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太醫把烈酒澆在三皇子的傷口處,又用三白皮線給他縫合。
三皇子為了面子已經努力強忍著,然而在銀針刺入皮肉時也忍不住低叫一聲,“啊!嘶!”
兩個侍妾坐在她一左一右,一臉心疼的望著他。
柳依依用帕子給他擦拭額頭上的冷汗,“你輕點啊,殿下疼得臉色都白了,額頭上全是汗。”
蘇綰兒附和道:“就是,你想疼死殿下嗎?”
陳太醫的動作一頓,也不敢再繼續了,“在下已經夠輕了,沒有麻藥,只能委屈了殿下暫時忍著點了。”
蹲在三皇子面前的云皎月一臉自責和懊悔,都怪她連累了殿下。
她心疼三皇子受罪,訓斥陳太醫說,“沒有麻藥你就想辦法啊,你一個小小的太醫,怎么敢讓殿下委屈?”
三皇子疼得面部肌肉抽動,“都給本王閉嘴!”
“陳太醫你一鼓作氣縫合完,別拖拖拉拉的。”
“是!”陳太醫這才繼續,一共縫了十針,縫合、上藥、包扎……
又匆忙叮囑了幾個注意事項,不能碰水,少吃葷腥油辣,否則會導致傷口惡化。
柳依依和蘇綰兒認真的記,連連點頭,“我們都記下了 ,一定不讓殿下碰水,讓傷口早些恢復。”
說完又責怪云皎月,“都怪王妃,爬個樹都笨手笨腳的,連累殿下受傷。”
云皎月委屈的看了眼三皇子,見他沒看她,仿佛沒聽到她被兩個妾室羞辱奚落,眼里滑過一抹失望和受傷。
垂下眸子反駁說,“我,我身上有傷,我也不是故意的……”
下一家輪到沈家醫治
沈夫人被狼爪子拍向地面,肋骨斷了幾根,臉上脖子也被抓傷,還在昏迷中。
沈清雨的臉 幾乎被咬了一塊肉,用一團紗布捂著傷口,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眼淚鼻涕觸碰到傷口又疼得嗚嗚叫,“嗚嗚嗚……太醫,我要太醫好疼啊,父親你快去找太醫,我的臉要毀容了,我不要毀容,我寧愿死也不要毀容,我還要嫁給表哥呢,嗚嗚嗚……”
母親說了,嫁給許表哥就不用被流放,到刺史府吃香喝辣的。
她還要殺了云昭雪那賤人替自己和大哥報仇呢。
沈宜春看了眼地上受傷昏迷的妻子,又看趴在地上幾乎要哭的暈厥,過去的女兒無奈的嘆氣:“你別哭了,待會讓陳太醫給你看看,你越哭那淚水碰到傷口只會更疼!”
“嗚嗚嗚……”
陳太醫給沈夫人把脈,又撐開她的眼皮,看她的眼睛。
“沈夫人主要是內傷,我簡單包扎一下傷口,想要她活命,天亮之前趕緊送到醫館。”
沈宜春驚呼,“這都快天亮了還有十多里地,根本趕不及啊,陳太醫,你快想辦法救救夫人,你想要多少銀子都可以給你。”
“這不是銀子的問題,我手上沒藥,只有幾副銀針和紗布、和一點金瘡藥,只能簡單包扎上藥啊。”
沈清雨捂著臉哭著說:“快過來給我看看。”
陳太醫讓她先把紗布放下,仔細觀察她的傷口。
“這傷得太重了,必須縫針,但縫針會留疤……”
“留疤?我不要,我不要縫針了。"沈清雨瘋狂搖頭,傷口晃動,又疼得嗷嗷叫,“啊!”
沈宜春問,“陳太醫,有什么辦法能不留疤嗎?雨兒還是個女子還未出嫁,她不能毀容啊。”
“除非傷口養得好,疤痕小,再加上有上好的去疤藥,如果有藥鬼谷的冰肌玉露膏或許能不留疤,不過在下也不敢保證。”
“不要,不要縫合,太疼了,我怕疼。”
“如果不縫合,傷口會感染潰瘍會危及生命。”
“你們慢慢決定吧,我先去看別的傷者。”陳太醫沒那么多時間跟他們耗,拎起藥箱就要走。
“等一下,你不能走!你必須給我想辦法,讓我的臉上不留疤。”
陳太醫搖搖頭,“我做不到,另請高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