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舉證道：從落第書生到人間至圣 第49章 猩紅果實的秘密

玄天凈湖邊緣。

這是遠(yuǎn)離魔猿追蹤的安全地帶，楚云舟和林青霜獲得了難得的安定。

忽然，一聲小獸叫聲吸引了楚云舟的注意力。

“吱吱?！?/p>

他定睛一看，原來是一只受傷的灰兔。

灰兔后腿不知道為何受了傷。

嗖！

灰影一閃，那只受傷的野兔察覺到動靜，猛地蹬腿想逃。

可后腿的貫穿傷讓它動作遲緩，只能一瘸一拐地往灌木叢里鉆。

楚云舟眸光一凝，身形如電，幾步掠至野兔前方。

野兔受驚，折身想往另一側(cè)逃，卻被楚云舟反手一抄，五指如鐵鉗般扣住它的后頸。

“吱。！”

野兔瘋狂掙扎，前爪亂撓，后腿蹬踢，傷口處的黑血甩出幾滴，濺在楚云舟手背上。

他皺眉，指尖輕點野兔眉心，一縷混沌文氣渡入，強行壓制它的掙扎。

野兔渾身一僵，瞳孔中的猩紅微微褪去，但呼吸仍急促，顯然痛苦未消。

“傷得不輕。”

楚云舟低語，指腹輕撫過野兔后腿的貫穿傷，血肉模糊的傷口邊緣泛著詭異的黑氣，顯然是被葬劍淵的煞氣侵蝕。

野兔在他掌中瑟瑟發(fā)抖，黑亮的眼睛里倒映著楚云舟冷峻的面容。

“別怕?！?/p>

他輕聲道，“借你一用，若活下來，便放你走。”

說罷，他單手托著野兔。

另一手從玉匣中取出猩紅果實，果實表面血色符文微微閃爍，仿佛有生命般蠕動。

他指尖凝聚一縷文氣，小心翼翼地從果實上刮下米粒大小的果肉。

野兔似乎察覺到危險，拼命掙扎，可楚云舟的手如鐵鑄般紋絲不動。

“忍著點。”

他低語，將果肉按在野兔的傷口上。

“嗤！”

血色符文如活蛇般鉆入血肉，野兔猛地弓起身子，發(fā)出一聲凄厲的尖叫！

果肉觸碰到野兔傷口的瞬間，血色符文如活物般鉆入血肉；

傷口處的黑血迅速凝固，肉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交織生長；

三息之內(nèi)，貫穿傷徹底愈合，連毛發(fā)都恢復(fù)如初！

“不對！”

楚云舟突然感到了不對勁。

野兔原本萎靡的瞳孔驟然收縮，泛起一絲猩紅；

它猛地掙脫楚云舟的手掌，后腿蹬地竟躍起兩丈高；

落地后，野兔反常地齜出獠牙，朝楚云舟低吼，前爪焦躁地刨地。

楚云舟稍微側(cè)身避開，沒想到野兔沒有再追擊楚云舟。

相反它突然撲向湖邊一只飲水的雀鳥，速度比尋?？炝藬?shù)倍；

雀鳥原本正低頭啜飲湖水，突然察覺到危險，猛地抬頭振翅。

“啾！”

一聲尖銳的驚叫劃破空氣。

它的翅膀剛展開一半，野兔已經(jīng)撲到面前。雀鳥拼命撲扇翅膀，羽毛炸開，濺起一串水珠。

兔爪如刀鋒般劃過，雀鳥的尾羽頓時被撕下幾片，在空中飄散。

"啾啾！

啾！"

雀鳥驚慌失措地鳴叫著，雙爪在湖面蹬出凌亂的水花，想要逃離。

可野兔的速度快得驚人，第二撲已經(jīng)襲來。

雀鳥倉皇側(cè)身，兔爪擦過它的胸腹，帶出一道血痕。

幾滴殷紅的血珠灑落在湖面上，暈開淡淡的紅暈。

“嘰！”

雀鳥發(fā)出痛苦的哀鳴，歪歪斜斜地想要飛起，一只翅膀卻已經(jīng)受傷，只能在水面撲騰掙扎。

野兔的眼中猩紅更甚，第三次撲擊毫不留情。

“咔嚓！”

雀鳥的脖頸被利齒咬斷，最后一聲嗚咽卡在喉嚨里。

小小的身體抽搐兩下，便再也不動了。

野兔叼著雀鳥的尸體，眼中的血絲這才漸漸褪去。

它松開嘴，雀鳥“啪嗒”一聲掉在岸邊，羽毛凌亂地散開，鮮血慢慢滲入泥土。

一口咬斷雀鳥脖頸后，它眼中血絲才逐漸褪去，恢復(fù)溫順。

通過這只野兔，楚云舟有了驚人的發(fā)現(xiàn)。

猩紅果實的治愈力驚人，微量果肉即可讓瀕死野兔瞬間痊愈；

但副作用也是非常明顯的：

服用了猩紅果實的生物會短暫狂暴化，攻擊性倍增；

瞳孔血絲與魔猿煞氣侵蝕的癥狀相似；

他甚至在想，會不會這猩紅果實就在被葬劍淵的煞氣澆灌才生長出來的。

剛才野兔的異常狀態(tài)僅維持十息，隨后恢復(fù)正常。

如果說是吃掉一整顆果實......

楚云舟估計了一下，狂暴的時候可能長達(dá)半個時辰！

就在這時，

林青霜睫毛微顫，緩緩睜開雙眼。

當(dāng)她的視線剛落在楚云舟手中的猩紅果實上，瞳孔驟然收縮！

她猛地?fù)纹鹕碜?，不顧肩頭傷口的撕裂，一把攥住楚云舟的手腕。

“快扔掉！這是‘血煞魂果’！”

她的聲音因驚懼而顫抖，指節(jié)因用力而發(fā)白，仿佛那果實是劇毒之物。

楚云舟從未見過她如此失態(tài)。

林青霜死死盯著那顆果實，血色符文在陽光下妖異閃爍，仿佛在嘲笑她的恐懼。

“噬心殿用這個煉制不死傀儡……”

她聲音嘶啞，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你以為它只是療傷圣藥？不！它是以戰(zhàn)場煞氣為養(yǎng)料長成的毒果！”

這和楚云舟的拆測正好不謀而合。

接下來，楚云舟聽到了林青霜對于血煞魂果的解釋。

它的生長環(huán)境非?？量?，

只生長在古戰(zhàn)場煞氣最濃的尸骸堆中，根系纏繞白骨，吸食亡者怨念；

等到果實成熟時，表面會浮現(xiàn)血色符文，那是被禁錮的亡魂在哀嚎。

其實也可以人為催熟。

噬心殿就曾以秘法培育，用活人鮮血澆灌，加速果實生長；

每一顆果實都需吞噬至少十名修士的精血，方能成熟。

經(jīng)過上述總總，血煞魂果是功效與代價都非常突出的靈果。

它具有近乎起死回生的功效，

它能讓垂死之人瞬間痊愈，斷肢重生，甚至短暫爆發(fā)出超越自身境界的戰(zhàn)力；

不過，所有吃過血煞魂果的人，愈合的傷口會殘留暗紅紋路，與魔猿身上的煞痕如出一轍。

上面的暗紅紋路只是最微不足道的副作用，其最要命的特征是會侵蝕神志。

服用者會逐漸被煞氣控制，初期表現(xiàn)為狂暴易怒，后期徹底喪失理智；

最終淪為只知殺戮的怪物，瞳孔血紅，皮膚爬滿黑紋，與魔猿無異。

噬心殿用它控制高階死士，煉成“血煞傀儡”；

這些傀儡沒有痛覺，不懼死亡，只會執(zhí)行噬心殿的命令。

忽然，楚云舟感到了林青霜的恐懼。

她的指尖微微發(fā)抖，聲音沙?。?/p>

“三年前，噬心殿抓了一批修士試藥……其中一人是我?guī)熜??！?/p>

“他吞下果實的瞬間，胸口的劍傷就愈合了?！?/p>

“但三日后……”

林青霜的瞳孔驟縮，仿佛又看到了那可怕的一幕。

“他親手撕碎了自己的道侶，然后……啃食了她的尸體?！?/p>

林青霜的聲音戛然而止。

她的指尖仍死死攥著楚云舟的衣袖，指節(jié)因用力而發(fā)白，仿佛這樣就能抓住最后一絲理智。

但下一秒。

她的瞳孔驟然渙散，唇邊溢出一縷黑血。

“林青霜？！”

楚云舟一把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體，卻發(fā)現(xiàn)她的體溫正在急速下降。

她的皮膚下，暗紅色的紋路如毒蛇般蔓延，從脖頸爬上臉頰，最終在眉心凝成一道猙獰的血痕。

“噬靈蠱……反噬了……”

她艱難地吐出這幾個字，隨后徹底癱軟在楚云舟懷中。

她的呼吸微弱到幾乎停滯，唯有腰間那枚破碎的玉佩，仍在滲出絲絲黑氣……

楚云舟抱著林青霜，縱身躍入玄天凈湖。

銀藍(lán)色的湖水頓時泛起漣漪，一圈圈符文般的波紋在他們周身蕩漾開來。

“堅持住！”

楚云舟低吼一聲，將林青霜的身體完全浸入湖水中。

他清晰的記得湖水中強大的靈氣和凈化之力。

楚云舟覺得這靈湖或許可以救林青霜一命！

當(dāng)湖水觸及林青霜皮膚的剎那，她身上的暗紅紋路如同被雷電擊中，劇烈扭曲著向體內(nèi)退縮。

那些猙獰的血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淡，唇邊的黑血被湖水沖刷得一干二凈。

“有效！”

楚云舟心中一喜，看著林青霜的呼吸漸漸平穩(wěn)。

然而好景不長。

當(dāng)他試探著將林青霜帶離水面時，那些暗紅紋路立刻如毒藤般重新攀爬上來，轉(zhuǎn)眼間就布滿了她的脖頸。

“該死！”

楚云舟咬牙，“湖水只能壓制表面，噬靈蠱已經(jīng)扎根心脈了?！?/p>

他不得不再次將林青霜浸入湖中，看著那些紋路又一次退縮。

但這一次，他注意到林青霜的眉心處，一道細(xì)小的血痕始終無法消除。

“看來只能試試這個了?！?/p>

楚云舟深吸一口氣，將掌心貼在林青霜后背，緩緩渡入文氣。

突然，他體內(nèi)的混沌文氣自行運轉(zhuǎn)起來，完全不受控制。

暗金色的流光順著他的手掌涌入林青霜體內(nèi)，所過之處，那些黑氣如同冰雪遇到烈陽，發(fā)出“嗤嗤”的灼燒聲。

“這是......”

楚云舟驚訝地看著這一幕。

當(dāng)文氣游走到林青霜心脈處時，異變突生！

一只漆黑的蠱蟲虛影猛地顯現(xiàn)，與混沌文氣正面相撞。

“??！”

林青霜突然弓起身子，一口黑血噴在楚云舟胸前。她的指甲深深掐入楚云舟的手臂，留下道道血痕。

“拼了！”

楚云舟眼中金芒暴漲，發(fā)狠般將全身文氣灌注進(jìn)去。

林青霜的身體頓時成了慘烈的戰(zhàn)場。混沌文氣與噬靈蠱在她經(jīng)脈中展開拉鋸戰(zhàn)，她的身體時而劇烈抽搐，時而僵硬如鐵。

汗水混合著血水，將她的衣衫浸透。

“給我出來！”

楚云舟怒吼一聲，暗金文氣終于包裹住林青霜的心臟。

“吱?！?/p>

一聲尖厲的嘶叫響起，一條漆黑的蠱蟲虛影被硬生生逼出體外。

那蟲影在半空中扭曲掙扎，頭部赫然帶著噬心殿特有的血色符印。

楚云舟眼疾手快，一掌將蠱蟲虛影捏得粉碎！

隨著最后一絲黑氣散盡，林青霜終于緩緩睜開雙眼。她的瞳孔重新聚焦，倒映著楚云舟布滿汗水的臉龐。

“我......”

她虛弱地開口，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

林青霜的睫毛輕輕顫動，終于緩緩睜開了眼睛。

她躺在湖邊的一塊平整巖石上，身上蓋著楚云舟的外袍。

陽光透過灰蒙蒙的天穹灑落，在她蒼白的臉上投下微弱的光暈。

“你醒了？”

楚云舟的聲音從身旁傳來。

林青霜想要撐起身子，卻發(fā)現(xiàn)自己連抬起手臂的力氣都沒有。

她張了張嘴，喉嚨干澀得像是被火灼燒過。

“水......”

她艱難地擠出這個字。

楚云舟立刻遞過水囊，小心地托著她的后頸，讓她喝了幾口。

“我......”

林青霜的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

“我的靈力......”

她試圖運轉(zhuǎn)體內(nèi)氣息，卻發(fā)現(xiàn)丹田空空如也，經(jīng)脈中竟感受不到一絲靈力流動。

“怎么回事？”

楚云舟皺眉。

林青霜閉上眼睛，感受著體內(nèi)的狀況，片刻后，她睜開眼，眼中閃過一絲苦澀。

“噬靈蠱......它吞噬了我的靈力根基?！?/p>

她低聲道，“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個廢人了?！?/p>

楚云舟心頭一震。

“多久能恢復(fù)？”他沉聲問。

林青霜搖了搖頭：

“至少兩周......甚至更久?！?/p>

她苦笑了一下：

“而且，就算靈力恢復(fù)，恐怕也回不到從前了?！?/p>

楚云舟沉默片刻，隨后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渡入一縷混沌文氣探查。

果然，她的經(jīng)脈中靈力枯竭，丹田內(nèi)更是黯淡無光，仿佛一座被掏空的爐鼎。

“噬靈蠱不僅吞噬靈力，還侵蝕了你的根基?！?/p>

楚云舟沉聲道，“但并非無法修復(fù)。”

林青霜抬眸看他：

“你有辦法？”

楚云舟點頭：

“玄天凈湖的湖水有滋養(yǎng)之效，再加上我的混沌文氣，或許能助你恢復(fù)?！?/p>

林青霜沉默片刻，最終輕聲道：

“謝謝?！?/p>

她試著動了動手指，卻發(fā)現(xiàn)連最簡單的術(shù)法都無法施展。

曾經(jīng)隨手可喚的劍氣，如今連一絲波動都感受不到。

“接下來......”

她低聲道，“我恐怕幫不上什么忙了?！?/p>

楚云舟的目光緩緩轉(zhuǎn)向那兩顆靜靜躺在玉匣中的猩紅果實。

果實表面的血色符文在陽光下妖異地跳動著，仿佛有生命般一明一暗。

他伸手輕輕撫過果皮，指尖傳來微微的灼熱感。

“這果實......”

他低聲自語，腦海中閃過野兔傷口瞬間愈合的畫面。

楚云舟凝視著玉匣中跳動的猩紅果實，指尖傳來的灼熱感仿佛在誘惑著他。

那些血色符文如同活物般流轉(zhuǎn)，在陽光下閃爍著妖異的光芒。

“若是遇到無法戰(zhàn)勝的強敵......”

他低聲呢喃，腦海中浮現(xiàn)出野兔傷口瞬間愈合的畫面。

這念頭剛一浮現(xiàn)，便如野火般在他心頭蔓延。

楚云舟的呼吸不自覺地加快，左臂上的暗金紋路似乎感應(yīng)到了什么，開始微微發(fā)燙。

“只要一小塊......”

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果實表面，“或許就能獲得逆轉(zhuǎn)戰(zhàn)局的力量?！?/p>

楚云舟的瞳孔中閃過一絲暗芒，混沌文氣在體內(nèi)蠢蠢欲動。

“不行！”

他猛地合上玉匣，額角滲出細(xì)密的汗珠。

這個念頭太過危險。楚云舟清楚地記得林青霜描述的場景。

那個吞下果實的修士，是如何親手撕碎自己道侶的。

“但若是生死關(guān)頭......”

楚云舟咬了咬牙，最終還是將玉匣貼身收好。

暗金色的紋路在他手臂上不安地游走，仿佛在抗議這個決定。

楚云舟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移開視線。

“總會有其他辦法的。”

他低聲對自己說，聲音卻帶著幾分不確定。

楚云舟的手指無意識地?fù)嵘涎g的錢袋，粗糙的布料上還殘留著母親繡的平安結(jié)紋路。

他的眉頭深深皺起，回憶如潮水般涌來。

就在文心盾即將破碎的生死瞬間，這個看似普通的錢袋突然迸發(fā)出刺目的金光。

那道流光如有靈性般注入文心劍，讓原本黯淡的劍鋒瞬間暴漲十丈血虹。

“這怎么可能......”

他喃喃自語，指尖輕輕挑開錢袋的系繩。

里面空空如也，只有幾枚銅錢和半塊干硬的饅頭。

但當(dāng)他運轉(zhuǎn)混沌文氣探查時，錢袋內(nèi)層突然浮現(xiàn)出細(xì)密的金色紋路，那紋路竟與他的暗金紋路如出一轍！

他的思緒被林青霜虛弱的咳嗽聲打斷。

轉(zhuǎn)頭看去，發(fā)現(xiàn)她正艱難地支起身子，蒼白的臉上帶著疑惑。

“怎么了？”

她氣若游絲地問道。

楚云舟握緊錢袋，搖了搖頭：

“沒什么?！?/p>

他扶起林青霜，目光卻忍不住再次瞥向那個不起眼的錢袋。

這個母親親手縫制的普通物件，此刻在他眼中已然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