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怡對于夏凌出手如此迅猛,卻是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她爸爸的實力有多強,她再清楚不過了。
劉新風不禁站起身來,滿眼沉凝地看著夏凌問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對方的身手這么好,顯然絕非一般人。
“你還沒資格知道我是誰。”夏凌淡淡開口。
劉新風被這話氣笑了。
媽的,這小子這么能裝嗎?
不過一想到對方的可怕實力,他現在也只能忍著。
“朋友,我是青龍會的人,你最好不要多管閑事,免得惹禍上身。”劉新風又開口道,打算用青龍會的名頭來鎮住對方,讓這小子知難而退。
等他離開唐家之后,他就第一時間調查這小子的來歷,然后再找人廢了這小子。
夏凌并沒有搭理他,而是走到趴在地上的那個保鏢面前,然后重重一腳踩在了對方的左臂上!
那條手臂頓時被踩斷!
“啊——”那個保鏢又慘叫了一聲,聲音都因為劇烈的疼痛而變得有些尖銳。
“你——”劉新風見夏凌在知道他們的背景后還敢動手,怒不可遏道。
夏凌依然不語,然后又踩斷了那保鏢的右手臂,又是一陣凄厲的慘叫聲在房間里響起。
唐秀秀見夏凌下手如此狠辣和果決,不禁在夏文怡的耳邊小聲問道:“文怡,這位年輕人是誰啊?”
“你稍后會知道的。”夏文怡很神秘地笑了笑道。
夏凌這才看著劉新風說道,完全無視了對方臉上的憤恨:“我剛才說了,賭桌上發生的事情,就該在賭桌上解決,你覺得如何?”
劉新風咬牙道:“你想怎么解決?”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小子根本就沒聽說過他們青龍會的名號,否則的話不可能敢跟他們對著干。
所以他對這個頭鐵的愣頭青也是毫無辦法。
“很簡單,我跟你們賭,賭三場,只要我能先贏兩場,那唐博文欠你們的賭債就一筆勾銷,你們要將他完好無損地放回來。”夏凌慢條斯理地說道。
他雖然跟那個唐博文非親非故,甚至連面都沒見過,但就沖著對方是唐秀秀頗為疼愛的曾孫,他也不可能袖手旁觀。
“你想跟我們賭?”劉新風挑了挑眉,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夏凌。
這小子是瘋了吧,竟然敢跟他們賭場賭錢?
“那如果是我們先贏兩場呢?”劉新風微微瞇眼道。
夏凌淡聲回應:“那咱們就把夏園輸給你。”
唐秀秀聞聽此言,頓時就急了。
這小子怎么能替她做決定呢?
夏園對她來說有著非同尋常的意義,她無論如何都不會把夏園交出去。
劉新風哼了哼道:“夏園又不是你家的,你說輸給我就輸給我?”
說完,他又望向唐秀秀。
在唐家,唯一能決定夏園歸屬的人,就只有唐秀秀。
唐秀秀下意識就要拒絕,但這時夏文怡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句什么。
唐秀秀滿眼訝異地看著夏文怡。
她沒想到夏文怡竟然這么相信這個年輕人。
“文怡,你就如此確定,你帶來的這個年輕人能贏?”唐秀秀將信將疑地問道。
“當然,唐姨你相信我,同時也要相信他。”夏文怡笑著點點頭。
唐秀秀不由深深地看著夏凌。
過了一會兒,她又望向劉新風說道:“這位小伙子可以全權代表我做決定,如果他真的輸了,我愿意交出夏園,但他若是贏了,你們就得讓博文毫發無傷地回來。”
在她的印象中,夏文怡一直都很理性和謹慎,從來不打沒把握的仗,所以她也不妨相信這個年輕人。
見唐秀秀答應,劉新風頓時欣喜若狂。
他們賭場最不缺的就是賭術和千術高手,那小子怎么可能會贏?
夏園到手想來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他一旦讓唐秀秀交出夏園,那就立下了大功,青龍會的高層自然不會虧待他。
“好,那咱們一言為定!”劉新風生怕唐秀秀反悔,趕忙說道,一錘定音。
隨后他又看著夏凌淡笑道:“時間就定在明天的下午兩點,你覺得如何?”
“可以。”夏凌點點頭。
“行,那明天下午我在賭場等著你。”劉新風又開口道,嘴角根本壓不住。
說完,他就轉過身去,看都不看那個被廢掉的保鏢,徑直朝著門外走去。
那名保鏢掙扎著站了起來,然后踉踉蹌蹌地跟在了劉新風的身后。
眼見劉新風兩人離開,唐秀秀這才稍稍松了口氣。
“文怡,博文攤上這么一檔子事,讓你見笑了。”唐秀秀搖了搖頭,苦笑道。
夏文怡安慰道:“這件事明眼人都知道是青龍會的人給博文做的局,所以這也不能怪他,他畢竟年紀還小,涉世未深,容易被身邊的人騙。”
唐秀秀嘆了口氣道:“我真是為唐家的未來感到憂心啊,按理說博文身為男丁,理應扛起唐家的重任,但他心性不夠成熟,資質有限,若是以后將唐家交到他的手里,只怕不光是害了他,而且對唐家來說也不是什么好事。”
“楚楚的天資倒是很出眾,但她是女孩,今年也才剛滿十八歲,年紀比博文還要小,也沒辦法擔起這份重任。”
夏凌心里一動。
那位叫楚楚的女孩應該就是唐秀秀的曾孫女了。
“我今年已經九十五歲了,還能活幾年啊,一旦我死了,博文跟楚楚又該怎么辦?”唐秀秀閉上眼睛,很無奈地說道,臉上寫滿了疲憊。
夏文怡默默聽著,心里也是暗暗一嘆。
唐家雖然貴為南江三大家族之一,在外人看來風光無限,但實際上卻存在著很大的內憂,那就是唐家的繼承問題。
“而且,我一旦不在,就沒辦法再護著你了,到時候青龍會無所顧忌,肯定會去找你們夏家的麻煩。”唐秀秀又深深嘆了口氣,滿眼心疼地看著夏文怡:“文怡,到時候你該怎么辦,你們夏家又該怎么辦?”
“你若真的有個什么三長兩短,等我到了九泉之下,又有什么臉面去見你爸爸?”
“你是他唯一的女兒,我卻連你都護不住,那小子肯定會怪我吧。”
夏文怡搖搖頭道:“我爸爸不會怪你的。”
唐秀秀又苦笑一聲:“你爸爸如果能活到現在的話,青龍會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了,到那時你不僅是夏家的千金,而且還是青龍會的小公主,誰敢惹你?”
“只能說造化弄人啊。”
夏凌這時不由輕嘆一聲:“是啊,確實是造化弄人。”
唐秀秀見夏凌開口,不禁望向了他:“文怡,你還沒告訴我,這個年輕人是誰呢。”
夏文怡笑了笑道:“唐姨,你看他像誰?”
唐秀秀目不轉睛地看著夏凌:“很像他。”
“秀秀,別來無恙啊。”夏凌深吸了一口氣,看著唐秀秀淺淺一笑道。
聽到這樣的稱呼,唐秀秀瞳孔驟然一縮!
“你……你叫我什么?”唐秀秀目光灼灼地盯著夏凌,眼中寫滿了震驚。
現在在她認識的所有人里面,她已經是輩分最大的了,這些人都不可能叫她秀秀。
這個年輕人為什么會這么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