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簇覺得水里的東西,應該是不受控制的,建筑這里的金童教人,實在沒辦法了,才想著要用童尸除掉那個東西。
但應該是沒有成功,最后只能用一個和下邊相克的東西,鎮守在正上方了。
黎簇的這番分析簡直是滿分教材。從邏輯上來說,沒有任何的問題。
吳邪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成長了。”
黎簇翻了個白眼,繼續說道:“不是有炸藥么,直接給那個鐘炸下來不就好了。”
吳邪立刻收回剛剛夸獎的那句話。
而胖子則覺得黎簇的話,簡直是深得他心啊。
立刻一拍大腿道:“沒錯啊,你們看啊,一個在上邊掛著,一個在下邊躲著,明顯是這兩個東西,不能放在一起,我們只要把鐘里的那個東西弄下來不就完事了。”
所有人都不說話。
這一次連吳邪都想要說,不行他們換一個塔試試得了。
一時間非常的安靜。
胖子看了看這個,又看了看那個,就繼續說道:“行了,咱們也別為難了,不如直接爬上去看一眼那里邊到底是個什么玩意。如果看完覺得我們對付不了,我們就抓緊時間撤退吧。別在這里耽誤時間了,咱們現在最耽誤不了的就是時間。”
胖子的話非常的有道理。他們現在確實耽誤不起的就是時間。
張起靈沒有說什么,顯然一副默認的態度。
既然如此,他們干脆就開始往回爬。
黎簇扶著許思儀一路直接爬回了最上邊,如果情況不對勁,到時候他直接帶著她就退出去。
等他們到了大鐘邊上的時候,就發現這個鐘的上邊全部都是符咒。
但鐘距離他們的距離非常遠,上邊的銅鏈差不多有他們的大腿粗細。
普通的槍,根本就打不斷。
幾個人互相看了看后,胖子就對著黑瞎子說道:“來吧兄弟,你身手好,你跳到梁上邊,給雷管綁上,把梁炸斷后,你再跳回去。組織相信你。”
“你出的妙計,你怎么不去呢?”黑瞎子笑罵了一句。
犧牲他一個,就好像梁被炸斷后他們跑的掉似的。
“別胡鬧,這個梁是保持這個塔穩定性的,如果炸掉了,兩邊的巖層會塌的,到時候咱們都得被活埋在這里。”作為專業的建筑系學生,黎簇表示,炸梁?你要是想死,我可以直接把雷管塞你褲襠里,你自己死遠一點,別蹦我們身上血。
“那怎么整?”胖子罵罵咧咧,伸手想要去勾橫梁,但他根本就勾不到。
“讓瞎叔把墨鏡摘下來發射激光給那個鐘射下來。”許思儀調侃了一句。
黑瞎子回頭,滿臉無奈的看著他。
“我不行,老子的職業是坦克啊,這活不是我的....”
胖子剛準備轉頭說這活不在他餓專業范疇內,他真的干不了。
結果下一秒,黑瞎子和張起靈幾乎同時竄了起來,兩個人踩著胖子的兩邊肩膀同時跳向了橫梁。
這個距離不是普通人能夠跳的過去的。
哪怕是汪燦,估計他失手的概率都非常的大。
但黑瞎子和張起靈都是手指一下就掛在了橫梁上邊,隨后翻身就上去了。
胖子也被他倆這突然的動作,給踹飛了出去,再地上一頓亂滾,愣是摔下去三級臺階踩穩住身子。
胖子都沒有爬起來,就趴在地上,抬起頭對著他倆就大罵道:“你們兩個龜孫!又他媽的給老子來這一套!我是跳臺嗎?你倆說踩就踩,說跳就跳的,老子是沒有尊嚴嗎?王八蛋!禽獸!”
胖子轉過頭看向許思儀繼續告狀道:“丫頭啊!你要給胖叔報仇啊,你爹和死瞎子,不拿我當人啊。”
見許思儀一副再措辭的樣子,黑瞎子立刻笑道:“你讓她罵,罵完了,我倆要是出點什么事,到時候你負全責就行。”
胖子立刻爬起來,對著許思儀笑了笑:“胖叔開玩笑的,我們兄弟打打鬧鬧很正常。”
胖子說完,轉過頭瞪了一眼黑瞎子:“趕緊看看那上有沒有活扣,挺大個老爺們,拿小姑娘威脅人算什么好漢。”
黑瞎子就笑的往里走,同時輕聲道:“彼此彼此,你跟她告狀的時候,聲調也挺高的。”
許思儀抿了半天的嘴,最后長嘆了一口氣,歪著頭,看向邊上的吳邪:“他們以前也這么幼稚嗎?”
加一起好幾百歲的人了,幼稚的讓她都想白眼。
“你沒聽過那句話嗎?男人至死都是少年。”吳邪道。
許思儀這會兒的腦子也是不太清醒了,突然看了一眼吳邪的下半身,語氣帶著點同情:“那長不大,好可憐啊。”
吳邪歪頭,看著許思儀這莫名其妙的同情眼神,腦袋上冒出來一個大大的問號。
隨后眼神順著她的視線,緩緩下移,低頭的瞬間都氣笑了。
抬起頭后,吳邪看著許思儀,欲言又止,止言又欲了半天,想說點什么,但最終只吐出來一句:“以后不許看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吳邪覺得自己對許思儀也是有濾鏡的。
明知道她的本性如何,但就是覺得,她學壞都是別人的問題。
她就應該是那個慫兮兮,可可愛愛的小女孩才對。
吳邪想到這里突然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居然這么喜歡許思儀的嗎?
“銅鏈是打死在銅梁上的,塔塌了,梁都未必會斷。”黑瞎子突然轉過頭看向他們,滿臉惋惜的搖了搖頭。
他也沒招了。
吳邪回神,抬起頭看向上邊:“肯定是有活扣,這么重的東西,不可能一次裝配完成,你看看鐘和鏈條的銜接位置。”
“就算有,也肯定在鐘里邊。”黑瞎子說完,單手掛在橫梁上,張起靈拉住他的手,垂下了橫梁,貼在那口大鐘上,他們的動作非常的輕緩熟練,默契度非常的高。
甚至都不需要溝通,一個人做出動作,另外一人自然就知道要做什么了。
“這招叫猴子撈月,我在故事書里看過。”許思儀幽幽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