽,你最近身體怎么樣?”
郭素平苦笑:“還是老樣子,老寒腿,走幾步腿就跟針扎一樣,別說下地,家務都干不好,全指望你嫂子了。”
“我在里頭跟人學了點醫(yī)術,讓我看看,說不定能給你治好。”
郭素平一聽,笑了笑:“你有這份心就行,這病哪有個好呀!”
在監(jiān)獄里學醫(yī)術?
哪有這樣的好事,郭素平只當兒子在哄自己開心。
徐浪沒再解釋,有關師傅的事少說為妙。
他放下碗筷,直接伸出手掌,輕輕按在母親膝蓋處,一絲微不可查的溫熱氣流透過掌心緩緩滲入。
這是醫(yī)武雙修的內家真氣,藥王真?zhèn)鳎饶鼙姘Y治病,又能修煉內功。
郭素平只覺得一股暖流涌入,膝蓋癢癢的,平時揮之不去的刺痛感頓時減輕了大半,不由得驚訝地看著兒子。
“小浪,你真會看病…”
“當然了!”
母親的老寒腿是多年寒邪入侵,經絡阻塞,筋骨退行。
對一般醫(yī)生而言,這種病是無法根治的。
但對徐浪這個藥王親傳弟子,那就是手拿把掐。
需要的僅僅是一些時間。
片刻后,徐浪收回手掌,“媽,感覺怎么樣?”
郭素平站起來走了幾步,踢了兩下腿,露出震驚的神情。
“好多了,基本不疼了,這太神了!”
周怡也看呆了,婆婆的腿看了多少老中醫(yī)都沒治好,沒想到徐浪推拿兩下,就有效果。
徐浪淡淡一笑:“這只是暫時的效果,想要徹底治愈,還需要針灸和藥物輔助。”
“這病十幾年了,別說治愈,能減輕點我就燒高香了。”
郭素平十分開心,不僅因為徐浪能給她治病,更重要的是兒子平平安安,沒有因為四年牢獄之災而意志消沉。
對郭素平來說,兒子比什么都重要。
接著,徐浪又道:“我不僅要治好你的腿,還要把大哥救醒!”
一提大哥徐海,餐桌上頓時一陣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