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雨夜行動令,寒光藏心事
暴雨跟瘋了似的砸在廢棄工廠的鐵皮屋頂上,“咚咚咚”的聲響像有人拿著鼓槌使勁敲,震得人耳朵發麻。柳蘇蘇站在銹得掉渣的橫梁上,黑色外套被雨水泡得沉甸甸的,貼在背上涼颼颼的。耳麥里傳來劉信人的聲音,冷得像冰碴子:“這次,可別再出岔子。”
她抬手摸了摸腰間的隨身小刃,刀柄上的家族紋章被雨水打濕,滑溜溜的。三天前在檔案室翻到的照片突然鉆進腦子里——年輕的劉信人抱著個小男孩,那孩子脖子上的胎記,形狀居然跟劉忙后頸那塊淡紅色印記一模一樣。
“隊長,目標進廠子了。”手下的聲音有點發顫,估計是被這鬼天氣嚇的。
柳蘇蘇深吸一口氣,雨水順著下巴尖往下滴,砸在地上的水洼里,濺起一圈圈小漣漪。監控屏幕里,劉忙正低頭擺弄他那面銅鏡,指尖輕輕擦過鏡面,溫柔得像在摸什么寶貝。可她還記得,這男人在礦場揮拳的時候,胳膊上暴起的青筋里藏著能掀翻桌子的力氣。
劉忙的靴子踩進工廠積水的那一刻,柳蘇蘇的手不自覺地握緊了小刃。當該完成的任務撞上記不清的往事,再準的打算也會晃神。
姐妹們,你們說這會兒橫梁上的柳蘇蘇,手心是不是早就汗津津的了?
(二)故地遇熟臉,疑云纏心頭
劉忙推開工廠那扇吱呀亂響的鐵門,一股鐵銹混著霉味的潮氣撲面而來,嗆得他忍不住皺了皺眉。他舉起銅鏡往暗處照了照,鏡面反射的藍光在斑駁的墻上投下點點亮斑,像藍星礦區夜里飛的螢火蟲。
“既然來了,躲著算怎么回事?”他的聲音在空蕩蕩的廠房里蕩來蕩去,“柳小姐上次送的‘見面禮’,我還沒好好回禮呢。”
陰影里傳來“當啷”一聲,像是有什么金屬掉了。柳蘇蘇的身影跟貓似的滑到柱子后面,只露出一雙眼睛,亮得像藏著團火。她死死盯著劉忙手里的銅鏡,突然想起爹臨終前總摸的那半塊玉佩——上面的花紋,居然跟銅鏡邊緣的雕花紋路有點像。
劉忙把玩著銅鏡,嘴角勾著笑:“怎么?這次不直接動手?還是你家主子給的錢不夠多?”
“少廢話!”柳蘇蘇的小刃“嗖”地飛出去,擦著劉忙的耳朵釘進后面的木箱里,“識相點就別亂動,省得吃苦。”話聽著挺橫,可她握刃的手指頭在微微打顫。
劉忙挑眉拔下小刃,用指尖摸了摸刀刃上的反光:“這刀做工倒不賴,可惜握刀的人,心思早就不在這上面了?!?/p>
當鋒利的刀刃映出猶豫的影子,再狠的話也軟趴趴的沒力氣。
親愛的讀者們,你們看柳蘇蘇這一刀,比上次在礦場偏了多少寸?是不是故意的呀?
(三)刃光閃舊痕,記憶露尖角
小刃在雨幕里劃了道亮閃閃的弧線,柳蘇蘇的身影旋過來,快得像陣風,靴底踩過水洼的聲音還帶著點節奏。劉忙猛地往旁邊一躲,后腰“咚”地撞上生銹的鐵架子,疼得他齜牙咧嘴。這一下倒好,突然想起小時候被燙傷的疤——那形狀,竟和柳蘇蘇脖子上若隱若現的胎記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你到底是誰?”柳蘇蘇的刃停在離他脖子三寸的地方,雨水順著她的睫毛往下淌,在下巴上匯成小水珠。她看見劉忙鎖骨下面有塊淡粉色印記,是被能量灼傷的,跟檔案里寫的劉家遺傳病特征一模一樣。
劉忙反手抓住她的手腕,掌心的溫度透過濕透的袖子傳過去,暖暖的。他突然湊近,氣息吹在她耳朵邊上:“這話該我問你吧?每次動手都留著余地,柳小姐是在跟我玩捉迷藏,還是...”
話沒說完,柳蘇蘇突然用膝蓋頂了他一下肚子。趁著劉忙松手的工夫,她往后跳了三米遠。等她再舉刃的時候,一眼瞥見劉忙左手無名指上的銀戒,戒面刻的星圖,分明是劉家的家族徽記。
當記事兒的碎片在刀刃底下慢慢拼起來,再硬的立場也會裂個縫。
看到這兒的姐妹們,你們說劉忙那聲笑里,是不是藏著好多話沒說呀?
(四)暴雨破偽裝,血脈喚初心
廠房頂上突然掉下來一塊水泥板,“嘩啦”一聲在兩人中間砸得粉碎,揚起的灰嗆得人直咳嗽。劉忙下意識把柳蘇蘇拉到身后,自己的肩膀被碎塊劃了道口子,血珠滲出來,混著雨水往下淌。這抹紅讓柳蘇蘇猛地想起檔案室的死亡報告——劉家小少爺失蹤那天,急救記錄寫著“右肩有傷”。
“你受傷了!”她脫口而出,手都伸出去了,又猛地縮回來,小刃“當啷”掉在水洼里。
劉忙按住流血的肩膀,挑了挑眉:“這就心軟了?”他突然解開襯衫扣子,露出左胸的疤,“你是不是在找這個?”那道月牙形的印子,跟柳蘇蘇家族傳下來的秘密圖譜上的標記,簡直分毫不差。
雨聲好像突然停了。柳蘇蘇盯著那道疤,十歲那年的事兒突然冒出來——爹抱著她指星星說:“要是遇上胸口有月牙疤的人,一定得護著他,咱家族欠劉家的?!?/p>
“不可能...”她往后退了退,后背撞在冰涼的鐵架子上,“你明明是...”
“是藍星來的‘土包子’?”劉忙一步一步往前挪,雨水在他睫毛上凝成小水珠,“還是你奉命要解決的目標?”他突然扯斷脖子上的吊墜,掉出半塊玉佩,“那這個呢?你總該認識吧!”
當血脈里的記號被暴雨沖出來,再利的刀刃也會變鈍。
姐妹們猜猜,柳蘇蘇口袋里那半塊玉佩,是不是這會兒正發燙呢?
(五)往事冒頭來,利刃卡喉嚨
玉佩掉在水里,發出“叮咚”一聲脆響。柳蘇蘇盯著那兩塊嚴絲合縫的半月形玉片,突然想起十五歲那年,劉信人把她從孤兒院接走時說的話:“你家里人都沒在藍星暴動里活下來,跟著我,才能報仇。”
“這玉佩...”她的聲音抖得像風中的葉子。
劉忙撿起玉佩,指腹摸著上面的星紋:“看來你知道點啥。”他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把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你摸摸這心跳,跟你記事兒里哪個影子像?”
柳蘇蘇的指尖能感覺到他溫熱的皮膚和有力的心跳,這感覺讓她突然想起檔案室的錄音——劉家老管家臨終前說:“小少爺胸口有月牙疤,戴著半塊星紋佩...”
“別再說了!”她猛地抽回手,抓起小刃又舉起來,可到了半空就停住了。雨里看劉忙的臉,居然跟記事兒里總給她塞糖的小哥哥重合了,就是那雙眼睛里,多了些看不懂的故事。
劉忙突然低笑:“怎么不刺下去?還是說,你發現搞錯人了?”
“你閉嘴!”柳蘇蘇的刃在他脖子旁邊哆嗦,水珠順著刀刃往下滴,在他鎖骨處暈開一小片濕痕。
當恨的假面具被親人的記號撕開個口子,再冷的性子也會在刀刃上看見自己的影子。
親愛的讀者們,你們覺得柳蘇蘇這時候閉上眼睛,腦子里會閃過哪個畫面?
(六)驚雷劈迷障,立場打晃悠
一道驚雷在廠房頂上炸開,亮得人睜不開眼。柳蘇蘇這才看清劉忙耳朵后面的朱砂痣,那位置、那形狀,跟劉家祖傳畫像上標著“天選之子”的記號一模一樣。她手里的刃“哐當”掉在水里,蹲下身捂住臉,雨水混著眼淚從指縫里往外淌。
“原來...”她抽抽噎噎的,說不出一句整話。那些被忘在腦后的碎片突然拼起來了:著火的時候,有個少年抱著她沖過濃煙,肩膀上的月牙疤在火光里紅通通的;孤兒院窗外,有人偷偷塞給她玉佩,那只手的無名指上,戴著和劉忙一樣的銀戒。
劉忙撿起小刃,蹲在她面前,聲音放輕了:“現在,還想傷我嗎?”
柳蘇蘇猛地抬頭,淚眼朦朧里,看見他胸口的月牙疤在閃電光里忽明忽暗。她突然想起劉信人書房的暗格,那個寫著“流星計劃”的文件袋里,好像有張被撕掉一角的合影。
“跟我來?!彼蝗蛔プ⒚Φ氖滞?,勁兒大得像要捏碎骨頭。兩人在雨里瘋跑,她的聲音帶著哭腔,卻比啥都堅定:“我知道真相在哪兒。”
當老天爺的雷劈開瞎琢磨的霧,再擰巴的恨也會讓位于骨子里的親。
姐妹們,你們說柳蘇蘇拉著劉忙跑的時候,她的手心是不是比刀刃還燙?
(七)密室藏實底,對質見真心
柳蘇蘇用小刃撬開劉信人書房的暗格,積了灰的文件袋里掉出張泛黃的合影。照片上,年輕的劉信人站在飛船殘骸前,懷里的小男孩舉著半塊玉佩,笑起來的樣子跟劉忙一個樣。
“他騙了我...”柳蘇蘇的聲音輕得像羽毛,卻帶著鋼鐵般的決絕。那些被故意忘光的事兒突然清楚了:火災現場,抱著她沖出去的少年,肩膀上的月牙疤在火里發亮;孤兒院窗外,偷偷塞給她玉佩的手,戴著和劉忙同款的銀戒。
劉忙撿起玉佩,指腹摸著上面的星紋:“看來你知道些內情。”他突然掀起襯衫,露出左胸的疤,“你是不是在找這個?”那道月牙形的印子,跟柳蘇蘇家族秘密圖譜上的標記分毫不差。
窗外突然傳來汽車喇叭聲,柳蘇蘇把文件袋塞進劉忙懷里:“快走!劉信人要來了?!彼龘炱鹦∪袚踉陂T口,嘴角翹起來,帶著點解脫的笑:“這次,換我護著你。”
當要守護的人從任務變成自家人,再尖的刀刃也會變成擋箭牌。
親愛的讀者們,你們猜劉信人這時候推門進來,會看見啥讓他傻眼的場面?
(八)追兵攪局來,生死共進退
走廊里傳來“噔噔噔”的腳步聲,柳蘇蘇拉著劉忙鉆進通風管道。狹窄的空間里,兩人的呼吸攪在一起,她能清楚聽見他“咚咚”的心跳。管道外傳來劉信人的怒吼,每一個字都像錘子敲在她心上。
“為啥要幫我?”劉忙的氣息吹過她的耳朵,帶著雨水的清爽,還有點說不清的抖。
柳蘇蘇轉過頭,鼻尖差點碰到他的下巴?;璋档墓饩€下,他的眼睛亮得像星星,讓她突然想起小時候在劉家花園,他指著星空說要帶她去帝星的樣子。
“因為...”她的小刃突然指向管道出口,聲音壓得低低的,卻字字清楚,“我們欠彼此的,都該還了?!?/p>
追兵的手電筒光掃過通風管,柳蘇蘇突然湊過去,吻上劉忙的唇。這帶著雨水咸味的吻,短得像一陣風,卻熱得能燒起來,像兩顆快滅的火星撞出了亮。
當生死關頭的吻代替冷冰冰的刀刃,再難的路也能走出點盼頭。
姐妹們,你們說通風管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柳蘇蘇會先遞出小刃,還是握緊劉忙的手?
(九)真相擺上臺,立場徹底變
消防車的警笛聲從遠到近,柳蘇蘇拉著劉忙沖出火場。身后的書房在火里塌了,那些記著陰謀的文件已經被她存進加密芯片,藏在內衣口袋里,貼著心口,暖暖的。雨水洗著她的臉,嘴角的血痂有點疼——是剛才咬破嘴唇逼著自己清醒時弄的。
“劉信人為啥非要置你于死地?”她靠在斷墻上喘氣,小刃插在磚縫里,刀柄還在輕輕晃。
劉忙掏出銅鏡,鏡面在火光里映出兩人又狼狽又輕松的臉:“因為我才是劉家真正該繼承家業的人?!彼蝗幌肫疸~鏡里閃過的畫面,劉信人在家族會議上宣布他“意外沒了”時,嘴角那抹怪笑。
柳蘇蘇的手機突然震了震,劉信人的短信跳出來:“任務沒成,就別回來了?!彼粗@行字,突然笑出聲,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像終于掙脫了啥捆著的東西。她按了刪除鍵,把手機扔進燒著的廢墟:“從今天起,我不是誰的棋子了。”
當真相的火燒掉假惺惺的忠誠,再利的刀刃也會選著守護,不是傷人。
親愛的讀者們,你們覺得柳蘇蘇刪掉短信的時候,是不是比任何時候都痛快?
(十)前路霧茫茫,攜手踏荊棘
天邊露出點魚肚白,柳蘇蘇把半塊玉佩塞進劉忙手里。兩人站在山坡上,看著燒得黑乎乎的莊園,灰燼在晨風中打著旋兒飛,像一群黑蝴蝶。
“接下來去哪?”柳蘇蘇問,手里的小刃轉了個圈,突然扔向遠處的樹干——算是跟過去告別了。
劉忙握緊兩塊拼在一起的玉佩,冰涼的玉石貼著掌心,卻燙得像團火。他想起南桂生在銅鏡里的笑臉,想起藍星礦區孩子們盼著的眼神:“去拿回本該屬于我們的一切。”
柳蘇蘇拔出扎在樹上的小刃,沒再指向誰,而是揮刀砍斷了擋路的荊棘。朝陽的光灑在她臉上,一半是殺手的冷,一半是姑娘的真。
當過去的刀刃劈開前面的霧,兩個孤單的靈魂,終于能在難走的路上互相靠著走了。
姐妹們,你們說劉忙和柳蘇蘇并肩往遠處走的時候,他們的影子是不是終于不孤單了?
寫柳蘇蘇舉刀又停手的那一刻,我盯著電腦屏幕發呆了整整半小時——突然想起小時候攥著碎玻璃玩,被媽媽發現時,既想把“寶貝”藏起來,又忍不住想炫耀那點亮晶晶的光。
你們發現了嗎?她刀刃上的寒光總在劉忙后頸的胎記上方停住,就像暴雨總繞著藍星礦區那株老槐樹下的小花;劉忙扯斷吊墜時,玉佩撞擊的聲響,和檔案室里柳蘇蘇掉在地上的鋼筆聲,其實是同一個調子。
有讀者問,為什么讓他們總在雨里打架?或許是因為雨水最公平——既能洗去刀刃上的殺氣,又能讓該看見的疤痕更清晰。柳蘇蘇掐著劉忙手腕的力度,藏著她自己都沒察覺的慌張;劉忙后退時故意撞翻的鐵架,其實是想讓她看清自己胸前的月牙疤。
寫這段時,我總在想:那些藏在基因里的牽絆,是不是就像銅鏡里的星圖?就算被風沙埋了幾十年,只要有人對著光轉一轉,該亮的星星總會冒出來。
下一章,他們要在陽光下撿碎片了。你們說,柳蘇蘇會不會偷偷把半塊玉佩塞進劉忙口袋時,像小時候偷藏糖果那樣,手心直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