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權(quán)峰覺得自己以后的人生一片黑暗,他這輩子只會治病這一個職業(yè),失去了從業(yè)資格,別說大醫(yī)院了。
就算是村子里面的私人診所,都不可能聘用他,難道以后他要和那些下等人類一樣,靠著出賣體力維持生活嗎?
“為什么我會認(rèn)識李青?因為那小子是我的徒弟。”張云楓似笑非笑的瞪了一眼吳權(quán)峰,果然是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
他也知道這個行業(yè)里面像是吳權(quán)峰的人并不少,只不過是吳權(quán)峰比較倒霉碰上了自己罷了。別人他管不著,但是既然犯在了自己的手上,那就自認(rèn)倒霉好了。
“張先生,可以請你看一看我爺爺嗎?”文源顯然不想再聽吳權(quán)峰解釋什么,不容置疑的揮了揮手讓管家把吳權(quán)峰帶了出去。
至于怎么處置,管家自己心里面清楚。文源走到張云楓的面前,客客氣氣的說著。
看著面前這個孩子,張云楓心里多了幾分的肯定。能屈能伸,而且可以在慌亂的時候又保持冷靜,這樣的人很適合作為家族的繼承人培養(yǎng)。
不得不說這孩子雖然年紀(jì)小,但是比他的那些個叔叔伯伯的要強上幾百倍,文老爺子沒有看錯人。
“當(dāng)然可以,不過麻煩你們都出去,我不喜歡工作的時候被別人打擾。”張云楓淺笑著點了點頭,目光在一群人的身上打轉(zhuǎn),淡淡的說道。
一個是因為房間雖然大但是擠了那么多的人,完全不通風(fēng),對老人的身體本來就不好,另外則是這群人誰都不知道心里有著什么樣子的想法。
萬一在自己救治的時候動點什么手腳,到時候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萬一你對老爺子不軌怎么辦!”人群之中一個聲音傳來過來,卻被文源一個眼神給瞪了回去。
男人沒出息的往后縮了縮,只覺得委屈,他也是擔(dān)心老爺子的健康不是嗎?
“都出去,我留下就好。”文源冷冷的下了命令,嚴(yán)肅的表情在稚嫩的臉上顯得格外的滑稽,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笑,可以看出來文源在文家的地位有多么的高。
“可是,萬一……”文鳳嵐猶豫的開口,目光落在張云楓的身上多了幾分的恨意。今天的事情一過,到時候所有人的懷疑目光都會落在自己的身上。
現(xiàn)在她只期盼著張云楓沒有辦法讓老爺子蘇醒過來,到時候她就可以把毒害文銘的罪名安在張云楓的頭上。
“沒有萬一,現(xiàn)在都給我出去。難道姑姑認(rèn)為,我也會害死爺爺嗎?”
文源的聲音微微上挑,沒有一絲的怒氣卻讓人可以感覺到危險,顯然小孩已經(jīng)對文鳳嵐的做法非常的不滿了。
“沒有,怎么會,我們這就出去。”文鳳嵐縱然還想說什么,但是看到文源那冷到嚇人的目光之后,只能快速的離開了房間。
心里一陣的害怕,早知道自己就不動心思了,文鳳嵐不敢想象一旦文源查到幕后的事情,會怎么對待自己。
至于什么親情?文鳳嵐從來不認(rèn)為文源會對出來文銘以外的人,有什么手下留情的必要。
“小王,通知我的秘書,立刻買飛往浪漫國的機票,把我手下所有的資產(chǎn)全部轉(zhuǎn)到國外的賬戶去,是的,現(xiàn)在就去做。”
文鳳嵐走出文家的大宅,立刻撥通了自己親信的電話,她要開始著手準(zhǔn)備后續(xù)的事情了,否則一旦有什么變化,她連跑的機會都沒有。
和文鳳嵐抱著同樣想法的還有很多人,此時此刻亂作一團。
沒有人知道這些事情都落在一個人的眼睛里,年輕的管家嘴角勾勒出來一抹笑容,然后撥通了一個電話淡淡的吩咐著。
作為一個好的管家,需要做的就是替自家少爺處理掉一切存在的麻煩。
“張醫(yī)生,你能治好我爺爺嗎?”
“我盡全力吧。”????????
文銘的事情他只能盡力而為。在椅子上面坐下,手指搭上文銘的脈搏,老人虛浮的脈搏讓張云楓忍不住的皺眉,看來下毒之人這是想要拿走文老的命。
“怎么樣?你不需要有壓力實話實說就可以。”小孩看著張云楓嚴(yán)肅的表情,似乎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于是有些低沉的說著。
這句話無非也給了張云楓一陣鎮(zhèn)定劑,就算張云楓治不好文銘,他也不會殺了張云楓。
“我能治,但是只能治好這一次。”張云楓淡淡的說道,對小孩的印象又好了幾分。
他最討厭那種動不動就遷怒的富家子弟,真的以為有錢就能夠解決掉所有的麻煩?醫(yī)生是人不是神,有些事情真的要聽天由命。
“什么意思?”文源不解的皺著眉頭,難道爺爺?shù)牟『車?yán)重甚至?xí)?fù)發(fā)?
不過,張云楓說可以救治還是讓小孩的臉上多了幾分的驚喜,大不了以后小心一點避免再次病發(fā)就好。而且,說不定過段時間就能夠找到根治的方法呢。
“文老被人下毒了,但是還好文老底子好所以還有命,但是如果還有下一次,估計就算是大羅神仙也沒有辦法了。”
張云楓看著老人慘白的臉色,淡淡的開口解釋,看來文家內(nèi)斗沒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簡單,張云楓心里越發(fā)確定自己絕對不要和這種事情牽扯上關(guān)系了。
“居然是下毒……該死的,我早就該想到的!”文源的臉色黑的難看,想起來今天發(fā)生的事情,腦海里面大概有來一個猜測。
上位者什么心最重?疑心,縱然文源只不過是一個孩子,但是從小被文銘當(dāng)做繼承人培養(yǎng),疑心絕對不比別人的少。
無論這件事情時不時文家的人動手,文心蘭是逃不掉了。寧殺錯一千不放過一個估計就是文源的想法。
“嗯。我要給文老施針,一會無論你看到什么都不許發(fā)出任何聲音,更不許打斷我,否則后果自負(fù)。”
張云楓拿出來自己隨身攜帶的針包,不放心的囑托了一聲。這些話可沒有危言聳聽,他行針的時候萬一被人打斷,那么文老就可以直接找閻王報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