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緩緩抬起頭,露出那張蒼白憔悴的面容。
昨日還高高在上的九五至尊,此刻卻如同一朵凋零的花朵,眼中滿含著絕望和哀求。
“公子,民女知道自己罪孽深重。”女帝聲音顫抖著說道:“當初若不是民女一意孤行,強行調動王朝氣運參戰,也不會鬧到今日這般田地。”
她深深地嘆息一聲,眼中閃過一絲悔恨:“民女咎由自取,不敢有絲毫怨言。只是柳家千年基業,不能因為民女的愚蠢而毀于一旦。”
顧長生靜靜地看著眼前的女人,心中五味雜陳。
想起師尊信中的話,再看看女帝現在的模樣,他緩緩開口:“你可知道,當初你調動國運的那一刻,就已經注定了今日的結局?”
“民女知道。”女帝重重地點頭,眼中滿含著自責:“若是當初不調動王朝氣運,可能還不至于鬧到這一步。但事已至此,民女只求公子能夠網開一面。”
顧長生心中一嘆,似乎只有一個選擇了。
師尊既然說這女帝對自己的修行有益,那就直接收下吧。
正當顧長生準備開口的時候,花雨樓的一名女殺手忽然上前一步,冷笑著說道:“陛下,您這樣就想求得公子原諒?未免太過輕松了吧?”
女帝愣了一下,不解地看向那名女殺手。
“昨日您可是當著兩軍將士的面說過,敗者為奴為仆,任憑勝者處置。”女殺手眼中閃爍著戲謔的光芒:“現在您只是跪著說幾句好話,就想讓公子出手相救?這誠意未免太淺了。”
女帝聽到這話,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如紙。
她明白對方的意思,但作為曾經的帝王,要她做出那種屈辱的舉動,實在是…
“民女…”女帝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來。
“既然陛下說話算數,那就應該拿出奴仆的樣子來。”另一名花雨樓殺手也跟著說道:“否則如何證明您的誠意?”
女帝咬緊牙關,眼中閃過一絲掙扎。
但想到柳家千年基業,想到那些因為自己的愚蠢而即將遭殃的族人,她最終還是屈服了。
只見女帝顫抖著雙手,開始解開身上的衣衫。
錦繡的龍袍一件件褪下,露出了里面潔白如玉的肌膚。
她將衣服整齊地擺放在顧長生面前,然后整個人俯身趴在地上,額頭緊貼著冰冷的地面。
更讓人震撼的是,女帝竟然從懷中取出了一根鞭子,恭恭敬敬地放在顧長生面前。
“求顧大人原諒!”女帝的聲音顫抖著,但卻異常清晰:“民女愿意承受一切懲罰!”
這一幕太過震撼,就連見多識廣的醉花等人都看得目瞪口呆。
堂堂帝國女帝,竟然做出如此屈辱的舉動?
顧長生看著眼前的一切,忽然感覺體內一陣躁動。
那種困擾他多年的陰氣問題,在這一刻竟然有了緩解的跡象。
師尊說得沒錯,這女帝的體質確實特殊,對自己的修行大有裨益。
花雨樓的女殺手們見狀,悄悄地退出了房間,將空間留給了顧長生和女帝。
顧長生深深地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女帝,然后毫不客氣地走了上去…
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房間里只剩下輕微的呼吸聲和衣料摩擦的聲音。
不知過了多久,一切終于歸于平靜。
顧長生感覺自己的修為有了明顯的進步,體內那股困擾多年的陰氣問題也得到了很大的緩解。
師尊果然沒有騙他,這女帝的純陰之體確實對他的修行大有裨益。
而女帝此時秀眉緊皺,整個人癱倒在地上,還在沉睡之中。
她的臉上帶著一絲痛苦的表情,但更多的卻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復雜情緒。
顧長生整理好衣衫,看了一眼依然昏睡的女帝,然后頭也不回地向門外走去。
他就像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不染一片塵埃,瀟灑地離開了房間。
女帝在顧長生離開后不久就醒了過來。她看著顧長生離開的方向,心中涌起了復雜的情緒。
最開始的傲慢和鄙夷,被擊敗后的屈辱和絕望,然后是顧長生的寬容和幫助,再到剛才的…
一時間,她竟然有些后悔了。
不是后悔剛才的選擇,而是后悔當初的愚蠢和傲慢。
如果當初沒有那么沖動,沒有那么自以為是,現在的情況會不會完全不同?
她想要開口說些什么,但話到嘴邊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是說自己愿意遵守承諾,在顧長生身邊為奴賠罪嗎?
正當女帝心中糾結的時候,顧長生忽然停下了腳步。
他沒有回頭,只是淡淡地說道:“你起來吧,我不需要奴仆。”
說著,顧長生從懷中取出了一件七元法器,隨手扔在了女帝面前。
“這件法器足以鎮壓一切叛亂,我的手下也會幫你穩定局面。”顧長生的聲音依然平靜如水:“此事就此揭過,你好自為之。”
說完,顧長生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客棧,留下女帝獨自一人坐在房間里,目光復雜地看著那件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