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西安苑時,馮小梅忽然問她,“你爺爺留給你的房子產權清晰嗎?你叔叔那邊會不會來攀扯?”
肖南星意外,“你聽到了誰說什么?那兩個房子都是我的,產權很清楚。”
馮小梅點頭,“那就好,那就好,房子是你的底氣,可不能給別人。”
“誰在你耳邊嘀咕了?”
馮小梅支吾:“聽你桂嬸說,你二嬸在找她打聽安置區房子的事情,我就擔心?!?/p>
肖飛強夫妻可不是什么好人,當初放棄安置區的房子換成拿錢,現在知道這邊的房子能值錢了,一定會回來攀扯。
肖南星安撫她,“放心,我能應付他們,你別操這個心?!?/p>
她已經不是曾經無能弱小的肖南星,她不怕。
出門進電梯,肖南星囑咐鐘凱,“你多注意她的情緒。”
“我明白?!?/p>
肖南星到了車上,聯系肖大奎,“最近肖飛強他們有什么動作?”
這些事情問他最準。
肖大奎似乎在打牌,走到一個沒噪音的地方才說:“你二嬸前幾天回來過,在你那棟樓下面轉了幾圈,又走了,我還以為她會去找你麻煩?!?/p>
畢竟百草堂擺在那里,老鄰居都知道那已經是肖南星的產業。
肖南星挑眉,也覺得怪異,難不成對方在憋什么大招?
只是以肖飛強他們的智商,也做不了什么大事吧?
“這樣,我給你兩百塊一天,幫我盯著我的房子,要是肖飛強他們再露面,第一時間告訴我?!?/p>
等安置城封頂,可以搞裝修,她就把房子租出去。
肖大奎聲音響亮,“好嘞,南姐放心,包在我身上,我每天去你房子前轉轉?!?/p>
肖南星轉頭又聯系裴政平,讓他幫忙找兩個人專門給自己盯肖飛強一家。
她必須想個一勞永逸的法子才行,從哪里下手呢?
“黎榮,你上次說肖南辰他妻子是喬家旁支的人?現在喬家沒了,幫我查查他們怎么樣了?”
“這個我有注意?!弊鳛橘N身助理必須把老板的方方面面記住,她有收集那些人的最新動靜。
“你堂弟和那位喬小姐結婚后,過了幾天幸福日子,然而隨著喬家的倒塌,他們這些跟在主支后面走的人多少受到影響,喬小姐家的公司破產了,還賣了兩套房子。”
“其實喬小姐家也沒到窮途末路,只是你二叔他們覺得兒媳婦家破產,沒有什么好處可占,開始做怪,一家三口對人家都沒有好臉色?!?/p>
“聽說你堂弟又開始賭,我懷疑他們剛買的房子已經被他抵押了,賣百草堂的錢也沒剩多少?!?/p>
肖南星揉揉額頭,所以他們又跑回元市,想來占自己的便宜?
她真的,氣惱又煩躁。
如果殺人不犯法,她絕對把他們大卸八塊丟大洋里去喂魚。
黎榮見她頭疼,“要不我想個辦法?”
“你有什么辦法?”
黎榮:“其實國外隨便哪里都是好地方?!?/p>
也不是要把人弄出去殺掉,只是想辦法引他們出去,讓他們自生自滅,到那些地方沒錢了,他們連回國的飛機票船票都買不到。
肖南星秒懂,“你能聯系到肖南辰他老婆的父母嗎?我記得那姑娘是獨生女吧?照這樣走下去,他們就不擔心被吃絕戶嗎?”
肖飛強他們絕對做的出來,就是一根毛的便宜他們也會去占。
損失錢財是小事,要是那位喬小姐不小心丟了性命,他們做父母的能不傷心?
黎榮:“可以,肖南辰確實因為賭博輸紅了眼開始家暴喬小姐,只要讓喬家父母親眼看到女兒的樣子,又知道他在賭博,再稍微引導一下,多描述一些被吃絕戶人家的慘狀,此事可成?!?/p>
那喬家兩位也不是善茬,人家又是京城土著,肖飛強他們玩不過。
肖南星眼神閃亮,“辛苦你了榮榮,這事辦成我給你發個大紅包?!?/p>
而且肖飛強一直以為自己殺了人,要再派個“相關”人員去嚇嚇他,又正巧有機會出國,他肯定立馬聽話地跑出去。
就這么辦。
黎榮摩拳擦掌。
肖南星非常相信她的能力,放下了半顆心,當然肖大奎那邊依然要盯著,他們沒出國前,都可能出現意外。
她又問肖飛勇有沒有消息,這事裴政平讓黎夏和黎榮一起在查。
黎榮說:“有人給他打掩護,這么久了他沒有使用自己的任何東西?!?/p>
在國內吃穿住行都要花錢、使用身份證,又到處是監控,他不是專業人員,竟然能躲過大數據的監控,后面絕對有人在幫忙。
肖南星好奇她是通過什么途徑查的。
黎榮:“我用你的名義報了警,尋找你失蹤的父親,又拜托幾位相關部門的朋友幫忙重點關注。”
只要人露面,被天網系統捕捉到面部或身份識別,系統自動上報,自動匹配相關案件對象,就非常容易鎖定目標。
肖南星豎大拇指。
她還以為他們用其他非法渠道呢,這法子非常好,棒棒噠,她作為好女兒,當然要竭盡全力找到自己失蹤的好父親!
她回長安苑后去十號樓,厲繁的腿已經有知覺,厲錦能出臥室門了,也沒再發病,厲夫人對她千恩萬謝。
肖南星沒有看到厲盛和李曉曉,他們住在別的房子里。
這晚肖南星沒再召喚好友,自己在書房工作室搞小研究,捏藥丸子。
裴政平給她發視頻時,她沉迷研究歐陽珍毒經的解藥,因為燈光集中在頭頂而四周昏暗,看上去有那么一兩分黑暗巫師的感覺。
裴政平:......
肖南星打開大燈,樂了,“你這是什么表情?”
裴政平喝一口水,目光凝在她神采奕奕的小臉上,怎么都看不夠,“我以后要是犯了什么小錯,肖醫生一定要點出來,罰罰我?!?/p>
他可扛不住她這些毒藥的摧殘,有解藥也怕啊。
肖南星笑的眼睛彎彎,“放心,對付你輪不到毒藥,我的針就夠了。”
裴政平微噎,“......行,我盡量做到乖巧聽話絕不犯錯?!?/p>
開了玩笑,裴政平笑瞇瞇說:“某人是不是忘了什么重要日子?”
肖南星彎腰收拾工作臺,眼神迷茫,“什么重要日子?”
初識紀念日?他的生日?情人節?都沒有吧?
裴政平的手指在屏幕上輕輕撫摸,嘆氣,“肖醫生,你自己的生日都忘了?”
肖南星的表情微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