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來唐家做什么?”夏文怡凝聲問道。
“跟少爺有關(guān)。”趙管家一臉愁容。
“博文?”夏文怡訝異道。
“這個人是誰?”夏凌問道。
夏文怡介紹道:“唐姨終身未婚,在年輕的時候收養(yǎng)了一個兒子,后來這名養(yǎng)子結(jié)婚生子,有了兒孫,但兒子在早年間不幸去世,只留下了一個孫子和一個孫女。”
夏凌猜測道:“所以這就是那位養(yǎng)子的孫子?”
“是的,唐姨對這個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曾孫非常寵愛,視如己出。”夏文怡點點頭。
她又看著趙管家問道:“博文他怎么了?”
趙管家無奈地說道:“少爺他去青龍會的賭場賭錢,結(jié)果輸了好多錢,青龍會就上門來讓唐家償還這筆巨額賭債。”
夏文怡一臉疑惑:“博文平時雖然皮是皮了點,性格有些驕縱,但本性并不壞,怎么會去賭場賭錢呢?”
“他之前可從來都沒有去過賭場啊。”
“是啊,我們也覺得很奇怪,但事已至此,我家老夫人也是沒辦法,只能認(rèn)栽。”趙管家輕嘆一聲。
“博文輸了多少錢?”夏文怡又開口問。
“五個億。”趙管家如實回答。
“這么多?”夏文怡驚聲道。
即便是在她們夏家,五億也不是小數(shù)目。
夏文怡又冷冷開口:“博文之前從來不賭錢,但這一次卻突然去了賭場,還欠下了高達(dá)五個億的巨額賭債,很顯然是被人做了局。”
“我們也是這么想的,但就算知道也沒用,這五個億的賭債一分都少不了。”趙管家滿臉的沉凝。
“博文呢,他被帶回來了嗎?”夏文怡又問道。
“沒有,來的只是青龍會的人。”趙管家搖頭道。
夏文怡冷聲道:“看來人被他們給扣下了,只有給了錢才會放人,快帶我們過去。”
趙管家點了點頭,隨即便帶著夏文怡和夏凌兩人走了。
在莊園內(nèi)的一個房間里,兩名男子氣定神閑地看著眼前的一位老婦人。
“唐老夫人,你考慮得怎么樣了?”其中一名中年男子淡笑著問道。
另一名年輕人則站在了他的身后。
坐在對面的唐秀秀滿眼冷漠地看著他們兩人,并沒有言語。
這是一個年近百歲的老人,穿著一身絲綢做成的復(fù)古長褂,花白的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沒有絲毫散亂,氣質(zhì)極佳,顯得頗為雍容華貴。
雖然老人已經(jīng)年邁,臉上布滿了歲月的痕跡,但五官卻很精致,骨相更是絕佳,可見年輕的時候有多么風(fēng)華絕代。
“既然博文欠了你們五億的賭債,那我們唐家就還你們五億,從此之后這筆賭債就一筆勾銷。”過了一會,唐秀秀才語氣平淡地開口:“至于你們其他的條件,我是不會答應(yīng)的,你們想都別想。”
見唐秀秀依然拒絕,劉新風(fēng)的臉色有些難看,但對方身份不一般,他也不敢硬來。
“唐老夫人,位于市中心的那處夏園你放著也是放著,何不以此來抵掉唐博文欠下的那五億賭債?這對你們唐家來說沒有半點損失。”劉新風(fēng)又耐著性子勸說道。
唐秀秀的態(tài)度也非常堅決:“我還是那句話,五億的賭債我可以為博文償還,但那處園子你們就別想了,我絕不可能給你們。”
劉新風(fēng)見唐秀秀這么固執(zhí),面色十分陰沉。
就在這時,房間的門忽然被推開了。
緊接著,兩道人影便走了進(jìn)來。
走在前方的夏文怡冷眼掃視著劉新風(fēng)兩人,隨即便快步走到了唐秀秀的跟前。
跟在后面的夏凌看到眼前面龐蒼老的唐秀秀,心頭微微一暖。
他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然還能再見到這位昔日的紅顏知己。
“唐姨,他們沒有對你怎么樣吧。”夏文怡很關(guān)切地問道。
唐秀秀笑著搖搖頭:“放心,我沒事,他們能對我怎么樣呢?”
夏文怡又接著說道:“趙管家已經(jīng)把情況跟我們說了,既然那五億的賭債是博文欠下的,那我們替他還上便是。”
唐秀秀滿眼譏諷地看著劉新風(fēng)二人,嗤笑道:“他們并不是為了那五億的賭債而來,而是想以那五億的賭債為籌碼,要我交出夏園。”
夏文怡先是一怔,隨后又皺眉道:“所以他們今天是沖著夏園而來的?”
“沒錯,之前青龍會的人就已經(jīng)找過我了,想要從我手里買下夏園來做房地產(chǎn)開發(fā),但被我拒絕了。”唐秀秀點點頭道:“沒想到他們依舊不死心,甚至通過給博文做局欠下巨額賭債來逼我就范。”
聽到“夏園”這兩個字,夏凌心里暗暗一動。
這不是當(dāng)年自己送給唐秀秀的那處園子嗎?
劉新風(fēng)對于“做局”一說不置可否,冷冷開口道:“唐老夫人,我們的耐性是有限的,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若是交出夏園,我們就立刻放唐博文回家,并且那五億的賭債一筆勾銷,否則的話,唐博文就有苦頭吃了。”
唐秀秀冷哼道:“你們還敢對博文用私刑不成?”
“我已經(jīng)說過,那五億的賭債我認(rèn)了,我現(xiàn)在就可以給你們五億!”
“我們不要那五億,只要夏園,你若是不給,就休怪我們對唐博文不客氣!”劉新風(fēng)冷著臉道,態(tài)度也很明確。
“不可能!”唐秀秀面無表情道。
一時間,雙方的談判陷入僵局,房間里的氛圍顯得十分壓抑。
就在這時,夏凌忽然開口道:“既然賭債是在賭桌上產(chǎn)生的,那也應(yīng)該在賭桌上解決,而不是在這里胡攪蠻纏,巧取豪奪。”
劉新風(fēng)見夏凌開口,不禁望向了他。
唐秀秀也將目光投在了夏凌的身上。
她剛才的注意力全放在劉新風(fēng)身上了,并沒有仔細(xì)留意這個跟著夏文怡一塊進(jìn)來的年輕人,當(dāng)她看到夏凌那張臉時,一時間不禁有些恍惚。
這個年輕人長得跟他也太像了吧。
劉新風(fēng)身后的那名年輕人一臉不屑地看著夏凌:“你是個什么東西,有什么資格在這里說話?”
劉新風(fēng)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打斷他一條腿,讓他知道亂說話的下場!”
那名年輕人點點頭,隨即滿眼兇狠地走向了夏凌。
“你給我住手!”唐秀秀厲聲制止道。
劉新風(fēng)皮笑肉不笑道:“唐老夫人,這你可就管不著了。”
他不敢動唐家的人,但收拾這么一個小子卻是毫無壓力。
那年輕人看著夏凌獰笑了一聲,然后一個閃身便沖向了夏凌!
他的速度很快,明顯是練過的。?
夏凌卻是滿臉淡漠,隨即以更快的速度沖上前去,一腳精準(zhǔn)地踹在了對方的胸口處!
“啊——”那年輕人胸口受到重創(chuàng),不禁慘叫了一聲,隨后身體便倒飛了出去,重重撞在墻壁上,痛得他五官都扭曲了,趴在地上起不來,口中不斷吐血。
劉新風(fēng)見此狀況,臉上驟然變色,滿目的難以置信。
他的這個保鏢可是雇傭兵出身的,平時一個打十個都不在話下,現(xiàn)在卻被這小子一腳干飛了?
這小子什么來頭?
唐秀秀見夏凌如此厲害,也被震驚到了。
夏凌瞥了那名被他一腳踹成廢人的保鏢一眼,又似笑非笑地看著瞳孔猛縮的劉新風(fēng)說道:“我現(xiàn)在有資格說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