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虎山的晨霧剛被朝陽蒸散,道觀門口就傳來了汽車引擎的聲音。林默握著剛練完劍的紫符劍出門,就看到陳默陪著一個穿藏青色官袍的人下車——那人腰間掛著一枚刻著“天庭協(xié)防”的玉牌,正是周承安總協(xié)官的貼身副官。
“林默道長,張道長,紫衣道長。”副官笑著拱手,手里捧著一個紅綢裹著的木盒,“周總協(xié)官事務(wù)繁忙,特命我來送‘平衡守護令牌’,還有天庭批給龍虎山分觀的物資清單。”
大殿里,紅綢被緩緩掀開,木盒中躺著一枚巴掌大的青銅令牌,正面刻著“平衡守護”四個篆字,背面是天庭云紋與龍虎山符紋交織的圖案,令牌邊緣泛著淡淡的金光,是用玄鐵混合界力碎片鍛造的,能自動感知方圓十里的玄幻異動。
“這令牌不僅是榮譽,更是責任。”清塵道長伸手觸碰令牌,指尖傳來溫和的界力波動,“以后它就掛在大殿正中,既能鎮(zhèn)住道觀的氣場,也能提醒我們,守護平衡的擔子,一刻不能松。”
紫清月踮著腳看著令牌,眼里滿是好奇:“這令牌會不會像玄光鏡一樣亮燈呀?要是有邪祟靠近,它會不會發(fā)出警報?”
副官笑著點頭:“小姑娘說得對,令牌感知到異動會泛紅光,要是遇到強邪祟,還會發(fā)出輕微的嗡鳴。而且持有令牌,龍虎山分觀可隨時調(diào)用天庭在附近的‘鎮(zhèn)邪小隊’,物資庫里的破蛛箭、聚陽符,也能按月申領(lǐng)。”
正說著,道觀外又來了幾個身影,為首的是個穿灰色僧袍的年輕和尚,手里提著一個布包:“清塵道長,林默居士,我是玄空住持的弟子慧能,住持讓我送些佛道的‘清心香’來,這香能驅(qū)散殘留的蛛氣,也能讓人心神安寧。”
慧能打開布包,里面是幾盒包裝精致的線香,點燃一根,清淡的香氣很快彌漫整個大殿,和聚陽茶的暖意交織在一起,讓人渾身舒暢。“住持還說,以后每月都會派弟子來送香,若是遇到佛道相關(guān)的邪祟異動,我們也會第一時間趕來支援。”
當天下午,天庭的物資車就開到了道觀門口,卸下了滿滿兩車東西——有新的護山大陣符文石、加固大殿的辟邪木,還有一箱箱的聚陽符紙、破邪符墨,甚至給林默和紫清月各送了一套輕便的符術(shù)法衣。
“這些符文石得嵌在道觀四周的地基里,能增強護山大陣的威力。”紫衣道人拿著圖紙,和張道長、慧能一起在院子里規(guī)劃,“東邊的地基最薄弱,先從那里開始嵌。”
林默和紫清月則在大殿里整理符紙,紫清月把一張張聚陽符疊得整整齊齊,放進新的木盒里,突然抬頭問:“林默哥,以后沒有羅佛道的邪祟了,我們還會遇到其他玄幻異動嗎?”
林默正在擦拭紫符劍,劍身上的符文在陽光下泛著溫潤的光:“肯定會的,現(xiàn)實與玄幻的邊界總有縫隙,只是以后有令牌預(yù)警,有天庭和佛道幫忙,我們不用再像以前那樣慌了。”
他想起第一次在城隍廟遇到陰差異動時的慌亂,想起在秘境里面對蛛僧時的緊張,再看看現(xiàn)在大殿里的平衡守護令牌、堆得整齊的物資,還有院子里一起忙碌的伙伴,心里滿是踏實——以前是“被迫卷入”,現(xiàn)在是“主動守護”,這是最不一樣的地方。
傍晚時分,符文石嵌好了,慧能也幫著加固了大殿的辟邪木。眾人坐在院子里喝茶,慧能突然想起什么,從懷里掏出一張紙條:“對了,住持讓我轉(zhuǎn)告林默居士,城西的‘玄音閣’最近有些異常,閣主說閣里的古樂器夜里會自己發(fā)聲,像是有玄幻氣息附著,想請你去看看。”
“玄音閣?”林默接過紙條,上面寫著閣址和閣主的聯(lián)系方式,“那是城里最大的古樂器店吧?我之前路過過。”
“是呀,閣主是住持的老友,為人和善,就是膽子小,遇到這事不敢聲張,怕嚇到客人。”慧能笑著說,“住持說那氣息很微弱,不是邪祟,可能就是古樂器吸收了太多人間煙火,沾了點玄幻界的靈氣,讓你去看看,順便歷練歷練。”
紫清月立刻舉手:“我也去!我現(xiàn)在畫的破邪符可管用了,還能幫你感應(yīng)氣息!”
紫衣道人點頭:“也好,你們倆去看看,就當是一次輕松的巡查,記得帶上便攜玄光鏡,有情況隨時聯(lián)系。”
第二天一早,林默和紫清月就下了山。玄音閣在城西的文化街,門面古色古香,門口掛著一串風鈴,風吹過,發(fā)出清脆的聲響。閣主是個頭發(fā)花白的老人,看到兩人,立刻熱情地迎了上來:“是慧能大師說的林居士和紫姑娘吧?快請進!”
閣里擺滿了各種古樂器,有古琴、古箏、琵琶,還有些少見的箜篌、篳篥,空氣中飄著木頭和琴弦的清香。閣主領(lǐng)著兩人走到里間,指著一架靠墻的古琴:“就是這架‘流泉’,前幾天夜里,我明明把弦都松了,可它自己就發(fā)出聲音了,還不是雜亂的聲,像是在彈一首曲子。”
林默走到古琴前,指尖的界力輕輕一探,果然感覺到一絲微弱的玄幻氣息,不是邪祟的陰冷,而是一種溫和的靈氣,像是山間的泉水流過石頭的感覺。紫清月也掏出一張聚陽符,符紙在指尖燃起點點星火,卻沒有排斥這氣息,反而和它交融在一起。
“這不是異動,是靈氣匯聚。”林默笑著對閣主說,“這架古琴年代久遠,又被您保養(yǎng)得好,吸收了太多人間的雅氣,偶然引來了玄幻界的靈氣,所以才會自己發(fā)聲,不是壞事。”
閣主松了口氣,臉上露出笑容:“那就好那就好,我還以為是鬧邪祟了呢!”
林默從懷里掏出一張引界符,輕輕貼在古琴底部:“這符能穩(wěn)住靈氣,以后它不會再夜里發(fā)聲了,反而會因為靈氣滋養(yǎng),音色更好。”
離開玄音閣時,文化街已經(jīng)熱鬧起來,街上的行人說說笑笑,路邊的花店擺著新鮮的花,早餐鋪飄著油條豆?jié){的香氣。紫清月拉著林默的胳膊,指著街邊的糖畫攤:“林默哥,你看!那個糖畫師傅在畫龍,好厲害!”
林默看著她興奮的樣子,又看了看街上的人間煙火,突然明白——守護平衡,從來不是只在刀光劍影里戰(zhàn)斗,更多的是守護這樣的日常:是古樂器店的安寧,是糖畫攤的熱鬧,是行人臉上的笑容。而平衡守護令牌,不是“結(jié)束的榮譽”,是“新程的開始”。
兩人買了兩串糖畫,一邊走一邊吃,陽光灑在身上,暖洋洋的。紫清月突然說:“林默哥,以后我們每次處理完異動,都來文化街逛逛好不好?看看這些平常的日子,就知道我們守護的是什么了。”
林默笑著點頭,手里的糖畫甜絲絲的,心里也甜絲絲的。他知道,新的旅程已經(jīng)開始,以后還會遇到各種玄幻異動,但只要身邊有伙伴,心里有守護的信念,就沒有什么可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