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們驚喜不已,又不敢相信。
李阿秀:“竟然有三頭野豬,今年過冬過年怕是豐盛得很呢。”
姜窈也開心。
原本她是想跟周景年走山路,去外面一趟,假裝買肉,從空間里拿肉出來。
現在是不用折騰了。
杜氏滿臉高興,迫不及待的想看到這豐收的場面,往后看,“在哪呢,還沒回來嗎?”
“就在山腳下了,他們一人扛一頭野豬,好重好重!”
大石頭大聲報喜。
一家子歡喜激動地手舞足蹈。
很快。
兄弟三人就回來了,扛著野豬,喜氣洋洋,原本扛野豬累得半死的,看見她們,硬是昂首挺胸,斗志昂揚的像是打了勝仗的將軍一樣回來了。
紫晴走在一旁背著筐子,里面有工具和一串竹鼠。
杜氏見狀,連忙把紫晴后邊的筐子取下來,一拿到手里,重的不行。
“哎呦,你這丫頭,趕緊別背了,別壓得你往后長不高,當一輩子的矮子。”
自己提到灶房去了。
兄弟三人也扛著野豬到了院子里。
周景年輕松扔到地上。
老大和老三則是微微彎腰,齜牙咧嘴的扔到靠近灶房的空地上。
表情想控制都控制不住了。
一頭野豬,最大的是三百多斤,由老二背著,最輕的也有二百斤,老大和老三背著。
倆人實在是想不通,這么重,像是背了一座沉重的山,老二是怎么做到面無表情的,他力氣啥時候變得這么大了。
簡直深不可測。
“當家的,哎呦,怎么肩膀全都紅了,看著像是腫了。”
“老三,你怎么也是,滿頭大汗。”
李阿秀滿臉心疼。
得了這么多斤肉自然是極好的,可也不能把家里男人活生生累死啊。
周老大搖頭,努力控制自己的表情,“沒事兒,太累了,睡一晚上就沒事了。”
周老三則是連忙擦掉臉上接連不斷的汗,“沒事兒,大嫂,一點事兒都沒,我力氣大得很,兩頭野豬都能扛。”
實際上,他現在只想彎下腰,蹲坐地上,毫無形象的像得了哮喘那樣大喘氣。
周景年呢,是有點累,但不多,頂多身上多出點汗。
他瞟了姜窈一眼,看她關懷的看著老大老三,抿了抿唇,騰的一下,癱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哼哧哼哧大喘氣。
老大老三:“……?”
姜窈果然過來了,“這么累嗎,早知道應該先下山多喊幾個人一起抬的,就你愛逞強。”
她拿出她的手絹,給他擦臉上的汗。
越擦聲音越是溫柔,“要不要先去洗個澡?還是算了,你先坐一會兒,歇一口氣,再去洗澡,娘在做飯,今天吃臘肉,吃了飯再去沐浴也行。”
周景年一句話不說,只是仿佛很累一般的深呼吸,享受著媳婦的照顧和關懷備至,嘴角微微彎起。
周三一眼就看出周老二在做戲,他扛三百斤的野豬肉輕松得很,還鄙視他們沒用,漫不經心的扛著肉越過他們走在前頭。
現在回家了倒是會裝,就為了讓姜窈給擦汗,那模樣真是叫人不忍直視,周三狠狠的翻了個白眼。
還沒吃飯,還沒洗澡。
村里就來人了。
也不知道他們是哪里來的消息。
先是看熱鬧的小孩,再是村民們,和村長。
小孩望著肉垂涎欲滴。
大人們則是七嘴八舌跟杜氏商量,勻他們一些肉。
按照二十五文一斤的價格。
杜氏當然沒意見。
三頭野豬呢,也有八百多斤了,怎么都吃不完,做成臘肉那也太多了。
勻出一頭,倒是個好辦法。
村里做過屠戶的周百叔來操刀,杜氏在旁邊收錢,肉按照二十五文,心肺內臟啥的三文一斤。
下水誰要就送了,臭得很,臟得很,費老大勁兒才能弄好,她 才懶得弄了。
村長大手筆,一來就是五十斤,包括周壽那兩家大戶,也是直接要了八十斤。
就這,小野豬都不夠分,杜氏直接弄了那三百來斤的大野豬;來分。
杜氏忙到飯都沒吃,夜里還掌燈,這才全部分完。
一頭野豬,賺了六兩多。
杜氏點著燈,繃大眼睛數完,將銀子往懷里一摟,就開始嘿嘿嘿傻笑起來。
“哎呦,老娘好久沒見過這么多銀子了。”
她在圍著的眾人里準確的找到姜窈,眼神發亮,“還是我家窈窈好,福星啊,自從來了家里,這日子就是過得比別人順暢。”
她夸姜窈,其他人是一點意見都沒有。
就連周三,也只是摸了摸鼻子。
誰讓野豬是周老二找到的呢,也是他射了兩箭才抓到的。
誰讓周老二和姜窈是兩口子呢,沒有姜窈,周老二還真不會如此賣力,這是周三很強烈的直覺。
夸姜窈,沒夸錯。
眼看著八月過了,九月過了。
外面的那四人已經守了兩個多月了。
十月某一日。
“啊嚏!”
“啊嚏!啊嚏!啊嚏!”
一人瞪了另外一人一眼,仿佛在說,都怪你,害得我也打噴嚏。
“瞪我干嘛?又不是我傳染你的。”
看守丙道,“哎,你們有沒有覺著,這天突然變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