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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威小說網 > 玄幻 > 唐古拉山 > 第四章 拉錯發(fā)現佛祖墓冢 卓瑪擒住流竄劫匪

清晨,蓮花谷像個害羞的少女,臉龐上遮了一層薄薄的輕紗,看起來飄飄渺渺,十分迷人。幾頭牦牛在河邊喝水,樹上鳥兒嘰嘰喳喳地叫個不停。拉錯在小河里洗臉、漱口,整理一下衣服。

太陽出來了,大霧漸漸散盡。拉錯見大峽谷東西長,南北窄,呈橢圓形。他順著小河畔往西走,河畔上有石頭壘成的一隴一隴的框田,因多年荒廢長滿了青草。拉錯走了三四里地,峽谷也慢慢變窄了,河畔上只剩下狹長的草甸。拉錯順著小河走到了峽谷的盡頭,河水流進了有兩個籃球場一樣大小的水塘里不動了。

拉錯回到盆地中央,太陽把草甸上的露水蒸發(fā)了,牦牛們三五成群在草地上吃草。拉錯重新審視這塊世外桃源:緊挨草甸的樹林是碧綠色,往上一點樹林就變成了墨綠色了,再往上是白茫茫的雪山。腳下是軟軟的綠草,清澈的河水嘩啦啦地流淌著,半山腰上,蒼老的石屋冒著裊裊的炊煙。拉錯看著眼前的草甸、框田、小河、牦牛、炊煙、樹林,還有雪山和藍天匯集與一體的景色,他感嘆道:如此絕美的景色就是畫家也想象不出來的。

拉錯順著小河畔逆流而上,河谷兩岸全是清一色的草甸,再往后走,草甸開始緩慢爬坡了,地上的小草也變得稀疏了,小河也變得喘急了,前面是一片大冰川,冰川下有一個大水灣,是小河的發(fā)源地。

拉錯從小河的源頭往回走,聽到噶木叫聲:“哎!拉錯!吃飯了!吃飯了!”他雙手圈成喇叭狀喊道:“知道了!知道了!”拉錯順著小路回到院子,見噶木正在清除地上的雜草,他看見拉錯興致很高,問道:“拉錯兄弟,怎么樣?蓮花谷景色不錯吧?”拉錯興奮地說:“何止是不錯,簡直是人間天堂,我敢說全世界,再也找不出這一方凈土了!”噶木也自豪地說:“那當然!如果不是凈土,六世佛祖的衣冠冢也不會選在這里,我們的祖先也不可能在這里落地生根。”拉錯也和聲道:“是啊!這片詩一樣的凈土,也只有他老人家才配的上!”這時,屋里的噶發(fā)叫道:“哎!你倆還吃飯不,我可餓了。”

小炕桌上,盤子里擺著青稞烙餅和剛出鍋大塊牦牛骨頭,小湯盆里是用牦牛肉、蘑菇和青菜做的燴菜。拉錯見湯盆里有青菜就問道:“噶發(fā)哥,這青菜是哪來的?”噶發(fā)舀了一勺湯說:“就在小河里,我們叫水耳朵,是水里的野菜。它和干蘑菇、干牛肉放在一起煮味道非常鮮。”拉錯給自己舀一碗,細細地品嘗著:湯里有青菜的淡香,蘑菇的清香,牦牛肉的肉香,三香合為一體,讓人回味無窮。噶發(fā)和噶木見拉錯瞇著的眼睛慢慢睜開了,兄弟倆會心地笑了,拉錯說:“這湯真鮮啊!雖然青菜有點淡淡的苦味,但回味時,讓蘑菇和牛肉的香味帶走了,就像?”拉錯一時間找不出合適的詞語來比喻,他掃了一眼雜物架的青稞酒時,才眼睛一亮,說道:“就像青稞酒的辣,對,就像青稞酒的辣,青稞酒的辣讓人覺得有點沖,但回味醇香,真是人間美味。”拉錯說完迫不及待地又喝了一口,逗得噶發(fā)和噶木哈哈大笑。

拉錯一邊吃一邊把草甸的景色說了一邊,他說:“蓮花谷的氣候濕潤,非常適合人居住,還有迷人小河、幽靜的草甸,真是難得的洗禮之地呀!”噶發(fā):“雪域市的海拔是三千多,這里比雪域還低六百多度,低了六百多度,空氣的含氧量就比雪域高了不少,還有紫外線也比雪域弱。”噶木插嘴道:“我聽人家說你們雪域,‘日曬胸前暖,風吹背后寒’就是紫外線強度高的原因。”拉錯見這兄弟二人對氣候和地理的研究,不亞于他這個專業(yè)登山救援人員,說道:“二位大哥的氣候和地理知識,比這個專業(yè)的救援人員還專業(yè),佩服!佩服!”噶木不好意思地說:“兄弟說笑了,我們都是聽我阿爸說的,他是在六十年代時期,縣上派來的專家說的。我們上學時,老師講的地理、氣象、海拔和紫外線的知識。噶木繼續(xù)說:“至于我們上學時壓根就沒好好學,直到和我阿爸翻了幾趟蓮花谷后,才知道地理和氣候的重要性,只好再翻原來讀過的書,都是逼出來的。”

拉錯聽噶木說‘都是逼出來的’,這句話時自己也笑了,他說:“我也和你們一樣,上學只顧貪玩調皮,出了社會才知道自己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會,后悔當初上學時,不該貪玩調皮。”接著拉錯又問:“二位哥哥,我剛才看見小河流進水塘里就不動了,這水去哪了?”噶木放下手中骨頭說:“你說的那是入水潭,水流進潭里,但水潭的水不漲了,是嗎?”拉錯嘴里正吃著烙餅就點點頭。噶發(fā)覺得噶木的話有問題,說道:“拉錯兄弟剛夸你幾句,你就露餡了,如果漲水,早把蓮花谷淹了,還敢說你學過地理?”噶發(fā)對拉錯說:“聽老輩人說,這個蓮花谷是青藏高原的心臟,小河的水就是心臟流出去第一點血,當然,這可能是個傳說。但從入水潭的水位,常年不升不降來看,在水潭的底部應該有暗河。還有盆地很少下暴雨,就是偶爾下次暴雨,水潭也是稍微漲漲,過兩三天就降到原來的位置了。”

拉錯心想唐古拉山是青藏高原的中心,說這個蓮花谷是青藏高原的心臟也不為過,畢竟在這白雪皚皚的雪山中,存有一塊溫暖小天地,或許就是上天給青藏高原造就的一顆心臟吧!拉錯突然想起那座喇嘛廟,問道:“我把蓮花谷轉了遍,就是沒有看見喇嘛廟?”噶木見哥哥不語說道:“喇嘛廟在山上,我們吃過飯就去。”

中午,三人帶著青稞酒、酥油、香火、茶水和糌粑和些簡單的登山裝備出發(fā)了。三人來到小河源頭大水灣。拉錯見大水灣的水面上有熱氣,崖壁上掛著巨大的冰舌說:“這冰舌好大,好漂亮啊!”噶發(fā):“冰舌是水汽和冷氣交換時慢慢形成的,看它像不像掛著一塊的紗巾。”拉錯笑道:“呵呵,不知是哪位仙子把紗巾落下這里了。”噶木聽了兩人對話說:“肯定是洗澡的仙子,忘拿晾曬的紗巾了。”三人笑了一陣。

三人換上登山鞋,手持雪杖爬上了冰川。冰川的坡度較緩,偶爾有一段裸露山石。大約爬了五六里來到冰川的一個高臺上,拉錯四下觀看,臺上除了有些矮小的樹木并沒有喇嘛廟。噶發(fā)兄弟倆繼續(xù)領路向前,拉錯也在樹林里一邊走一邊尋找喇嘛廟。又走了一個小時,拉錯看見前面有一座巨大冰山,叫道:“哇!這冰山也太高了!太壯觀了!”噶木說:“這冰山叫金剛碑,看見它,喇嘛廟就快到了。”拉錯聽說喇嘛廟快到了,高興地叫道:“六世佛祖!我來了!”叫聲在冰山間形成了回音,一個勁說:我來了,我來了。噶木嚇得趕緊說:“這是雪山,會引起雪崩的。”拉錯意識到自己的錯誤連忙點頭。

金剛碑越來越高了,仿佛就在他們三人的頭頂上。三人上了大斜坡,在金剛碑腳下有一個很小的房子,噶發(fā)指著房子說:“拉錯兄弟,看見了嗎?那就是喇嘛廟。”拉錯看著那間連石屋都不如的房子就是自己苦苦尋找的喇嘛廟,心里失望極了。在他腦海中,喇嘛廟應該是一座氣勢宏偉的建筑群,就算在雪山中也不應該連石屋都不如啊?見拉錯的腳步明顯放慢,噶發(fā)說:“拉錯兄弟,和你想象的不一樣吧?”拉錯苦笑地搖搖頭說:“何止是不一樣,差十萬八千里呀!這看上去不如我們住的石屋,他可是倉央嘉措啊?!”噶木說:“兄弟,就這房子也是清晚期才蓋的,原來的喇嘛廟比這個還小,人根本就進不了房子里。”“這是為什么?難道他老人家沒有資格嗎?!”拉錯聽原來喇嘛廟連人都進不去,非常氣憤。“他老人家沒有資格,那誰還有資格?兄弟你誤解了。”噶發(fā)見拉錯神情凝重趕緊解釋說:“這里不是山下,工匠們根本進不來,就這個房子是我爺爺的爺爺們一點一點蓋起來的。”聽了噶發(fā)的話,讓拉錯后悔的直拍腦袋。

說話間三人來到喇嘛廟前。拉錯見喇嘛廟寬三米,高兩米四五米,深三米,全部用方木搭建而成。三人站在雪地上向喇嘛廟拜了三拜,然后推開了廟門。廟的正墻上掛著一幅倉央嘉措的畫像,畫像下面是一張非常簡陋的供桌,兩面墻邊有四個木質經桶。整個廟里廟外除了那幅畫像外,再沒有一件雕刻的物品和繪畫的墻體,可以說簡陋的不能再簡陋了。噶發(fā)把供品依次擺在供桌上,噶木給兩盞酥油燈填滿酥油,擺好供品,拉錯撥動了四個經桶,噶木把香和酥油燈點著,三人跪在地上拜了三拜。

拉錯見供桌只有兩個酥油碗和一個香爐,心里的期望值徹底跌倒了谷底,他說:“噶發(fā)哥,廟里就沒有一件六世活佛的遺物?”噶發(fā)搖搖頭說:“沒有,聽我阿爸說,廟里一直就這三樣東西,畫像、供桌和經桶,哦,還有兩盞酥油燈和香爐了。”拉錯心里非常不甘說道:“不是說這里是他老人家衣冠冢嗎?這和記載的完全不一樣啊?”噶發(fā)非常理解拉錯此刻的心情,他說:“兄弟,記載的那個人,他就沒有進過蓮花谷,他在傳記里把這里寫非常神秘,是為了敬仰六世活佛!”拉錯覺得噶發(fā)說的在理,蓮花谷是神秘地方,一般的老百姓是無法進入,更別說物資了。可拉錯覺得視乎還缺點什么東西,就是想不起來,他看見噶木撥了一下快要停下的經桶時想起來了,問道:“就沒有一本經書嗎?”“經書?”噶木看著拉錯反問道。噶發(fā)說道:“經書有,還不止一本,但不在這里,在家里。”噶木也連忙說道:“對對,有經書,一箱子呢,我們每一次進盆地,都要把經書拿出來晾曬一次。”拉錯聽見有經書,心里頓時好受了許多。

夜暮降臨,卓瑪、桑培和劉偉來到西都市茶馬廣場。廣場上,音樂噴泉隨著樂曲節(jié)奏或高或低,或噴出水花,或噴出雨霧,頑皮孩子們穿梭在噴泉的水柱間嘻戲打鬧,市民們圍在噴泉旁邊跳起了舞蹈,一排排霓虹燈將一幢幢高樓裝點五彩斑斕、美輪美奐。夜景下,美麗的瀾滄江靜靜地流過這片古老而傳奇土地。

三人沿著濱河路觀看瀾滄江夜景。一只蟲子飛進了卓瑪的眼睛,卓瑪用礦泉水沖了一下眼睛,又用濕紙巾擦干了眼睛,這時,一輛摩托車上坐著一個熟悉的身影。出于職業(yè)敏感的卓瑪立即叫住桑培和劉偉,卓瑪說:“剛才摩托車坐著一個人,好像是野狼會的一個小混混。”劉偉:“卓瑪,俗話說夜不觀色,你準看了沒有?”桑培也說:“劉偉說得對,是不是看錯了,一樣人多的是?”卓瑪說:“我記得非常清楚,這混混就住在拉錯家附近,在野狼會沒有覆滅前,我去拉錯家的路上碰見幾回了。”經卓瑪一提,桑培和劉偉都想起了,在拉錯家附近住著一個嘴唇上翻的小混混。劉偉說:“是哪個嘴唇上翻的混混嗎?”卓瑪說:“對,就是他。”桑培:“我記得,這個人有點外鄉(xiāng)口音,你聽見他說話了嗎?”卓瑪說:“沒有聽見他倆說話,但他的臉我記得再清楚不過了。”

卓瑪立即把這個事報告給了當地公安局,然后,三人趕往公安局和值班民警,用天眼查看這倆摩托車的落腳點。不一會兒,西都特警隊隊長巴桑拉姆和兩個特警也來到了天眼值班室,巴桑拉姆問桑培:“你們怎樣發(fā)現這個人的?”正在看監(jiān)控的卓瑪把剛才看見混混的事給巴桑拉姆說了一遍。這時,屏幕上一倆摩托車在十字路口等紅燈,卓瑪指著后面坐著的人說:“就是他。”民警立即將屏幕放大讓卓瑪再次辨認,就在卓瑪辨認時,這個混混好像在說話,卓瑪見他說話時嘴唇一翻一翻的笑了,她指著屏幕說:“他不說話我還有點疑惑,現在他張口了,從他嘴型上看,肯定就是他。”

九點半,在西都市公安局會議室里,局長普布和主管刑偵的副局長康國慶,巴桑拉姆、卓瑪和桑培開了個臨時案情分析會。會上桑培把雪域市打擊野狼會的行動中,跑了兩個人犯罪嫌疑人做了說明,桑培:“這兩個人,一個是野狼會二號人物叫貢布積攢,一個是小混混叫旦增尼瑪,他們兩個在我們收網的前一天離開了雪域,我們以為是走漏了消息,后來證實是貢布積攢的母親病了,他和這個混混才回的老家。今天在濱河路發(fā)現的小混混丹增尼瑪就是貢布積攢的親信,所以,我們斷定貢布積攢很可能流竄至西都了。”卓瑪又將兩個人特征做了詳細介紹,她指著大屏幕的人說:“這就是貢布積攢,當英縣人,在七八歲時父親遇車禍早亡,那時沒有監(jiān)控,肇事車輛也沒有找到。他上初中時和同學打架被學校開除了。一開始他給人家訓練牦牛,在一次訓練牦牛時,他把牦牛給訓殘了,牦牛主家要他家賠錢,是他母親四處借錢把這個事了了。從此以后他性情突變,開始仇恨社會,糾集了一些社會閑散人員,成了當英縣一霸。雖然此人心狠手辣、剛愎自用,可我們從當英縣了解到,村里的人們對他印象非常好,說他講義氣,為人豪爽,對他母親也非常孝順。最近這幾年他和雪域的野狼會合并,成了野狼會的二號人物。”大屏幕又翻出了丹增尼瑪的視頻,卓瑪介紹道:“丹增尼瑪,雪域人,因他的嘴唇上翻,所以外號叫‘嘴子’他雖然是雪域人,但他和貢布積攢走的非常近,是貢布積攢最可靠的人。”

這時,劉偉和一個民警走進會議室,民警說:“從監(jiān)控找到了這輛摩托車,他們從濱河路經過西都醫(yī)院、邦達商場、天津廣場、瀾都賓館、過了橋,停在了西都一中附近的歐家酒店門口,摩托車走了,他一人進了酒店里。”康國慶指著大屏幕說:“從地理上看,就說明犯罪分子非常狡猾,他們選擇背靠大山的酒店,就是便已逃跑。”普布局長聽完大家發(fā)言說:“今年國家對黑惡勢力采取最嚴厲的打擊,自治區(qū)黨委和政府做出了一系列重要批示,要求各地公安機關以高壓態(tài)勢,堅決清除危害一方的黑幫團體和黑老大。我們局在市委市政府領導下,將轄區(qū)內的黑惡勢力進行嚴厲打擊,把黑惡勢力徹底干凈地從西都清除出去,還老百姓一個太平祥和的天地。今夜,雪域野狼會成員現身西都街頭,從種種跡象表明這個二號頭目貢布?”普布局長忘了貢布積攢的后兩個字。劉偉趕緊補充:“貢布積攢。”普布局長:“對就是這個貢布積攢,他很可能就住在酒店里。正如剛才康局長講的,他們選擇這個酒店絕非偶然,而是做了充分的思想準備,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就是這個酒店離市一中非常近,我覺得正是這兩者,才使他們選擇了這個酒店。”普布講到這里看了看會場說:“我就說這么多,現在請大家講講,我們如何抓捕這兩個人。”

特警隊長巴桑拉姆說:“犯罪分子既然選擇了背靠大山和市一中,說明他們就是想利用學校和大山的特定條件讓我們投鼠忌器。現在,我把我的抓捕方案給大家講講,一,利用犯罪分子熟睡之時進行抓捕,好處不驚動學校和市民,壞處是夜晚視線不好,犯罪分子便宜逃跑。二,在白天實施抓捕,好處是容易控制犯罪分子的逃跑路線,壞處是萬一犯罪分子跑到了學校,我們就非常被動了。不管是哪一種方案,我們首先要在一中這塊嚴格布控,防止他們狗急跳墻,流竄至學校里。”康國慶聽了巴桑拉姆的兩種抓捕方案,他覺得兩方案都可以用,說道:“既然兩種方案都有利弊,那不如兩種方案都用,因為一個在晚上,一個在白天,這互不干擾。”大家都覺得兩種方案都可以。普布局長出于禮貌對卓瑪、桑培和劉偉說:“三位都是咱們藏區(qū)警界精英,談談你們看法。”三位趕緊推辭。康國慶見三人推辭,說道:“我們都是吃保老百姓平安這碗飯的,你們又來自雪域,處理的案件比我們多,而且,你們來我們這里目的就是技術交流,都說說么。”桑培見推辭不掉說道:“既然兩位局長要我們發(fā)言,那我就說說,因為這兩個人是從我們手里溜掉的,我們有不可推卸責任。”巴桑拉姆見桑培太客氣,說道:“桑培隊長,說這話的太見外了,怎還把地域給扯進去了,國家不是說了,全國一盤棋么。”桑培趕緊賠笑說:“口誤,口誤,我就晚上抓捕罪犯,說說我的看法,”兩位局長點點頭。桑培繼續(xù)說:“就是晚上叫房門時,一定讓給他開房的服務員叫,如果換人他們就聽出來,還有就是要在重要路口布控便衣警員,我說完了。”普布局長又讓卓瑪講講。卓瑪:“貢布積攢非常狡猾,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會驚動他,我覺得半夜查房不妥,可以用其他辦法,比如火警什么的,把他逼出來。”劉偉的建議是利用酒店和社會上的監(jiān)控,嚴密監(jiān)控他們的行蹤。普布局長聽了后笑著說:“你看,有了你們的方案,這案子,不就有了眉目了嗎?”普布局長最后說:“巴桑拉姆隊長,你們的人把酒店監(jiān)控室看住,緊盯酒店里的人的一舉一動,再在犯罪分子住的那一層造個假火警現場。”

時間來到了十點半,西都市公安局連夜把警力分成三部分,一部分警力圍住賓館,一部分保護學校,一部分隱蔽在大山里。桑培和巴桑拉姆帶領特警隊趕往酒店,卓瑪和劉偉帶了一個特警進駐酒店監(jiān)控室。酒店監(jiān)控室里,卓瑪和劉偉在監(jiān)控上發(fā)現小混混丹增尼瑪上了酒店四層。酒店工作人員提供這兩人的信息,他們住在四樓緊靠大山的418房間,但登記名字不是貢布積攢和丹增尼瑪,卓瑪調取四樓的視頻畫面時,發(fā)現這整個四樓監(jiān)控全是黑影。劉偉又查看整棟樓的監(jiān)控,發(fā)現一二三四樓的監(jiān)控都壞了,可保安說監(jiān)控白天都還好好的。卓瑪把這個消息告訴了桑培,桑培問服務員一二三四樓住宿情況,服務員說整棟只有一樓沒有注滿,其余的房子都是滿員。桑培看了一下時間是十一點,他讓服務員撥通416房間電話,讓416房間里的客人換房。

凌晨四點多,桑培和巴桑拉姆帶領全副武裝的民警悄悄地上了四樓。民警們迅速占領樓道口和各個客房門,桑培、巴桑拉姆和四個民警圍在了418房門口,杜樹庭打開了416房間,點著了一顆***,煙霧迅速在房間里彌漫開來。一個女民警叫道:“著火了,著火了!”聽到著火聲,首先打開房門的是415房間,負責守房門的民警立即沖進了415房間,客人見警察進來了嚇得不敢說話,民警趕緊解釋說:“不要怕,我們是警察,在抓捕逃犯,你們不能走出房間,配合我們抓捕逃犯。”接著又打開房門的是410房間、412房間和417房間,每打開一間房,民警快速進去把客人安撫好,其他民警在樓道裝著逃跑的樣子,邊跑邊喊叫道:“快跑呀!著火了!快救火啊!”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418的房門終于打開了,桑培和巴桑拉姆一齊沖了進去,大喊一聲:“不許動,警察,奉命搜查。”兩個客人見四五個警察端著黑黝黝的槍嚇傻了,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警,警察同志,我們啥也沒干,啥也沒干。”桑培一看這兩個都上了年紀,問道:“你們是哪的人?來西都做什么?把身份證拿出來?”兩人邊拿身份證邊說:“我們是云南的,來西都進干貨的。”巴桑拉姆看了他們的身份證,對桑培說:“沒錯,他們是云南的。”接著巴桑拉姆問道:“你們怎住在這個房間了?”一個客人說:“我們本來住的是一樓,樓道碰見一個老頭說,他的老伴腿不好又暈電梯,要和我們換房間,”說著他從口袋里摸出一張鈔票說:“還,還多給了我們一百,給你們,我們錯了,錯了。”巴桑拉姆趕緊把掉包的消息告訴了康國慶局長,然后迅速帶領民警沖到一樓。

話說貢布積攢在雪域打擊黑惡勢力的前一夜,接到老家鄰居打來的電話說他母親病了,于是,他和丹增尼瑪開車回到了當英縣,第二天中午,他才知道雪域警方把將野狼會一網打盡,他和丹增尼瑪成了唯一的漏網之魚。貢布積攢覺得當英也不安全了,他給鄰居一些錢讓照顧他母親。安頓好了母親,他和丹增尼瑪連夜跑出了當英縣。

貢布積攢和丹增尼瑪不敢走大路,他們沿著小路北上羌曲,然后一路向西,邊走邊打聽,經過比如縣、邊壩縣、丁青縣來到西都境內類烏齊縣。兩人在類烏齊的住了幾個月,把身上帶的都錢花光了,于是,貢布積攢來西都準備弄點錢再逃亡云南。他們?yōu)榱瞬槐┞蹲约海诮稚险伊藘蓚€閑雜人員,給這兩個一人一百元,讓這個兩人用身份證開房間。兩人住進酒店后,假裝成游客在街上尋找下手的目標,因西都的治安非常好,一直找不到機會。

上午,他和丹增尼瑪租了一輛摩托車,將西都地形地貌全部偵察一邊。下午,他讓丹增尼瑪去市中心找目標,自己在市一中和市醫(yī)院附近游蕩。貢布積攢沿著瀾滄路走進一家商貿樓,從商貿樓清楚地看到市一中的全貌。當貢布積攢回酒店時,看見派出所門口,警察正把小偷往所里推,做賊心虛的貢布積攢心里非常害怕,他覺得不能在西都呆了。但天色已晚,他知道,在夜里警方查的更嚴。狡猾的貢布積攢回到酒店,趁人不注意弄斷了酒店一二三四樓監(jiān)控電線,又在學校附近的民房里找了個老頭,給了老頭兩百元,一百元是老頭好處費,一百元是給換房人的好處費。

夜晚,丹增尼瑪接到換房的消息回到了酒店。他問貢布積攢:“二哥,怎把房子換了?出了岔子了?”貢布積攢:“沒有,就是覺得要發(fā)生什么事情,今晚我們早點睡,后半夜要小心,還有把我們的警服找出來。”丹增尼瑪跟隨貢布積攢多年,深知貢布積攢的感覺不會有錯,就拿雪域掃黑除惡那次,自己要不是跟貢布積攢去了當英縣,早被警方逮捕了。

半夜三點多,手機鈴聲震醒丹增尼瑪,他悄悄推開門看見樓道里有警察,丹增尼瑪叫醒了貢布積攢,說道:“二哥,有蓋子。”貢布積攢翻身起床,和丹增尼瑪一起把警服穿在外面。兩人套好警服,丹增尼瑪說:“二哥,趁外面有蓋子,我們混出去。”貢布積攢:“不行,我們是生人,一下就被認出來了。”丹增尼瑪:“讓他們知道我們不在四樓,我們就麻煩了。”貢布積攢也知道一旦警方發(fā)現他們換房,很快家就會找到這里的,但現在出去還不是時機。又過一會兒,突然,有人喊叫著火了,貢布積攢覺得時機到了,他從包里拿出一個自制的***,扔到墻外的樹林里,只聽“轟”一聲,樹林里變成了一片火海,貢布積攢和丹增尼瑪跑到大廳,對值守民警說:“罪犯已抓獲,局長讓我們趕快救火,快救火去。”說罷,兩人和民警沖出大廳跑向著火的樹林去。貢布積攢和丹增尼瑪跑到樹林里脫掉警服,準備向山外逃竄,當他們快爬到樹林的防火隔離帶時,發(fā)現隔離帶上有民警在巡邏,兩人非常后悔脫掉警服。

桑培和巴桑拉姆沖下一樓看見109的房門大開,跑進去一看,房子里空空蕩蕩哪里有人的影子。巴桑拉姆跑到前臺,見前臺沒有一個民警,問道:“服務員,我們的民警呢?”服務員說:“你們的人都出去救火去了。”巴桑拉姆怒道:“誰讓他們出去的?”服務員嚇得低聲說:“從樓道里跑出兩個警察說,說什么局長說了,人犯已經抓獲,讓他們去救火。”桑培一聽說道:“完了,中了調虎離山計了。”巴桑拉姆馬上給康副局長匯報,康副局長命令留下一少部分人做善后工作,其余的人趕快上街道盤查可疑人員。

第二天,吃過早飯。噶發(fā)和噶木去草甸上清點牦牛去了。拉錯把木柜子抱在院子,打開一看,里面是黃色的貝葉經書。貝葉經是兩千五百年前從印度傳入西藏的,它是用貝多羅樹的葉子制作而成,這種樹葉不僅纖薄柔韌性好,還有經久耐用和書寫空間大等特點。拉錯聽說過貝葉經,但從未見過,今天看著滿箱子的貝葉經,心里非常激動,他雙手合十拜了幾拜,然后輕輕地把貝葉經取出,一本一本晾曬在院子里,數數一共是三十二卷。拉錯見箱子底鋪著一塊黃色的綢緞,覺得應該把綢緞也拿出來晾晾,當他揭起綢緞時,發(fā)現下面還有一本書。書非常薄,是紙質的,封面上寫著《奉大清皇帝敕令》。

拉錯拿起發(fā)黃的經書翻開封面,見扉頁上用藏漢兩種文字寫成:大清皇帝敕令,查羅桑仁欽倉央嘉措,在坐床期間并無大過,念其主政紅宮時,勤政愛民、弘揚佛法,特賜恢復其六世佛祖封號。扉頁后面是介紹倉央嘉措的生平:倉央嘉措出生在南部門隅納拉山下,宇松地區(qū)烏堅林村的一戶農奴家庭,父親扎西丹增,母親次旺拉姆,在康熙三十六年(1706)被指定為五世佛祖的轉世靈童……這本書主介紹了倉央嘉措生平,和他遭受迫害圓寂在青海湖畔,最后被清朝政府平反的經過。

拉錯看完后,覺得這本書上的記載和歷史基本吻合,只是這本是寫的更悲壯、更凄涼些。奇怪的是書的最后三頁全是空白的,只有底部有一行字。第一頁寫著:唐古拉神山,腹地藏日月;第二頁寫著:草甸育沃土,河水穿地心;第三頁寫著:殿平齊天地,冢高鎮(zhèn)寰宇。這幾句話是告訴人們,一,在唐古拉山腹地,藏著日月星輝;二,有一塊養(yǎng)育人的沃土,有一條河穿入地心;三,倉央嘉措的衣冠冢就安放在這里。大致意思是雖然喇嘛廟的規(guī)格非常低,但倉央嘉措不朽的精神早已響徹寰宇,流芳百世了。

書中雖然提到了倉央嘉措的衣冠冢,但只有喇嘛廟,哪有衣冠冢?拉錯眼睛緊緊盯著第三頁這一行字,“殿平齊天地,冢高震寰宇”,腦子里反復琢磨這句話里的秘密。中午,陽光直射大地,蓮花谷的溫度陡然上升,小貓也從外面回來了。拉錯把脫下的外衣放進家里,出來時發(fā)現那三頁空白紙上,出現了一些不規(guī)則的線條,又過了一會,那些不規(guī)則的線條慢慢連在一起,變成了山水畫。第一頁畫的是在茫茫雪山中,有一塊不大的凹陷地里長著樹木;第二頁畫的是在一塊草甸上有一條河流,河的兩岸有吃草的牦牛;第三頁畫的是一座非常高的冰山,在冰山的腳下有一座房子。

這三幅圖畫的就是這塊盆地,意在告訴人們倉央嘉措的衣冠冢就在這里。讓拉錯想不通的是,前人為什么把這三幅圖隱藏起來呢?他把書翻到最后一頁,仔細地看著幾乎占了一整頁的冰山,除了形容冰山的線條外并沒有特別之處。拉錯細細地查看每一根線條,看著看著,發(fā)現在冰山的中間,有一些非常細小的小點點,說藏文不是藏文,說梵文不是梵文。拉錯又翻看了前兩幅畫,這兩幅畫還是原來樣子,并沒有那些小點點,拉錯再次把書翻在最后一幅圖時,見原來細小的黑點點變成了藏文:衣冠冢,金剛碑。看到這六個字,拉錯如釋重負,激動的流出來眼淚。從這六個字上看,足以說明六世喇嘛的衣冠冢就在金剛碑上。

噶發(fā)兄弟二人回來了,拉錯拿著書迎上去:“快看看,我發(fā)現什么了?”噶木見拉錯拿一本發(fā)黃的書,問道:“這,這書是哪來的?”拉錯沒有回答,他說:“先別問書是哪來的,你們看看書上畫的圖。”噶發(fā)一看就明白了說:“圖上是一座高大的冰山,山腳下有一座房子,這畫的就是咱們昨天去過的喇嘛廟和金剛碑么。”拉錯指著六個字說:“看看上面寫著什么?”噶發(fā)定晴一看,念道:“衣冠冢,金剛碑。”拉錯又指著下面那一行字念道:“殿平齊天地,冢高鎮(zhèn)寰宇。”拉錯剛一念完,噶發(fā)高興地叫道:“這就是說六世佛祖的衣冠冢就在金剛碑上。”拉錯笑著點點頭,噶發(fā)又翻看了前兩頁說:“這三張圖告訴我們,在神山中,有一塊人能居住的盆地,佛爺爺的衣冠冢在金剛碑上面。”

噶木接過書問道:“兄弟,剛才問你話能說了吧?這書是哪來的?”拉錯指著箱子說:“就在放經書的箱子里。”噶木聽說是箱子里找的,有點不相信:“箱子里找的?不會吧,每次經書都是我曬得,我咋沒有見過這書呢?”拉錯指著墻上晾曬綢緞說:“我把經書都曬完了,見箱子底的綢緞有點潮,就把綢緞弄下來,書就在綢緞下面,我拿出來一看,后三頁是空白的,下面有一行字,我在地上曬一陣,圖和字慢慢出來了。”兄弟倆聽說書上的圖是太陽曬出來的,兩人十分驚奇,噶木說:“兄弟,真有這事?”看著他倆懷疑的眼神,拉錯說:“千真萬確,不信咱們把書拿在家里,一試便知。”噶發(fā)把書拿進家里放了一會,打開一看,三幅圖果然不見了。這下把噶發(fā)兄弟二人驚得四目相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同時看著拉錯,拉錯得意地說:“我說的沒錯吧,咱們再把書拿到院子里,看看圖還能出來不?”噶發(fā)又把書拿到院子里,經太陽一陣爆曬,書上的三幅圖又出現了。

三幅圖徹底征服了噶發(fā)兄弟倆,兩人把圖看了遍又一遍。拉錯見他倆在書上指指點點的心里高興極了,對他來說這本書出現的太及時了,想想自己為了還六世佛祖的清白,從雪域來到唐古拉山,登悔過崖,翻鋸齒山,下象鼻巖,過情人棧道,可謂是一路歷盡艱辛,不辭勞苦啊!這時,噶木叫道:“這圖是用什么方法隱藏的?為什么要隱藏呢?”噶木的叫聲把拉錯從思考中拉回來,他指著圖上線條說:“這圖是用黃色的礦石顏料畫的,這種顏料隨著溫度變化而變化,溫度低了就變成和書一樣的顏色了,高了就變成黑色的了。”噶發(fā)點點頭說:“對,這種顏料我聽說過,在舊社會,頭人老爺們就是用這個辦法傳遞秘密信件的。”噶木似乎有些明白說道:“是化學反應唄。”拉錯豎起大拇指說:“對對,就是化學反應,噶木哥厲害啊!”噶木不好意思說:“我是在電視上看的,就是那個什么?對,《走進科學》,還有考古節(jié)目叫……”噶發(fā)見噶木想不起來了說:“中央十套,《探索發(fā)現》。”噶木趕緊附和:“就是,《探索發(fā)現》,這兩個節(jié)目播放都的奇奇怪怪的事,可好看了。”接著噶木又問道:“畫圖的人為什么要把圖隱藏起來呢?”噶發(fā)說:“是啊,這個地方外人是很難進來的,難道是防我們嗎?”

拉錯看著噶發(fā)和噶木焦慮的眼神說:“二位想多了,誰都知道你們的祖先是六世佛祖的追隨者,應該不是這個原因……”拉錯在腦子閃現了出手抄本里描述的畫面,弟悉設計除掉了頓珠姐妹,拉藏魯白又上書康熙皇帝,以不守清規(guī)罪名彈劾了倉央嘉措。弟悉瘋了后,拉藏魯白怕頓珠姐妹的魂魄纏他,讓巫師在唐古拉山禳鎮(zhèn)頓珠姐妹的魂魄。拉錯從腦海里的一幅幅畫面中看出了端倪,他說:“你們知道當初為什么要在這里給六世佛祖修建衣冠冢呢?”兄弟倆回答說這里風水好。拉錯搖搖頭說:“風水好是一個方面,但主要是為了禳鎮(zhèn)頓珠姐妹的魂魄,雖然清王朝給活佛平反了,但佛祖和頓珠的愛情故事,無論是清王朝,還是西藏上層都是不能接受和公開的,這就是為什么要隱藏圖的原因吧!我想著書人是可憐頓珠姐妹的靈魂被禳鎮(zhèn)在這里,永世不能超度,成了一對孤魂野鬼。他才用這種方法告訴后人,六世佛祖衣冠冢的位置,這才偷偷地畫了這三幅隱藏圖。”

拉錯的一番話讓噶發(fā)兄弟倆十分欣慰,在他們心中六世佛祖就是雪山中的一團熊熊火焰,溫暖了茫茫宇宙,也溫暖了他們祖祖輩輩的精神世界。這才使他們的先輩們堅貞不渝地捍衛(wèi)六世佛祖的榮譽,心甘情愿地守護著六世佛祖的靈魂。噶發(fā)的眼睛濕潤了,他說:“拉錯兄弟,謝謝你對我們的列祖列宗的信任,我替列祖列宗感謝你,也替六世佛祖感謝你!”噶發(fā)兄弟二人彎腰致謝,拉錯急忙扶起說:“二位哥哥,要說感謝,應該是全藏區(qū)的人們,感謝你們的列祖列宗對六世佛祖的敬仰和守護,我也是被六世佛祖的積極樂觀的精神世界,和他對頓珠至死不渝的愛情故事吸引來的,我這純屬個人愛好,不值一提。”噶發(fā)搖搖頭說:“正是你的那顆虔誠的心,打動了極樂世界里的六世佛祖,才使你找到了手抄本,找到了我們,找到了這三幅圖,這就是我們要感謝你的原因。”噶木:“兄弟,我哥說得對,這經書我曬了十幾年,愣是沒有發(fā)現這本書,你曬一次就發(fā)現了,這分明是佛祖在等著你呀!佛國里講究因果,你熱愛和敬仰六世佛祖是因,發(fā)現了這三幅圖就是果啊!”

拉錯被噶發(fā)兄弟二人夸得臉都紅了,可他覺得自己的發(fā)現比起他們的歷代祖先,在雪山所付出的艱辛乃至生命,簡直不值一提。拉錯立即轉移話題:“噶發(fā)哥,從圖上看,佛祖的衣冠冢就在金剛碑上,可圖上并沒有標明衣冠冢的具體位置,金剛碑那么高大,怎找呀?”噶發(fā)說:“在金剛碑四五百米的地方有一個臺階,衣冠冢可能在那里。”“金剛碑上有臺階?可昨天我看金剛碑就像刀削過一樣,光溜溜的,哪有臺階?”拉錯驚訝地問。噶木笑道:“你在冰山根底看當然是光溜溜的,看那個臺階就要在遠處看。”

衣冠冢有了具體位置,拉錯的心激動的砰砰亂跳,他吞吞吐吐地說:“噶發(fā)哥,我,我想,上去看看,可以嗎?”噶木沒聽明白拉錯的意思說道:“兄弟,冰山有啥可看的,昨天不是看了嗎?”拉錯聲音壓的低低:“不是,我想爬上金剛碑看看,這能……”盡管拉錯的聲音非常低,但噶發(fā)兄弟倆聽的是字字清楚,他倆異口同聲叫道:“什么?你要上金剛碑?這可是佛祖的衣冠冢呀!兄弟,神靈會降罪于我們的,這萬萬使不的!”拉錯見噶發(fā)兄弟倆雙手合十,嘴里不斷地禱告著:“佛祖啊!請你饒恕我們的不敬,饒恕我們吧!”。過來一陣,拉錯見噶發(fā)和噶木的情緒慢慢穩(wěn)定了說:“二位哥哥,我問你們,當初拉藏魯白為什么要在這里給佛祖修建衣冠冢呢?”噶木:“唐古拉山是世界屋脊中的屋脊,只有他老人家配得上長眠在這里。”拉錯:“六世佛祖是西藏近代史上的一座豐碑,讓他沉睡在這萬籟寂靜群山中再合適不過了,但兩位哥哥想過沒有,佛祖是廢黜后押解京城時圓寂在青海湖畔的,誰敢給一個被廢黜的喇嘛,修這么高規(guī)格墓葬呢?這可不是一般的罪呀!?”拉錯的一番言語點醒了旁邊的噶發(fā):“拉錯兄弟說的對,當時給佛祖修衣冠冢的真正目的,是為了禳鎮(zhèn)頓珠姐妹倆屈死的冤魂。”拉錯:“嗯,他們就是怕頓珠姐妹倆冤魂糾纏他們,才用佛祖的遺物禳鎮(zhèn)頓珠姐妹的冤魂,讓她們的冤魂得到暫時的安息。所以,這個衣冠冢并不是佛祖真正的墓葬,而是拉藏魯白禳鎮(zhèn)六世佛祖和頓珠姐妹的道場,現在,社會上有些不同的聲音,說六世佛祖拋棄了頓珠,如果我們從衣冠冢里找到佛祖留給頓珠的信物和信件,就能證明六世佛祖并沒有拋棄頓珠。從而洗清六世佛祖的冤屈,告慰六世佛祖的亡靈,也告慰他老人家所有的信徒們,難道這樣做不好嗎?”

拉錯說完后,噶發(fā)兄弟倆陷入矛盾之中,開衣冠冢吧,可作為守墓人,這是違背了他們的祖訓的,不開吧,就拿不出那份信件,也就無法澄清佛祖對頓珠的那片真情。拉錯見他倆左右為難,說道:“二位哥哥,我知道你們?yōu)殡y,畢竟你們的祖祖輩輩守在這里,就是看護衣冠冢的,現在,讓你們開衣冠冢是有點不近人情,”說著拉錯拿起那本書,指著書中冰山上寫的字說:“這本書是乾隆皇帝御賜的,著書的人偷偷在后面寫了這六個字,就是告訴后來人衣冠冢的位置,他也希望后來人找到那封信,告慰六世活佛的亡靈,要不然他寫這六個字干嘛呢?”聽完拉錯的分析,噶發(fā)兄弟倆覺得有些道理,噶發(fā)說:“嗯,既然這衣冠冢是禳鎮(zhèn)頓珠姐妹冤魂的道場,那就應該打開它,這樣能讓頓珠姐妹的冤魂得到超度,還有那封信,如果真的有,就可以證明六世佛祖和頓珠的愛情是純潔的,忠誠不渝的,讓天下敬仰六世佛祖的人們得到寬慰。”

噶發(fā)的腦子里突然冒出一個想法,他說:“如果衣冠冢不是佛祖的墓葬,那他老人家的墓葬在哪里呀!?”噶木也看著拉錯說:“我哥說的對,他老人家不能沒有個歸宿啊!?”拉錯指著茫茫雪山說:“他老人家的歸宿在雪山中,在青海湖畔,在紅宮,在廣袤的青藏高原上,在每個信仰他老人家的人們的心中。”聽了拉錯的話,噶發(fā)兄弟倆的臉上終于露出了笑容,噶發(fā)說:“金剛碑太高了,我們不能貿然行事,得修整一天,好好準備準備。”

天漸漸地亮了,貢布積攢和丹增尼瑪來到一中附近的早點鋪要兩份早點。不大的鋪子里坐滿了吃早點的人們,貢布積攢和丹增尼瑪找了個桌子坐下了。吃早點的人們,有上班的、有打工的和學生。貢布積攢正在吃早點時,看見對面的馬路上過來幾個警察,貢布積攢給丹增尼瑪使了個眼色,丹增尼瑪掏出槍,朝過來民警放了一槍,吃早點人們聽到槍聲嚇得亂作一團,丹增尼瑪大聲說:“要想活命,都乖乖地坐在桌子上。”他又把槍頂在一個民工腦袋上,大聲喊道:“對面警察聽著,別過來,如果再往前走一步我就在開槍了。”警察立即把情況匯報給指揮部。

大街上到處是警笛聲,外圍的警察都往早點鋪趕,桑培和巴桑拉姆也趕過來了,桑培下了警車拿起喇叭說:“貢布積攢和丹增尼瑪聽著,你們被包圍了,請不要傷害無辜的人們,有什么條件,我們會勁量滿足你們,如果一意孤行,頑抗到底就是死路一條。”貢布積攢聽見警方已經知道他們倆是誰了,正在納悶時喇叭又喊道:“別猶豫了,貢布積攢,我是雪域特警桑培,你應該不陌生吧!你們野狼會被政府取締了,無論你們跑到哪里,都逃不掉法律制裁,你們現在自首還來的及,別再傷及無辜了,把你們的槍扔出來,爭取寬大處理。”這時,卓瑪和劉偉也趕來了,卓瑪拿起喇叭說:“嘴子,我是雪域民警卓瑪,我們見了好幾回了吧,我勸你不要在執(zhí)迷不悟了,別給人家賣命了,想想你的父母,他們都盼望你回家呢?”卓瑪又對貢布積攢說:“貢布積攢,上一次你躲過我們的抓捕,全靠你母親的運氣,我們知道你是個孝子,請你不要一條道往黑里走,為了你的母親,不要在傷害無辜的百姓了,快把槍扔出來,爭取政府寬大處理。”

貢布積攢見丹增尼瑪低下了頭,說道:“嘴子,你想出去就出去吧,二哥不怪你。”丹增尼瑪:“我聽二哥的,二哥出去我就出去。”貢布積攢要搖頭說:“我已經沒有回頭路了,你和我不一樣,政府會寬大處理的。”早點鋪的老板趁兩人說話,悄悄地拿起一個炒瓢擋在頭上準備往外跑,貢布積攢一槍打在他的腳腕上,鋪子里的人們聽見槍聲又亂成一團,貢布積攢恐嚇道:“媽的,誰再敢耍花子,下一次就,”他用槍指著自己腦袋說:“噴,一聲。”桑培聽見槍聲知道貢布積攢不會投降,就喊道:“說說吧,你們有什么要求,我們勁量滿足,但不能傷害無辜的群眾。”貢布積攢:“我們要一輛車,和十萬塊錢,記住,車不要破的,錢不要練鈔幣,那樣,大家都不好看,還有十萬塊錢不多吧,給你們半個小時。”巴桑拉姆:“你提的條件并不高,車現在就有現成的,可十萬塊錢,銀行還沒有上班呢?能不能。”貢布積攢打斷了巴桑拉姆的話,說道:“那是你們是事,就半個小時。”巴桑拉姆見貢布積攢不肯讓步,說道:“好吧,我們盡快籌錢,但你也要講信用,不能再開槍了。”

半個小時很快過去了。杜樹庭把吉普車開到離早點鋪五十米地方停下了,他下了車后,手拿著一捆錢。桑培喊道:“貢布積攢,車、錢都到了,你出來取。”貢布積攢:“先把車開過來,駕駛室要靠早點鋪,再把錢捆拆開,弄一沓一沓的,用手把錢沓翻一下。”巴桑拉姆讓杜樹庭照貢布積攢說的做,杜樹庭把車開到早點鋪門口,錢弄成一沓一沓的,讓貢布積攢驗證。貢布積攢讓杜樹庭把右側后車門打開,他見車里沒人就讓杜樹庭退到對面去。貢布積攢喊道:“我知道現在有數不清槍口對著我們,我們只想離開這里,只要你們不為難我們,我們就絕不傷害人質的,如果誰想開黑槍,那就別怪我們沒告訴你們。”這時,普布和康國慶也趕來了,普布接過話筒說:“我是西都公安局局長,我向你保證,只要你們不傷害人質,我們就放你出城。”

貢布積攢對丹增尼瑪說:“嘴子,先把這個人弄上車。”丹增尼瑪摟著那人說:“剛才說的話你都聽到了吧,只要你乖乖的上車,我就保你的安全,如果搗亂,別怪我的搶不認人。”那人嚇得趕緊點頭。丹增尼瑪把槍頂在那人頭上,警覺地走出了早點鋪,一把把人質推進后坐上,然后自己也上了車。接著貢布積攢樓著一個小學生也出來了,他一把將小學生推上了車,然后上了駕駛室,一腳油門向北開走了。杜樹庭騎摩托帶著卓瑪緊緊地跟在后面,桑培和巴桑拉姆開著警車也跟了上來。巴桑拉姆見貢布積攢過了西津大橋就用對講機說:“各隊注意了,各隊注意了,嫌犯拉著人質過了西津橋,嫌犯拉著人質過了西津橋,密切注意嫌犯新動向。”巴桑拉姆剛說完,對講機傳來各組回來的消息:收到、收到。對講機又傳來消息:“嫌犯來到聚盛路,是否攔截,是否攔截。”巴桑拉姆:“不要攔截,不要攔截,你們擋住社會上的車輛和人員就行了。”

貢布積攢開車來到茶馬廣場時,見廣場和大街都擠滿了攬活的民工們,他對丹增尼瑪說:“嘴子,拿出兩萬塊錢,散在路上,給拿到錢的人們說,到花園一號觀禮。”丹增尼瑪一只手用槍頂著人質,一只手打開箱子,拿出一萬塊錢,用嘴咬斷捆錢紙條,按下車玻璃說:“今天我們老板家有喜事,把在場干活的全請了,你們拿上錢到花園一號,完了還有獎金。”說著就把兩萬塊錢全部散在地上。民工們不知道真實情況,以為是有錢的老板家要辦喜事,需要看熱鬧的人,大伙見錢撒了一地,紛紛上前搶拿喜錢。杜樹庭的摩托被撿錢的民工們擋住了,卓瑪看著貢布積攢開車遠去,氣的直跺腳。這時,值守在路口民警拿著喇叭喊道:“老鄉(xiāng)們,老鄉(xiāng)們,散錢的是犯罪分子,大伙先別搶了,快把路讓開,讓我們警車過去,把他們抓住。”民工們一聽趕緊就把路讓開了,大伙把撿到的錢全部給了執(zhí)勤的民警。

貢布積攢從后視鏡看到警車被圍得動不了得意地笑了。貢布積攢對丹增尼瑪說:“嘴子,摩托車說好了嗎?”丹增尼瑪:“二哥,說好了,給他三千塊,摩托就停在他家的墻外面。”丹增尼瑪非常佩服這位大哥的詭計,從昨天他倆一到西都,貢布積攢就租了一輛摩托,把西都城市的布局全了解的清清楚楚,還有昨夜出其不意地換房,躲過了警察抓捕,剛才散錢又把警察甩開了。丹增尼瑪說:“二哥,要不是你昨天查看地形,夜里換房我們就死定了。”貢布積攢得意地說:“嘴子,要想干大事,一定要注意細節(jié),沒聽人家說細節(jié)決定成敗么,昨天你還嫌我草木皆兵,你看,今天都用上了吧。吃我們這碗飯的,要是時刻想在蓋子們的前頭,這樣,在遇上蓋子時就能從容撤退。還有就是不要心疼錢,剛才若不是錢,我們能甩開蓋子們嗎?”說著貢布積攢把車開進剛能走下一輛車的巷子里,他邊開車子邊說:“嘴子,車停下后,我先翻墻過去,看看有沒有情況,你再出來。”丹增尼瑪:“二哥,為了你的安全,還是我出去。”貢布積攢:“別爭了,還是我出去,你還年輕,萬一?你給我裝四萬塊錢,萬一咱倆跑散了,剩下的錢你留著花。”丹增尼瑪把錢裝進了貢布積攢背包里。汽車開到了死胡同里,貢布積攢用槍砸碎了擋風玻璃,背起背包跑進院子。院子里一個男子說:“大哥,摩托車就在外面,油加滿了。”貢布積攢邊跑邊說:“給你一萬塊錢,再買一輛新摩托”說著,他把一萬塊丟在地翻墻跑了。

卓瑪和杜樹庭也趕到了死胡同,他倆以為貢布積攢慌不擇路把開進了死胡同,杜樹庭說:“這小子嚇得連路都找不上,看還囂張不。”卓瑪:“雖然死胡同堵住他們去路,但對我們來說不一定好事。”聽卓瑪一說杜樹庭立刻明白了,說:“這死胡同太窄了,連車門都打不開,這對我們解救人質非常不利。”兩人正說著對講機響了:“杜樹庭,墻外就是大山,車內又情況不明,你們不要激怒劫匪,他們要跑就讓他們先跑,保護好人質要緊。”卓瑪和杜樹庭下了摩托車,走到離汽車五十米地方停下,兩人隱蔽在兩邊居民的大門口,杜樹庭叫道:“貢布積攢,你們走進死胡同了,跑不了了,還是放下武器,爭取寬大處理。”院里男子聽到警察喊話,才知道剛才的人是幫匪,他后悔叫道:“哎呀,警察同志,剛翻墻跑了一個。”卓瑪一聽就知道貢布積攢跑了,她喊道:“嘴子,貢布積攢把你拋棄了,你別再為他賣命了,出來自首吧!”丹增尼瑪覺得貢布積攢不會撂下自己不管的,可幾分鐘過去了,貢布積攢一點消息也沒有,這才相信貢布積攢一個人跑了,他噎了一口唾沫,用槍把把中年男子打昏,將小學生一摟走進院子里。

卓瑪聽到小孩子的哭聲迅速跑進一個院子里,見隔墻邊停著一輛摩托車,她飛身一躍,右腳往摩托車車座一蹬,左腳踏上了墻頭,然后一個沖刺上了房頂。杜樹庭也從另一個院子后墻爬上了前排房頂。丹增尼瑪摟著人質進院子,見房主手里拿著一萬元問道:“老板呢?”房主見丹增尼瑪一手摟著小孩,一手拿著槍,面目猙獰,十分驚慌,他指著墻回答道:“老板,他,他騎摩托跑了。”小學生見房主哭著說:“叔叔,叔叔,救救我,救救我。”本來丹增尼瑪見自己被貢布積攢拋棄了,心里非常窩火,見娃娃也開始搗亂了,更是火冒三丈,罵道:“他媽的,你嚎什么嚎,要不是因為你,老子早跑了,再叫老子蹦了你。”房主趕緊安慰丹增尼瑪:“哥,這一萬塊錢我不要了,給你,你把孩子放開,翻墻跑吧,墻外面就是大山。”丹增尼瑪用槍指著房主,怒道:“跑,往哪里跑?”房主指了指大山,怯怯地說:“往,往山里跑。”丹增尼瑪:“跑進山里,沒有摩托還不是被大山困死。”接著,他又罵道:“他媽的,還天天說什么江湖義氣,義字當頭,到了關鍵時候都成了他娘的,騙人的鬼話。”丹增尼瑪看見房主手里的錢,罵道:“他媽的,你還給老子提錢,就是這錢把老子害了,老子原本是做小買賣的,日子過得還可以,就因為這錢,走向了不歸路。還有老子不是給你三千塊錢,你能把摩托給他嗎?”丹增尼瑪越罵越來氣,他又把槍口對準房主罵道:“你他媽的,為啥?你讓他把摩托車騎走了,為啥?啊?是老子昨晚請你吃的燒烤,是老子給你喝的酒,是老子給你三千塊錢,是不是?啊?”房主見黑洞洞槍口嚇的這哆嗦,嘴里只會說:“我我。”房主嚇得全身發(fā)抖,手中錢被搖得的嘩啦啦響,丹增尼瑪罵道:“哦,老子明白了,他給你的錢,比老子給的多,你就把摩托車給了他,你這個勢利眼,忘恩負義的東西,你他媽的懂不懂江湖規(guī)矩,是老子先給你的錢,就應該老子先騎。”房主見丹增尼瑪眼睛里充滿了血絲,嚇得把錢往地上一丟,拔腿就往院外跑,丹增尼瑪見房主要跑,抬手就是一槍,房主應聲倒地。

槍響嚇把小學生嚇得哇哇大哭。這時,普布局長和康國慶副局長也趕到了巷子口,他們看見了卓瑪和杜樹庭藏在房頂上。普布局長對康國慶說:“孩子有哭聲,證明情況并不十分糟糕,罪犯在一個封閉的院子里,我們千萬不能激怒他,和他談判。”康國慶:“是,確保孩子,安全是第一位,只要他提條件,放了孩子,我們什么條件都答應。”康國慶又讓身邊的人說:“把對講機頻率調在13上,不能讓卓瑪和杜樹庭的對講機驚動了綁匪。”

普布拿著大喇叭喊道:“丹增尼瑪聽著,我是公安局局長普布,你的大哥丟下你跑了,他把你拋棄了,但黨和政府沒有拋棄你,現在,我以公安局長的名譽向你保證,只要你把孩子放了,算你自首。如果你不想出來,可以提條件,提什么條件我們都答應你,只要你把孩子放了。墻外面就是大山,要摩托車,要錢,我們都答應你。”丹增尼瑪賊心不死,叫道:“我的條件是把巷子里車的都倒出去,再給弄一輛越野車,倒進來,把后車門打開。”卓瑪一聽這小子還想跑,就給普布局長點點頭,普布局長喊道:“好的,就按你說道辦,只要你保證人質安全,我們也保證你的安全。”接著他用喇叭說:“你快弄一輛越野車,你們兩個把車倒出來,快點。”

桑培從外圍繞到了墻外,從墻縫看到丹增尼瑪摟著小學生。卓瑪和杜樹庭也看見了桑培,三人就用手勢交流如何解開困境。越野車一點疑點倒進了巷子里,駕駛員從天窗出去了。普布局長喊道:“丹增尼瑪,車子準備好了,請你信守承諾,把孩子放了,我們決不攔你。”丹增尼瑪沒有回答,他見駕駛員已經走遠就用槍指著地上的房主說:“快點爬到車里,不然老子打死你。”房主只是大腿受傷了,他雙手撐地艱難地往院外爬,丹增尼瑪摟著學生跟在房主后面往外走。卓瑪給桑培發(fā)了個抱孩子的手勢,讓桑培保護孩子,接著又讓杜樹庭吸引綁匪。丹增尼瑪眼睛盯著地上爬著的房主,不知道桑培已經站在了墻上,可夾在丹增尼瑪胳膊中的小學生見是警察,剛要喊叫,桑培趕緊示意他不要出聲。

卓瑪見時機到了,發(fā)了個ok手勢,杜樹庭看見信號,喊了一聲“哎”,丹增尼瑪順著聲音向杜樹庭開了一槍,就在此時,卓瑪縱身跳下房頂,在空中來個大轉體,丹增尼瑪覺得腦后有風,扭頭一看,卓瑪的左腳踢掉他的槍,右腳踢向他的腦袋,丹增尼瑪眼前一黑,放開了小學生,桑培飛身下墻,一個箭步抱走了孩子。丹增尼瑪見卓瑪落地未穩(wěn),一只手撲向卓瑪的喉嚨,卓瑪順手抓住丹增尼瑪的手,右腿一抬,膝蓋猛頂丹增尼瑪的腹部,丹增尼瑪“啊”的叫了一聲倒在地上。這時,跳在院中的杜樹庭上前,一把擰住了丹增尼瑪的手,將丹增尼瑪的雙手拷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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