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文源會怎么處理文家的人,張云楓一點罪惡感都沒有,雖然他不敢保證文老中毒時不時文家人的手筆,但是他相信這群人沒有一個是干凈的。
不過,這樣看起來,文家估計要發(fā)生一次大清洗了。自己還真的是災(zāi)星,張云楓勾唇笑的有些諷刺。
“我知道,你開始吧。”文源從床邊站起來,然后把位置讓出來標(biāo)明自己絕對不會打擾張云楓治病。
其實他知道張云楓當(dāng)初是打算所有人都離開包括他,但是他依舊不放心。既然留下了,那他也不會對張云楓的要求反抗。
“嗯。”對于文源的有顏色,張云楓松了一口氣,他當(dāng)年可是沒少遇到那種難纏的人。
給那些高官治病,身邊都會有拿著槍的衛(wèi)兵,一旦自己的動作威脅到病人,隨時都會開槍。那種感覺讓人非常的不爽!
張云楓收斂了心神,非常認真的清洗了自己的雙手,然后活動了一下手指確保在高強度的工作中手指不會因為僵硬而發(fā)生顫抖。
張云楓的手指帶著薄繭,那是常年握槍導(dǎo)致的,但是手指卻格外的細長,握著銀針的時候沒有任何的違和感。
張云楓每一次的下針,都讓站在一邊的文源恨不得沖出來立刻組織張云楓的行為,雖然說文源不是很懂醫(yī)學(xué),但是也能認得出來張云楓下針的地方都是人體的死穴。
如果不是相信張云楓不是別人派來的,文源都快要懷疑張云楓時不時過來刺殺文老爺子的人。
其實如果有一個老中醫(yī)過來觀看,一定會驚詫不已。張云楓的這套針法是失傳已久的,但是同樣也是無數(shù)中醫(yī)夢寐以求的東西。
可惜,此時此刻沒有一個識貨的人觀看。只有文源這個小破孩握著拳頭忍著把張云楓打死的沖動。
“好了,估計今天晚上文老就可以蘇醒,這段時間你最好不要讓任何人接觸文老。”
張云楓的額頭上滿滿的一層汗,疲憊的揉了揉眼睛,顯然這是一件耗費精力的事情。但是看著臉色明顯好轉(zhuǎn)的文銘,張云楓松了一口氣。
“我知道了,爺爺還需要照顧,不知道張先生可不可以在這里呆上一個晚上?”文源看著臉色顯然好多了的文銘,松了一口氣。
轉(zhuǎn)身開門吩咐外面的管家給張云楓準備客房,一邊客客氣氣的說著。
“放心,我今天會呆在這里,文老有什么事情都可以來找我。”張云楓無所謂的笑了笑,他知道文源是害怕自己對文銘動了什么手腳,所以打算暫時監(jiān)視自己。
張云楓到時沒有什么不舒服的,權(quán)當(dāng)是給自己放假好了,他相信文源不會虐待自己的。
“那就謝謝張先生了。”被張云楓戳破了心事,文源也沒有什么別扭的,淺笑著打開門讓張云楓跟著管家去休息,自己坐在文銘的身邊。
他很想一直陪著自己的爺爺直到文銘睜開眼睛蘇醒過來,但是他不可以,他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
“爺爺,我真的好累。”小孩趴在老人的身邊,語氣中帶著與這個年齡不相符的疲憊。
父親早早的去世導(dǎo)致繼承的責(zé)任落在他的身上,高高在上的地位同時也隱藏著無數(shù)的算計。
比起來這種生活,他更加想念那些年父親還在,自己和普通孩子沒有什么區(qū)別,平淡的生活。
“文耀,你到底是幾個意思?”
“抱歉,這是少爺?shù)拿睢!?/p>
果然老爺子的選擇是正確的,要是把文家放在這些人的手上,估計會被別人算計的連渣都不剩。
“你算是什么東西,就連文源也沒有資格這個樣子和我們說話。”文樂華是一個暴脾氣的男人,在軍隊的生活讓這個男人身上非但沒有英氣,而是多了幾分的匪氣。
抬手朝著文耀的臉上就是一巴掌。他平時最看不慣文源的樣子,明明是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卻喜歡在自己面前擺架子。
文耀又算是什么東西,不過是他們家的一個下人,居然也敢對他們大呼小叫的。
“我是文家的管家,請稍等,少爺一會就會過來。”文耀皮膚本來就很白,這一巴掌頓時讓半張臉都腫了起來。
但是文耀就像是沒有感覺到痛一樣,面無表情的繼續(xù)說道。
“今天我還就要離開了,文源有什么事情,那就讓他親自去找我!”文樂華看著文耀這個樣子,越發(fā)的火大,抬起步子就準備往外面走。
心里卻越發(fā)的不安,張云楓的出現(xiàn)打亂了他們所有人的計劃,文源好騙但是文銘絕對是個老狐貍,萬一文銘醒來,他們這群人估計都是吃不了兜著走。
“來人,把文先生請回來。少爺?shù)拿钍牵瑳]有他的吩咐,不允許任何人離開文家。”
文耀淡淡的吩咐著守在門口的保鏢,目光落在其他幾個蠢蠢欲動的文家人身上,多了幾分警告的意味。“凡是違抗命令的,一律逐出文家。”
頓時,其他人立刻安靜了下來,要知道對于他們這種依靠著家族發(fā)展的子弟來說,一旦和文家斷絕關(guān)系,那么曾經(jīng)樹立的敵人會立刻把他們撕成碎片。
文耀的話讓一些蠢蠢欲動的人安分了下來,同讓也讓一些心懷鬼胎的人不安起來。文耀說話這么有底氣是不是意味著文老爺子真的沒有事情了?
“文耀,你的臉這是怎么了?”文源慢悠悠的下樓,剛才發(fā)生的事情他全部都看在眼里面,只不過還不到出現(xiàn)的時機。
此時此刻看著所有人一臉凝重的樣子,文源的臉上多了幾分不屑的意味。目光落在文耀那腫起來的臉上,眼底滿滿的陰冷。
“文源,爺爺怎么樣?你把我們這些叔叔伯伯關(guān)在這里,也太不尊重吧。”
文樂華看著正主終于出現(xiàn)了,于是大步走到了文源的面前,語氣中的不滿是個人都能夠聽得出來。
被別人徹底無視的感覺讓文樂華非常的不舒服,連同說話的語氣也越發(fā)的沖了起來。
“尊敬?如果我沒有記錯我才是家主吧。這樣子對家主說話,二叔,你是嫌命太長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