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雅齋內。
趙魁將手中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碎片四濺。
“廢物!一群廢物!”
他面色鐵青,額角青筋暴起,“讓你們去破壞長安大酒店的生意,結果你們不僅被發現,反倒讓人家生意更好了?”
“我養你們干什么吃的!”
跪在地上的幾個手下被他的怒火嚇得戰戰兢兢、噤若寒蟬。
其中一人壯著膽子道:“東家,沈譽那廝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現在滿城都在傳咱們用劣質食材給客人吃,近來生意不好,都快關門倒閉了。”
“放他娘的狗屁!”趙魁氣得一腳狠狠踹翻茶幾,“去查!我要找出證據,讓那沈譽好看!”
“敢跟我做對,我要他死無葬身之地!”
而此時的沈譽卻在秘密聯系河湟縣的各大老板們,準備同氣連枝,一同鏟除地頭蛇清雅齋,甚至還和縣尉老爺搭上了關系。
今日,縣尉老爺便在沈譽和各大老板的邀請下前來長安大酒店赴宴。
“吁!”
車夫一聲吆喝,將馬車小心的停在路邊。
車夫收起馬鞭,推開車門,放下鐵梯。
縣尉老爺下了馬車,看到沈譽和幾個衣著鮮亮的年輕商人正站在酒店門口候著。
看到縣尉老爺來了,沈譽等人急忙大步上前,大禮參拜,恭敬地說道:“我等拜見縣尉老爺!”
縣尉老爺揮了揮手:“大家都是我河湟縣的骨干,不必如此客氣。”
“哎,我等怎么能跟縣尉老爺相比呢,您為國為民,才是真的辛苦了。”沈譽奉承一番后,忙介紹起來。
指著一位身材矮胖的商人說道:“這位孫德陽,孫老板,是遠東文具行的老板。”
“文具行的老板?”縣尉大人頓時來了興趣:“這鉛筆還有紙張,都是你們作坊的新產品吧?”
“回大人的話,都是些小東西,不值一提。”孫德陽小心的說道:“況且這還是沈老板教我的。”
沈譽為了拉攏他,可是用上了畢生技藝。
“鉛筆和紙張可不是小東西,特別是紙張,對我大唐的文教事業來說是意義重大!”
縣尉大人一臉認真地說道:“你們作坊能研制生產出這么好的紙張,質量不亞于尚好的絹帛,而且成本非常低廉,很不簡單啊!會這門手藝的沈老板更是不簡單。”
縣尉對這個名不經傳,但是一來河湟縣,就迅速崛起的小商人真是越來越感興趣了。
“多謝大人夸獎。”沈譽和孫德陽齊齊說道。
孫德陽一個小小的商人,被縣尉大人這么評價,頓時激動起來。
沈譽在旁邊說道:“大人,孫老板的文具行,不只有鉛筆和紙張這兩樣新產品呢。”
他和孫德陽現在是聯盟,自然會為他說好話。
“哦,還有什么新產品?”縣尉大人來了興趣,連忙問道。
沈譽說道:“還有羽毛硬筆,彩色墨水。”
“羽毛硬筆?”縣尉大人饒有興致地問道:“是用羽毛做的?彩色墨水,又有何奧妙?”
“大人,這兩樣新產品,小的都帶來了。”
孫德陽小心的說道:“您一看就知道。”
縣尉大人微微一笑:“等吃過了飯,我一定要好好看上一看!”
“大人,這位是李桂,李老板。遠東營建作坊的老板。”
沈譽隨即向縣尉大人介紹起了另一位商人。
“這條街的新型建筑工程都是由李老板的作坊承的建。”
“這么說來,我河湟縣近來新起的高樓大廈,都是李老板帶著人建成的?能建成這么多高樓大廈,你可真不簡單啊!”
“大人夸獎了,這也是沈老板給我出的主意。”李桂臉上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忙謙遜的說道。
“我只是幫了李老板一點小忙而已,不足掛齒,主要還是李老板自己有實力。”沈譽接著說道:“李老板不僅創造了許多新型的建筑工藝和施工方法,還研究出了多種新型建筑材料。”
“還有多種新建材?”縣尉大人忙問道:“就像沈老板你之前對本官說的什么混凝土水泥,還有把鐵筋用在建筑上。”
沈譽點頭說道:“不僅如此,李老板還對傳統的建材生產工藝進行了革新。”
“什么革新?”縣尉大人馬上問道。
“李老板革新了磚瓦石灰等多種建材的生產工藝技術。使這些建材的產量大幅提升,成本大幅下降!”
“本官之前還好奇,我們河湟縣一個小小的邊陲小縣,建起高樓大廈來,怎能如此普遍大量的使用紅磚瓦片。”
縣尉大人笑道:“原來,都是你和李老板的功勞啊!”
“大人,您太夸獎了。”
李桂笑道,更是一臉崇拜的看著沈譽。
沈譽毫不在意的一笑,指著一個身材高大的壯漢,接著對縣尉大人介紹道:“大人,還有這位,是瓷器作坊的老板,錢亞錢老板。”
“錢老板是做瓷器生意的?”
縣尉大人對錢亞熱情一笑,但態度就淡薄了一些。
畢竟他并沒有感受到他們河湟縣內瓷器工藝的先進。
“嗯,小的確實是做瓷器的。”錢亞忙拱手說道。
沈譽見狀,說道:“大人,錢老板可不只是做瓷器生意。”
“還做什么生意?”縣尉大人不太在意的問道。
“還做茶葉飲品生意。”
沈譽說道:“其實河湟縣內最大的茶葉飲品作坊,就是錢老板開的。”
“還做茶葉生意?”縣尉大人這才來了點興趣。
沈譽道:“現在河湟縣內的所有茶葉飲品,就是錢老板一手創立的。”
雖然這其中也有他的些許幫忙。
縣尉大人聞言,眼前一亮,微笑道:“茶水飲料就是你創制的,真是了不起啊!”
上次沈譽差人給他送來的珍珠奶茶,他還記憶猶新呢。
“還有這位周芬,周老板,織造作坊的老板。”
沈譽說著話,又拉過站在旁邊的一個年輕女子給縣令大人介紹起來:“她的織造作坊,可是河湟縣編織紡織行業的龍頭企業。”
縣尉大人打量了一眼周芬,年紀三十上下,容貌雖然也算得上清秀,卻也只是中等偏上的水平,頓時打消了心中多余想法,微微一笑道:“年紀輕輕,還是女子,就能有如此事業,真是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