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葵和魏引山莊待了快一個星期。
黃毛毛每天都在周邊游泳或是打高爾夫。
要問宴葵為什么知道,那就要說她在某天下午和魏引去徒步回來,看見了在套房后面大泳池里學狗刨的黃毛毛。
“你怎么來了?”
黃毛毛一下子抓住池邊的扶手,從水里浮起來,或許是因為突然看見兩人回來,有些嗆水,咳得大聲。
“咳咳咳,我那房間泳池壞了,換不了水,正好最近在學游泳,問了引哥,過來借用一下你們的泳池。”
說話間,旁邊還飄過來一只小黃鴨的游泳圈。
宴葵笑道:“你跟誰學的狗刨式。”
黃毛毛把游泳圈往身上一套,為自己辯解:“我這不是正在學嗎,就快成功了。”
魏引拿了條毛巾走過來,往黃毛毛頭上扔過去:“就你戴著這么大的游泳圈,一輩子學不會。”
黃毛毛不由得看向胸前得小黃鴨,又默默的從身上拿了下來。
“你就先拉著扶手,在淺水區學一下怎么飄起來,然后再慢慢開始。”
宴葵把自己以前學游泳的經驗說出來,站在泳池邊教了他幾分鐘。
房間內。
酒店管家給魏引送了本黑色的名冊過來,宴葵看見后也沒在意,問著魏引晚上吃什么。
黑冊子只被魏引翻開看了幾秒,便合上了。
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變化。
拉開抽屜將東西放進去,走到宴葵旁邊,說帶她去廚房選菜。
山莊的廚房很大,所有蔬菜都是后面地里人工種出來的。
聽介紹菜品的阿姨說后面還有單獨的養殖場。
宴葵挑了些喜歡的菜,又點了三份燉品。
當夜,黃毛毛吃完飯后就回了自己房間。
魏引又纏著人在落地窗前做了一遍。
格外磨人又持久,就連什么時候睡著的都不清楚。
翌日,清晨。
外面開始下著小雨,淅淅瀝瀝的打在玻璃上。
魏引輕手輕腳的從床上起來,在宴葵熟睡的臉上親了親,披了件外套走出了房間。
山莊療養室內。
魏引從正門走進去,一個身形消瘦的男人穿著一件灰白相間的外衣目光定定的看著他。
那雙深邃的黑眸一如平常看不清情緒,嗓音冷冽:“挺巧,什么時候來的?”
宴商羽扶在桌邊的手緊了緊:“兩天前。”
“看見了?”
魏引沒說名字,但宴商羽心里清楚,他們之間能說的,也只有一個宴葵。
宴商羽輕輕垂頭,語氣有些嘲弄,像是在笑自己:“嗯,我的心理醫生說這里環境很好。”
“來之前并不知道葵葵也在這里,昨天看見你和她從徒步區出來。”
魏引眼神在他身上毫無顧忌的掃視一圈,沒接話。
“我不會打擾葵葵。”
清晨的風似乎比夜晚的還要涼意滲人,帶著濃重的青草氣味,潮濕透頂。
魏引臉色沉得可怕,說出的話直戳人心:“你沒資格,我們已經結婚了。”
似乎在意料之中,可親耳聽見又像是另一回事。
宴商羽臉上只剩苦笑。
“宴先生,我們現在需要回去量體溫。”
從不遠處忽然走出來一位女生,身穿白粉色連衣裙,一頭黑發垂落在頸側,嗓音嬌俏,站到宴商羽面前。
宴商羽從她出現的瞬間,肉眼可見的慌張起來,魏引懶散的靠坐在一旁的木頭椅子上,臉色明顯黑了幾個度。
因為面前的這個女人,給人感覺竟和宴葵有五分相似。
不是說她的臉有多像,而是那種神態、語氣,以及充滿靈動的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