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板,這雞仔該吃些什么呢?”
周氏支支吾吾的終于問出了最大的疑惑。
沈譽從衣服內里掏出了一一個小布兜。
“這是我前幾日磨的玉米面,小雞現在還小,只能用這細細的玉米面和上水,調成糊狀給它們吃。等到小雞大些了,便可以剁些野菜給它們吃了?!?/p>
沈譽交代了小雞仔的吃食問題,就算是正式在河湟縣開啟了養殖事業。
地里的材料如今長得還不錯,這邊小雞仔又長得這樣好,沈譽滿意的心里直點頭,這才算是真正的雙開花。
他現在只要安心的等待著,自己培育的這些農產品開始出產,銀子就不愁不往自己的口袋里鉆。
不過光有銀子還不行,考慮到人的口味刁鉆,長安大酒店的生意若是想繼續紅火下去,沈譽還得源源不斷的推陳出新。
“淑賢妹妹,你知道哪里有魚塘嗎?”
現下沈譽心中已經有了關于酒店上新菜的想法,只是確一味主要的材料。
沈譽剛來的時候就打量過河湟縣,四面環山,水系也相當的豐富,沈譽猜測這些水里應該會有一些唐朝特有的魚類。
劉淑賢沉吟了一會兒,直接將他帶到了自家的后院,沿著墻角的位置,有一片不大的池塘,里面密密麻麻的游著各種各樣的魚兒。
沈譽雙眼盯著這些魚,腳下再也不能移動。
劉淑賢只當他是和家里人一樣,嫌棄她折騰這些沒用的東西,于是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沈大哥,我是看這些魚好看,就養了起來,沒想到就變成這么多了?!?/p>
沈譽湊近一看,現代常見的鯉魚,鯽魚,草魚這些河魚都有,還有些不認識的新品種。
想什么來什么,沈譽十分高興,又怎么會嫌棄她不務正業呢。
“我先借上幾尾!”
說著,就趴在池塘邊,想要徒手撈出一條魚來。
向來運籌帷幄的沈譽,這會兒正趴在池子邊,吃力地撈著一條魚,可惜腦子靈活,動作卻有點兒笨拙,撈了半天啥也沒撈到。
“沈大哥,你還是讓讓吧,我來!”
劉淑賢一個女子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從一旁拿來網兜,順著沈譽的視線下去,一尾肥碩的鯉魚就落入了網兜內,還有一條不知名的魚。
靈活的魚兒還在網兜里撲騰,沈譽多少有些不好意思,畢竟自己一個大男人,居然還不如劉淑賢一個弱女子。
他起身拍干凈了身上的土。
“那那.....我就先回家了,你照顧好小雞仔?!?/p>
說完,接過劉淑賢撈上來的魚,一溜煙就溜了。
留下劉淑賢一個人站在原地,她剛剛是看到沈大哥臉紅不好意思了嗎?
沈譽懊惱地錘了一下手里的魚,無論是在二十一世紀還是在唐朝,他向來遇事沉著冷靜,從來沒有遇到過狼狽的時候,怎么偏偏一尾魚就這么難打撈?
多少覺得有些折辱了自己身為男子漢的面子。
這樣的低沉并沒有持續很長的時間,等他轉彎走到家門口的時候,原主的舅媽王氏正手叉著腰,站在他院子中。
原本還有些懊惱的沈譽,瞬間收起了作態,恢復了往日里冷清淡定的姿態。
王氏今日來就是來找沈譽算賬的。
這沈譽自從開了長安大酒店,成了這附近有名的酒店東家后,就從沒接濟過他們這些親戚。
憑什么?!
今天她非得從他這里搞點銀子花花不可!
于是看到沈譽邁進了院子里,王氏率先沖了上來,想要揪住沈譽的耳朵。
只見對方一個靈活的躲閃,繞過了王氏伸過來的手,直接在她身后,抓住了王氏的胳膊。
硬生生擰在了身后,讓她動彈不得。
怎么說自己都是個女子,這樣被一個大男人給控制住,而且還是自己的小輩,多少有點兒沒面子。
王氏惱羞成怒的一掙扎,質量不太好的衣裳,頓時從肩膀處整整齊齊的斷裂了開來。
王氏光溜溜的胳膊露在外面,已經惹得過去的好幾個漢子紛紛注目,本人臊得差點兒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這該死的沈譽,她跟他沒完!
“你這個挨千刀的小賊,趕緊放開我!”
都已經這樣了,沈譽還是沒有絲毫想要松開她的意思。
這位舅媽皮膚的手感還不錯嘛!
比劉淑賢那個小妮子的還要好。
果真是風韻猶存??!
王氏只好微微扭過身,用只有他們兩人才能聽到的音量,威脅沈譽放開自己。
生怕聲音再大一點,招來周圍的人,衣服成了這個樣子,到時候丟臉的肯定是自己。
看到原本飛揚跋扈的王氏,這會兒低聲給自己說話,沈譽心中也是有幾分了然。
她不愿意讓大家看到她那瓷白細膩的皮膚,不付出一點代價怎么可能呢?
正巧在劉淑賢家撈到的那條不知名的魚,還不太清楚它是否有毒,不如就叫王氏這個送上門的“大師”來嘗嘗!
“舅媽可是專程來找我的?”
沈譽箍著王氏的手,故意放大音量。
這大音量的每一個字,都像是驚雷一般,打在王氏的心口。
她警惕地看著四周,生怕沈譽的聲音引來旁邊的鄰居看笑話。
“沈譽,你先放開俺,有啥事咱們再商量!”
意識到自己剛剛的口氣太過強硬,王氏這會子學乖了一點,語氣中多少帶了一點哀求的意味。
沈譽俊美的臉龐上露出了一個輕蔑的笑,稍稍松了松手中的力道。
慢慢湊到了王氏耳邊,用冰涼的語氣說著最親密單純的話。
“那舅媽可愿留在家中嘗一嘗我做的新菜?”
王氏受制于人,雖然不知道沈譽這廝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也只能被迫點頭答應。
“既然舅媽應了我,就要做到底,不然騙我一個小孩子,傳出去多不好聽???”
明明是天真無邪的聲音,說出來的也是最簡單明了的話,在王氏耳中,卻如同聽到了圣旨一般。
沈譽松開了鉗制著王氏的手,但王氏還是站在原地。
她心里明白,自己現在應該拔腿就跑,管什么剛剛答應過的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