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大人,周老板確實不簡單。”
沈譽認真的說道:“她對市面上現有的紡織編織工藝有很多的技術創新。”
“河湟縣現在各個建筑工地工坊普遍使用的竹編安全帽,就是用周老板革新的編織工藝制造而成的。”
“現在市面上流通的輕便堅固的竹編帽子,就是你們作坊生產制造的?”
縣尉大人頓時眉頭一動,來了興趣:“果然是女中豪杰啊!”
“大人過獎了。”周芬忙低下身子,盈盈行禮,柔聲說道。
“大人,我給您介紹這幾位可謂是河湟縣商人的杰出代表,都是各個行業的翹楚。”
沈譽做完了介紹,對著縣尉大人微笑道:“我的長安酒店也準備了特色美食,就等著您前去品嘗呢。”
“已經到了飯點了,咱們也別在這大街上站著了。”
縣尉大人爽朗一笑道:“趕緊進你的酒店,一起吃頓便飯,咱們好好的邊吃邊談。”
“是!”沈譽和一眾商人們忙應道。
說話間,縣尉大人就在隨從官員的簇擁下,帶著沈譽和商人們一路有說有笑,走向酒店大門。
“小的劉淑賢,恭迎縣尉大人和眾位老板們!”
走到酒店門口,一個身材高挑的年輕女子,帶著一群穿著打扮入時,身材窈窕的年輕女孩,迎了上來。
離著縣尉大人還有十幾步遠,就盈盈下拜,齊聲說道。
看著十幾個妙齡少女們齊齊下拜,嬌聲迎接,久掌大權,養尊處優的縣尉大人也不由得樂呵一笑,忙舉了舉手說道:“快快起來。”
“奴家代表長安酒店全體同仁,恭迎大人到來。”
年輕女子站起身來,躬身行禮,恭敬地說道。
“這位是?”縣尉大人打量了一番這年輕女子,身材高挑,容貌清麗。
雖然算不得國色天香,也遠比不上宮中佳麗,卻也讓縣尉大人眼前一亮。
雖然還不至于起別的心思,縣尉大人卻好奇起來,馬上問道。
“回大人,這位是我長安酒店的副老板劉淑賢,劉老板。”
沈譽忙說道:“更是我們河湟縣飲食行業的翹楚人物!”
“原來是劉店老板。”縣尉大人笑道:“年紀輕輕就能當上沈老板的副手,操持這么大的酒店,真乃是女中豪杰啊!”
“大人夸獎了。”劉淑賢忙說道:“民女實在惶恐。”
“劉老板不必如此拘謹。”縣尉大人爽朗一笑道:“聽沈老板說,你們酒店最近又發明了幾道好吃的新菜。今天可要好好露上一手,讓本官也飽飽口福!”
“民女遵命!”劉淑賢忙答應一聲,隨即恭敬地將縣尉大人迎進酒店大門。
踩著厚實的紅色地毯,縣尉大人一路走上樓梯。
感受著腳底傳來的舒適,縣尉大人不由得好奇問道:“這地毯踩上去怎么感覺如此厚重舒適,竟然連一點響動都沒有?”
沈譽忙說道:“這地毯是織造行精選上等羊毛,精心編織而成的。”
“原來如此!”縣尉大人點點頭道:“如今我們河湟縣發展的如此之好,距離本官升職去京城那日,指日可待啊!”
“好好干,本官不會虧待你們的!”
“大人謬贊了。”沈譽謙遜一笑。
縣尉大人踩著樓梯,一路朝樓頂走去。
一路之上,沒有遇到一個閑雜人等。
這讓縣尉大人很是滿意。
負責警戒安全的孫班頭,也不由得暗暗松了口氣,心里也有些好奇,悄悄問沈譽道:“沈老板,現在正是飯點,我看這酒店的生意也不錯,怎么一路上連一個閑雜人等都沒遇到呢?”
“孫班頭有所不知,我們今日走的是貴賓專用通道。”
沈譽笑著解釋道。
“原來如此!”
孫班頭這才明白過來,又問道:“其他酒店也專門設有這種通道?”
沈澈搖頭:“這是我們長安大酒店獨有。因為這里王公貴族常來,為了客人的安全著想,所以我就專門設置了貴賓通道。”
“您倒是想的周到。”孫班頭笑道。
說話間,劉淑賢已經帶著縣尉大人一行人等來到了酒店頂樓。
一來到頂樓,樓道寬闊,裝飾豪華氣派。
兩邊墻壁上,都鑲嵌著一幅幅寓意美好的大幅瓷片貼畫。
“這貼畫構思精巧,栩栩如生,形象有趣。”
縣尉大人看著貼畫,頓時來了興趣:“倒是別有一番風味啊!”
停下腳步,他走到一副貼畫前,仔細觀察著,忍不住伸出右手輕輕一摸。
“是用上等的瓷器片拼接而成?”
“正是如此。”沈譽笑道:“這都是用瓷器作坊的上等瓷器拼接而成。”
“這么多的瓷片,品相上好,質量上乘。”
旁邊的李師爺也來了興趣,走到貼畫前仔細看了看,頓時眉頭一皺。
伸手輕輕一模,更是臉色一緊。
“這么好的瓷器,竟然打碎了,用來拼接圖像,實在是太奢侈了!”
“沈譽此舉暴殄天物,極為不妥!”
李師爺說著話,也不等沈譽解釋,直接對著縣尉大人嚴肅地說道:“太過奢靡,此行大為不妥,此風斷不可為!”
“是啊,大人!”崔主簿也站了出來,一臉正色道:“這些瓷片,確實是品相上好,質量一流,其品質甚至不亞于大內官營作坊所制御用瓷器。”
“要生成這樣的瓷器,不知要耗用我河湟縣多少上等材料,多少大工匠的人工啊!”
崔主簿說著話,已經是一臉的義正詞嚴:“放在市面上,每一件瓷器都價值不菲。”
“這沈老板的長安大酒店卻打碎了用來拼接圖片,實在是太過分了!”
“我河湟縣水災剛剛平定不久,百姓民生尚待好好恢復。”
李師爺也一臉正色道:“可沈老板如此奢靡之風,斷不可取!”
他一臉正色,拱手行禮,大聲勸諫:“此風斷不可長!下官懇請縣尉大人,在河湟縣內禁絕此事!”
聽到這話,沈譽還沒開始著急,劉淑賢就先柳眉緊皺,臉色大變!
她可真沒想到,簡簡單單的幾幅瓷片貼畫,就能引起衙門這么多人的義憤填膺!
對他們長安酒店大張旗鼓的口誅筆伐,甚至還牽扯到了整個河湟縣經濟和沈譽身上。
這背后要說沒有人指使,那她是萬萬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