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伯,原來你在這兒,讓我一頓好找。”
“哦?楊伍長來了?找我老馬有什么事嗎?”
楊驍找到馬景天的時(shí)候,馬景天正在藥坊給王雄換藥。
王雄妻子鄧氏見楊驍進(jìn)來,頓時(shí)坐立難安,身子都忍不住發(fā)抖。
“嫂子,你別怕,我又不吃人。”
王雄只剩下一口氣,完全是個(gè)活死人了。
前身大仇已報(bào),王家子弟又沒了靠山,已經(jīng)翻不起什么浪花。
王飛、王寬等人也已經(jīng)被楊驍剝?nèi)?zhàn)兵資格,踢到輔兵營下苦力去了。
對于鄧氏這樣一個(gè)婦人,楊驍并不想為難她。
“楊小哥,以前的事兒,是我們不對……”
鄧氏聲音顫抖,心里還是害怕。
楊驍身上那股瘋勁兒和狠辣,全堡上下無人不懼。
楊驍灑脫擺手:“害,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過去就過去了,我早就不放在心上了。”
“那,那就好。”
見楊驍和馬景天好像要說事兒,鄧氏自覺地抱著孩子,帶上房門出去了。
“馬伯,怎么樣,他這傷一時(shí)半會兒好不了了吧?”
楊驍瞅了眼躺在床上,被包成木乃伊,一動不動的王雄,擔(dān)憂問道。
“豈止一時(shí)半會兒,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馬景天嘆了口氣,心說楊驍哪有外面?zhèn)鞯哪敲礆埲蹋€是挺有良心的,還知道來關(guān)心一下傷者。
“哈哈,那就好。”
卻不料,楊驍?shù)弥跣酆貌涣耍吲d得像個(gè)幾百斤的大胖子。
“……”
馬景天嘴角一抽:
“我說楊伍長,你來這兒,該不會就是為了問這個(gè)的吧?”
“那倒不是。”
楊驍笑容一斂,從懷里掏出一張藥方,正色道:“我是想問問,你這里有沒有這幾味藥?”
“哦?你還懂藥?”
馬景天隨手接過藥方,展開一看:“巴戟天、淫羊藿、菟絲子、枸杞子、杜仲、牛膝、熟地黃、當(dāng)歸、山藥、覆盆子、骨碎補(bǔ)、磁石、炙甘草……”
“嘶!”
馬景天倒吸了口涼氣,皺眉問道:“這是什么方子,盡是些猛藥,我怎么從沒在方書上見過,治什么病的?”
“這個(gè)嘛,暫時(shí)保密!”
楊驍神秘一笑:
“馬伯,你有辦法弄到這些藥嗎?”
“這些藥,倒是不難找!尤其這巴戟天,本就是粵東的道地藥材,后山就有!”
“但老夫行醫(yī)多年,從未見過這種方子,你可不要亂吃,當(dāng)心出大問題啊!”
“馬伯這個(gè)你放心,您只管替我尋來這幾味藥,炮制成蜜丸,藥錢我絕不少你的。”
說完,楊驍往馬景天袖子里塞了幾塊從劉濟(jì)民那里順來的碎銀。
觸到那冰冰涼涼的硬塊,馬景天老臉上頓時(shí)有了笑容:“嘿嘿,真拿你小子沒辦法……行,不就是炮制幾顆蜜丸嘛,包在老夫身上便是!”
楊驍離開馬景天的藥坊,不禁嘆了口氣。
兜里的銀子這下全用光了。
軍餉又沒著落。
就這么坐吃山空也不是個(gè)辦法!
得想辦法,搞點(diǎn)錢花!
“鄧嫂子,我可以進(jìn)來嗎?”
楊驍詢問的同時(shí),已經(jīng)推開了鄧氏的房門,鄧氏正坐在床前奶孩子,見楊驍進(jìn)屋,慌忙遮住胸前的雪白。
“楊小哥,你……你想干嗎?”
鄧氏眼神恐懼,身子發(fā)抖。
“嫂子,我記得王雄平時(shí)沒少帶著王飛他們,到附近的村子里收保護(hù)費(fèi)吧?”
“還有那些地主逢年過節(jié)給的孝敬錢,這些年應(yīng)該也攢了不少。”
“我考你個(gè)問題,你答上來了,我馬上就走。”
“要是答不上來,嘿嘿……”
楊驍不懷好意地咧嘴一笑,猛地一巴掌拍在鄧氏的屁股上。
“啊!”
鄧氏身子一顫,臉都嚇白了:
“楊小哥,你……你別胡來,什么問題你就問吧!嫂子知無不言!”
“王雄這些年攢的不義之財(cái),放在哪兒了?”
楊驍一步步將鄧氏逼到墻角。
“楊小哥,你在說些什么,我,我聽不懂。”
鄧氏淚水橫流,身子抖若篩糠。
“聽不懂?”
楊驍用手背輕拂鄧氏頗有幾分熟韻的臉蛋,玩味一笑:“我會讓你懂的。”
話落,楊驍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眼底只剩下一種隨時(shí)要吃人的冷意。
“楊小哥,可不敢胡來!讓人聽見可怎么得了!……啊喲!可懟死我嘞!”
“楊小哥,你饒了嫂子吧,嫂子想起來了!是有這么一筆錢……”
在楊驍瘋狂的摧殘下,鄧氏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了。
“誒,這就對嘍!”
楊驍提上褲子,滿意一笑。
楊驍雖然知道王雄這些年肯定攢了不少不義之財(cái)。
但沒想到,他一個(gè)小小的戰(zhàn)兵伍長,家底居然如此豐厚。
足足一百五十兩白銀,鑄成一個(gè)銀瓜。
除此之外,還有十多貫銅錢。
全部藏在床底下。
“這些錢,我們自己都舍不得花,真的,一分都不敢花呀,我們也是苦出身,窮怕了……”
鄧氏抱著孩子跪在地上,哭得嘴唇發(fā)烏:
“楊小哥,求求你行行好,給我們娘倆留一些吧!”
“行,我可以給你們母女倆留下一點(diǎn)過日子的錢,但是今天的事情,你必須對外保密。”
“若是我在外面聽到一丁點(diǎn)風(fēng)聲,你知道我會干什么!”
撂下狠話,楊驍給鄧氏留下兩貫銅錢,用麻袋把銀瓜和剩下的銅錢全部打包帶走。
楊驍走后,鄧氏嚎啕大哭,引來其他軍婦詢問。
她又不敢說出真相,唯恐楊驍知道后對她施暴,只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最可恥的是,從那之后,她每晚做夢都會夢見楊驍那張刀削斧劈一般的俊臉……
午夜夢醒之時(shí),想起楊驍對她干的那些事情,心中竟也生出別樣的滋味。
這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對外人道的秘密。
……
“哎喲!好惱火喲!龜兒腳桿也痛,手桿也痛,腦殼也痛,腰桿也痛……全身都痛!”
“俺不中嘞!可難受毀嘞!”
“難受得冇法!快不行噠!”
每當(dāng)人們路過乙隊(duì)?wèi)?zhàn)兵營營房,都能聽見里面?zhèn)鱽硪魂囮嚥唤^于耳的哀嚎。
張士勇一聲大吼:“號喪呢你們?多大點(diǎn)事兒?大老爺們兒這點(diǎn)苦都吃不了?”
“楊伍長的糧食,白給你們吃了!”
“別號了!打擾老子辦事兒!”
羅懷義、劉大傻、孫振武三人強(qiáng)忍渾身筋骨肌肉酸痛,齊齊扭頭看向張士勇。
只見張士勇褲子半褪到膝蓋,正對著一個(gè)不知道從哪里順來的女人紅肚兜,飛速上下其手,梗著脖子,臉色憋得通紅。
此刻,不說其他二人,就連一向和張士勇較勁的孫振武,也徹底折服了。
這張大胡子,簡直就是牲口。
被楊驍一頓折騰,渾身骨頭都散架了,他還有力氣擼管子。
哥們兒雖然不是神,但已經(jīng)離人很遠(yuǎn)了。
……
柳青臉色通紅,站在門外,壓根不敢進(jìn)去。
他總算知道所謂的“擼管子”是什么意思了。
但他后悔知道。
在他眼里,這幫糙漢子,太可怕了。
“好不容易讓你們休息半天,你不睡覺,站在門口干什么?”
就在這時(shí),楊驍?shù)穆曇敉蝗豁懫穑嗵痤^,如同見到救命稻草,一把抱住了楊驍:
“驍,驍兄,我不想跟他們住一間屋了。”
“干啥呢!男男授受不親,不知道嗎?”
楊驍一把將柳青推開,心說一個(gè)大老爺們兒,怎么娘們兒唧唧的,還抱上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演川劇呢。
“啊啊啊!要來了!!!小鬼子,看我火銃的威力!”
屋內(nèi),突然傳來張士勇殺豬一樣的大吼聲。
“干什么呢?什么要來了?”
楊驍推門而入,突然一道白箭朝他射了過來。
他頓時(shí)瞳孔驟縮,連忙閃身避過,那道白箭射在了門板上,化作星星點(diǎn)點(diǎn),先是凝固如煉乳,而后化作清水淌流而下。
身為一個(gè)男人,楊驍太清楚這是什么東西了。
“楊……楊伍長?”
見楊驍突然出現(xiàn)在門口,張士勇虎軀一震,慌忙提上褲子。
當(dāng)他意識到自己干了什么的時(shí)候,已經(jīng)晚了。
孫振武三人則是幸災(zāi)樂禍,給了張士勇一個(gè)“你小子完了”的眼神。
“張士勇!”
“你給老子舔干凈!!!”
楊驍沖上去摁著張士勇就是一頓胖揍。
然后把他從床上拽下來,逼著他把門板清理干凈。
“從今天開始,張士勇三個(gè)月內(nèi)不準(zhǔn)擼管子!”
“所有人監(jiān)督!”
“一旦發(fā)現(xiàn)他擼管子,立即上報(bào)給我!若敢包庇,軍棍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