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和聯勝有5萬多人……”
鄧伯也很光棍。
“別以為人多就能唬住我,你以為我是嚇大的?五萬多人?
你們這些個大佬三天兩頭蹲監,我看到時候,有沒有人站出來,自、立、門、戶!”
黃炳耀一邊用粗大的手指戳著鄧伯,一邊放狠話。
五萬多人?你以為你是港督啊!港督也不敢這么大聲跟我講話!
黃炳耀戴上帽子,既然這個老頑固玩硬的,那他也就不客氣了。
“肩膀上帶花的全部給我滾過來!”
老大發火,整個西九龍總署的氣氛瞬間緊繃,就連翻閱文件的沙沙聲都戛然而止。
一時間打電話的打電話,喊人的喊人,沒人敢怠慢。
如今的黃炳耀可沒有剛剛坐鎮西九龍時的和善,不知道哪個王八犢子給他出的餿主意,黃炳耀使喚起人來簡直沒有人性。
連馬軍有時候都直呼吃不消。
蔣天生本來鎮定自若,可見這么大場面,有點慌了。
洪興有一半勢力在西九龍,這要是和官家搞的不愉快,那不是廁所里打燈籠,找死!
“黃Sir,我們洪興愿意服從安排。”
“GOOd!我很看好你!”
黃炳耀換上笑臉,高興的拍了拍蔣天生的肩膀。
鄧伯像是吃了屎一樣難受,蔣天生你踏馬不講義氣。
但是現在說什么也遲了,沒幾分鐘,所有肩膀帶花的都趕了過來,站在黃炳耀面前。
“這位你們都認識吧,和聯勝鄧伯,非常有江湖地位,他要跟我對著干,我很不開心,你們知道怎么做事吧?”
黃炳耀大大方方,當著鄧伯和蔣天生的面,直接擺開了陣勢,就是要跟和聯勝硬碰硬!
鄧伯嚇得面如土色,他現在才知道黃炳耀和他以前接觸過的差佬都不同!
這家伙一身匪性,你要跟他干,他能跟你干到底。
最重要的是,這個撲街位高權重,硬剛下去,說不定和聯勝真能滅在自己手里。
“黃Sir,其實我們還可以再……”
“我不喜歡出爾反爾的人!”
鄧伯的話還沒說完,黃炳耀強硬打斷了他。
“沒有沒有,黃Sir,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說我們和聯勝有五萬多人,都愿意聽從黃Sir的吩咐!”
鄧伯不敢再拖下去,連忙服軟認慫。
“嗯~?是嗎!他是這么說的?”
黃Sir看向蔣天生。
“對,對,他就是這個意思!黃Sir你也知道,鄧伯年紀大了,說話一口氣說不完整。”
蔣天生本想落井下石,可是看到鄧伯老臉上的哀求,還是改了口。
和聯勝倒下,對于洪興來說,不一定是好事。
“是啊,黃Sir,我老的都快走不動路了,也是時候把擔子卸下來,頤養天年了。”
鄧伯后背已經濕透,他抹了抹額頭的虛汗,討好似的說道。
“那你們就好好帶小弟,再搞出來事,我踏馬帽子不戴也要弄死你們倆!”
黃炳耀放了狠話,揮手讓小弟散了。
顧飛來到西九龍總署,還是被安排在那個單間。
“老大,什么事這么高興?”
顧飛見黃炳耀跟吃了蜜蜂屎似的,笑瞇瞇的,問道。
“沒什么!槍有沒有消息了?”
黃炳耀趴桌子上,湊近了顧飛,小聲說道。
“老大,別靠這么近,你有口氣!”
顧飛一個戰術后仰。
“撲街仔!你……”
黃炳耀話還沒說完,就緊急剎車,因為他看到了一個東西。
一個他夢寐以求,朝思暮想的東西。
那把“善良之槍”!
“飛仔!你果然是我手下最靚的仔!”
黃炳耀小心翼翼的接過“善良之槍”,不斷摩挲,宛若失去多年的情人。
“老大,不要這么肉麻吧?”顧飛直呼受不了。
“你懂什么?它可是我的老伙計,跟了我三十幾年了!”
黃炳耀磕開轉輪,子彈一顆沒少!
“好!好!好!”
黃炳耀站了起來,走到顧飛面前,好好打量了一下。
越看越滿意!這不就是女婿的最佳人選。
又靚又有錢,至于花心,在兩百億面前可以忽略不計。
“伢子我又調回來了,要不要給你們安排一下,在差館會比較刺激哦!”
黃炳耀擠了擠眼。
“我靠,老大,你用不著這樣吧!”
顧飛一時間不太適應。
“哈哈哈,你們早一點睡一起,我也好早點繼承你的兩百多億財產……”
“你說啥?”顧飛滿臉蛋疼。
他還想著繼承老丈人的銀行呢,沒想到黃炳耀倒反天罡,竟想著繼承他女婿的財產???
關鍵是,我沒搞你女兒啊?
“哈哈,那個沒什么,你是繼續待這里還是出去?”
黃炳耀意識到說漏了嘴,干笑兩聲。
“大佬,我真沒搞你女兒啊!”顧飛比竇娥還冤。
“沒關系,日久生情嘛!我讓伢子多去你那里。”
黃炳耀怎么可能放過金龜婿。
200億啊,隨便漏點,都夠他出去洗多少三溫暖了。
在署里多養兩個也夠了。
“靠!”顧飛癱坐在椅子上,他感到很無力。
人不能,至少不會這么無恥。
顧飛、靚坤、黃炳耀三人組成了卑鄙無恥三人組,一個比一個無恥,顧飛屬于是青出于藍了。
洪興的人沒多久就放了出來,顧飛回到陀地的時候,油麻地已經清一色了。
靚坤回去以后也很快把和聯勝的散兵游勇趕到了旺角邊緣,直到和聯勝的話事人也出來才穩住局勢。
雙方不敢再打,蔣天生和鄧伯約在了有骨氣茶樓。
鄧伯那邊大D、魚頭標和吹雞陪同,蔣天生這邊靚坤、韓斌和顧飛陪同。
顧飛本不想搭理這破事,可是鄧伯卻強烈要求顧飛在場。
在有骨氣,自然是喝茶。
論泡茶,還得是鄧伯。
鄧伯一套花里胡哨的動作過后,道:“吹雞,請茶!”
這里可不是和聯勝,沒有幾個人給他老東西面子,他只能吩咐吹雞給蔣天生和洪興幾個話事人端茶。
顧飛裝模作樣端起來,喝了一口,嗯,和他泡的沒區別,甚至茶葉還不如他的。
“阿生,俗話說冤家宜解不宜結,今天我們和聯勝這么灰頭土臉的回去,大家面子上不好看,那兩家就算結仇了。”
鄧伯喝了一口茶水,示意吹雞給蔣天生和幾個話事人倒茶。
吹雞倒是無所吊謂,反正他也混的不咋地,給幾人倒茶也不算辱沒了他。
大D看的生氣,憑什么他們沒有茶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