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符號是什么意思?” 趙萌萌問,聲音有些顫抖。李然推了推眼鏡,沉思了一會兒:“我好像在一本關于神秘學的書里看到過這個符號,叫‘守護之眼’,據說可以保護人不被邪惡的東西傷害,也可以用來標記重要的地方。”
“標記重要的地方?” 林硯心里一動,“難道這個符號標記的地方,就是他們做實驗的實驗室?”
四個人開始在解剖室里尋找。李然注意到解剖室的墻壁上有一塊瓷磚顏色和其他的不一樣,她走過去,用手敲了敲,里面傳來空洞的聲音。“這里是空的!” 李然說。
陳佳佳找來一把螺絲刀,撬開了那塊瓷磚,里面露出一個黑漆漆的洞口,剛好能容一個人進去。洞口里傳來一股刺鼻的氣味,像是消毒水和福爾馬林混合的味道。
“我進去看看。” 林硯說,她拿起手電筒,鉆進了洞口。洞口里面是一條狹窄的通道,通道壁上布滿了灰塵,腳下的地面很潮濕。走了大約十幾米,通道突然變寬,前面出現了一扇鐵門。
林硯推了推鐵門,門沒有鎖,輕輕一推就開了。里面是一個很大的房間,房間里擺滿了各種實驗器材,有試管、燒杯、顯微鏡,還有一些看不懂的儀器。房間的角落里放著幾個玻璃罐,里面裝著一些器官標本,泡在福爾馬林里,看起來格外恐怖。
“這里就是他們的實驗室!” 林硯小聲說,心里充滿了憤怒。她拿起一個放在桌子上的實驗記錄冊,上面記錄著各種實驗數據,還有病人的姓名和編號。“你們看,這個病人張桂蘭,就是之前我們在檔案室里看到的那個因為手術器械斷裂而死亡的病人,這里記錄著她的器官被用來做實驗!”
陳佳佳和李然也走進了實驗室,趙萌萌則留在洞口放風。“我們把這些實驗記錄和器材都拍下來,作為證據。” 李然說,她拿出手機,開始拍照。
就在這時,洞口傳來趙萌萌的聲音:“有人來了!快跑!”
林硯她們趕緊收起手機,往洞口跑去。跑到洞口,她們看到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人站在解剖室里,背對著她們,手里拿著一把刀。“你們發現了不該發現的東西。” 黑衣人轉過身,露出一張熟悉的臉 —— 是王蘭護士長!
“王護士長,你怎么會在這里?” 林硯驚訝地問。王蘭冷笑一聲:“我不僅在這里,我還是當年負責實驗的護士之一。蘇婉、林薇、劉雪,都是我看著她們一步步發現秘密,然后被處理掉的。”
“是你把劉雪變成植物人的?” 陳佳佳憤怒地問。王蘭點點頭:“她太聰明了,竟然找到了這里,我只能給她注射了藥物,讓她變成植物人,永遠閉嘴。本來以為這件事會永遠被掩蓋,沒想到你們竟然這么執著,還找到了這里。”
王蘭舉起手里的刀,一步步朝著她們走來:“今天,你們誰也別想走!”
趙萌萌嚇得哭了起來,陳佳佳則拿起身邊的一個凳子,擋在前面:“林硯,你們快走,我來擋住她!”
林硯搖搖頭:“我們不能丟下你!” 她看到旁邊有一個消防栓,跑過去打開消防栓,水瞬間噴了出來,朝著王蘭噴去。王蘭被水噴得睜不開眼睛,手里的刀也掉在了地上。
“快跑!” 林硯大喊一聲,拉著陳佳佳、李然和趙萌萌,鉆進了洞口,沿著通道往回跑。王蘭在后面追,可通道太窄,她跑不快,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們跑遠。
跑出洞口,林硯她們趕緊把瓷磚蓋好,然后沖出了解剖室,往宿舍跑去。回到宿舍,她們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王蘭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我們得趕緊把證據交給警察。” 林硯說。
她們拿出手機,把拍下來的實驗記錄和器材照片整理好,發給了之前處理校長案件的張警官。張警官很快回復,說會立刻派人來學校調查。
第二天早上,張警官帶著警察來到了南城護士學院,在林硯她們的指引下,找到了隱藏在解剖室墻壁后的實驗室。王蘭護士長已經不見了蹤影,警察在實驗室里找到了大量的實驗記錄和證據,證明了當年學校確實存在用活人做實驗的罪行。
通過調查,警察還發現,王蘭護士長不僅是當年實驗的參與者,還是幕后黑手之一。她的丈夫是上世紀七十年代學校的副校長,也是實驗的主導者,蘇婉的火災、林薇的 “去世”、劉雪的植物人狀態,都是她和她丈夫一手策劃的。她丈夫去世后,她就一直在醫院當護士長,暗中監視著學校和醫院的動靜,防止秘密被揭開。
警察很快就抓住了王蘭護士長,她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根據她的交代,林薇當年并沒有被殺死,而是被她注射了藥物,導致失憶,然后被送到了外地的一個偏遠山村,現在還活著。
林硯聽到這個消息,激動得哭了起來。她立刻和警察一起,前往那個偏遠山村尋找姐姐。山村很偏僻,交通不便,她們走了很久,才找到王蘭所說的那個村子。
在村子里的一間破舊的小屋里,她們看到了一個穿著樸素衣服的女人,正在院子里喂雞。女人的臉上布滿了皺紋,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老了很多,可林硯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 —— 是姐姐林薇!
“姐姐!” 林硯跑過去,抱住了林薇。林薇愣住了,她看著林硯,眼神里充滿了疑惑:“你是誰?我不認識你。”
“我是林硯啊,你的妹妹!” 林硯哭著說,“你還記得南城護士學院嗎?還記得蘇婉老師和劉雪嗎?”
林薇的眉頭皺了起來,像是在努力回憶。過了一會兒,她的眼睛里閃過一絲光亮:“蘇婉…… 劉雪…… 護士學院…… 我好像記得一些……”
在林硯和警察的幫助下,林薇慢慢恢復了記憶。她想起了當年和劉雪一起調查學校秘密的事,想起了被王蘭注射藥物的事,也想起了自己的妹妹林硯。
“對不起,硯硯,讓你擔心了這么多年。” 林薇抱著林硯,哭著說。
林硯搖搖頭:“沒關系,姐姐,只要你活著就好。”
她們帶著林薇回到了南城,劉雪也因為得到了及時的治療,慢慢從植物人狀態中蘇醒過來。林薇和劉雪重逢后,一起指證了當年參與實驗的其他人員,那些人也都受到了應有的懲罰。
南城護士學院的丑聞再次被曝光,引起了社會的巨大震動。新院長李敏宣布,將徹底整頓學校,廢除所有不合理的制度,還學校一個干凈、公正的環境。同時,學校還成立了一個紀念館,紀念蘇婉、林薇、劉雪等為揭露真相而付出努力的人,也警示后人,不要忘記那段黑暗的歷史。
林硯把姐姐的白球鞋、蘇婉的白球鞋和劉雪的白球鞋,一起放在了紀念館里。三雙白球鞋并排放在展柜里,鞋舌內側的 “薇”“婉”“雪” 三個字,在燈光下顯得格外清晰。
“這些白球鞋,見證了真相的到來,也守護了正義。” 林硯看著展柜里的白球鞋,輕聲說。
陳佳佳、李然和趙萌萌站在她身邊,臉上帶著微笑。經歷了這么多,她們不僅揭開了校園的秘密,還收獲了珍貴的友誼。未來的日子里,她們會繼續在護士學院里學習,用自己的專業知識,去幫助更多的人,就像蘇婉、林薇和劉雪曾經希望的那樣。
校園里的白球鞋傳說,從此有了新的意義。它不再是詭異的象征,而是勇氣、正義和希望的象征。每當新生入學,老師都會給他們講起林硯她們的故事,講起那些飄在校園里的白球鞋,告訴他們,無論遇到多大的困難,都要勇敢地追求真相,守護正義。
而林硯,也終于實現了自己的夢想,成為了一名優秀的護士。她穿著白色的護士服,在醫院里忙碌著,每當看到病人康復的笑容,她都會想起姐姐,想起那些為了真相而奮斗的日子。她知道,姐姐的心愿已經完成,而她的使命,才剛剛開始。
深秋的南城總被陰雨籠罩,護士學院的法國梧桐落了滿地枯葉,踩在上面發出 “咯吱” 的悶響,像是誰藏在暗處的嘆息。林硯剛從附屬醫院回來,懷里抱著給姐姐林薇帶的熱粥 —— 自從林薇恢復記憶后,就暫時住在學校附近的出租屋,每天都會來學院和林硯一起吃飯,偶爾還會去紀念館看看那三雙并排的白球鞋。
“硯硯,今天附屬醫院的老護士長跟我說,民國時期咱們學院還有個‘臨時護士站’,就在舊教學樓后面的老槐樹下,后來因為一場瘟疫封了,現在只剩下半截地基。” 林薇坐在宿舍的椅子上,手里摩挲著一個舊銀鐲 —— 那是她失憶時唯一帶在身上的東西,鐲身上刻著模糊的 “清” 字。
林硯剛要接話,窗外突然傳來 “嗒嗒” 的聲響,像是有人用鞋跟敲打著窗沿。她抬頭一看,雨幕里竟飄著一雙白色護士鞋,鞋尖朝著 307 宿舍的方向,鞋幫上繡著一個陌生的符號:像是纏繞的藤蔓,中間裹著一顆心。更奇怪的是,這雙鞋沒有被雨水打濕,鞋尖甚至還泛著淡淡的白光,在漆黑的雨夜里格外扎眼。
“這不是蘇婉、劉雪她們的鞋!” 陳佳佳突然湊過來,指著鞋幫上的符號,“我外婆的日記里提過這個符號,說是民國時期‘仁心護士社’的標志,那個護士社專門照顧瘟疫病人,后來全員失蹤了。”
趙萌萌嚇得往李然后面躲:“又是白球鞋…… 這次不會又有危險吧?” 李然推了推眼鏡,盯著那雙鞋看了一會兒:“它好像在等我們。你們看,鞋尖一直對著老槐樹的方向,說不定是想帶我們去那個臨時護士站。”
林硯想起姐姐的銀鐲,又看了看雨幕里的白球鞋,心里涌起一股直覺:這雙鞋和民國的瘟疫、失蹤的護士社,還有姐姐的銀鐲,一定藏著某種聯系。“我們去看看。” 她抓起雨傘,把姐姐的白球鞋塞進背包 —— 每次遇到詭異的事,帶著這雙鞋總讓她覺得安心。
四個人撐著傘往老槐樹走,雨越下越大,打在傘面上 “噼啪” 作響。老槐樹的樹干粗壯,枝椏扭曲地伸向天空,樹下果然有半截水泥地基,上面長滿了青苔,隱約能看到 “民國二十六年” 的刻字。而那雙陌生的白球鞋,正飄在地基中央,鞋尖對著地基下的一個黑洞 —— 像是被雨水沖開的洞口。
林硯蹲下身,用手電筒往洞里照,能看到一段陡峭的臺階,通向黑暗深處。“這里應該是臨時護士站的地下室。” 李然蹲下來摸了摸洞口的泥土,“泥土很松,像是剛被翻動過,說不定有人比我們先來過。”
陳佳佳突然抓住林硯的胳膊,聲音發顫:“你們聞…… 有消毒水的味道,還有點像…… 中藥味?” 林硯抽了抽鼻子,確實有一股淡淡的消毒水混著艾草的味道,從洞里飄出來,和醫院的味道完全不同,帶著一種陳舊的、屬于過去的氣息。
就在這時,洞里突然傳來 “咚” 的一聲,像是有人踢到了什么東西。趙萌萌嚇得尖叫一聲,手里的雨傘掉在地上。林硯握緊背包里姐姐的白球鞋,深吸一口氣:“進去看看,說不定能找到護士社失蹤的原因,還有姐姐銀鐲的秘密。”
地下室的臺階又陡又滑,林硯走在最前面,手電筒的光掃過墻壁 —— 墻上貼著泛黃的標語,“仁心濟世,護佑生命”,字跡是民國時期的繁體,邊角已經卷起,被潮氣浸得發黑。走到底部,是一間不大的房間,地面鋪著青磚,墻角堆著幾個木箱,上面蓋著破舊的白布。
那雙陌生的白球鞋飄在房間中央,停在一個打開的木箱上方。林硯走過去,掀開白布,里面裝著一摞摞泛黃的日記本,封面上大多寫著 “仁心護士社”,還有幾個模糊的名字:周清、沈蘭、吳敏……
“周清!” 林薇突然從后面走過來(她放心不下,悄悄跟了過來),指著其中一本日記的封面,聲音發顫,“我銀鐲上的‘清’字,說不定就是她!” 她拿起那本日記,封面已經褪色,右上角繡著和白球鞋上一樣的藤蔓心形符號。
翻開日記,里面是娟秀的小楷,記錄著民國二十六年的事:“今日瘟疫又重了,病房里滿是病人的**,沈蘭姐姐說,我們不能放棄,哪怕只有一絲希望。院長送來的新藥很奇怪,吃了的病人會昏睡,醒來后就再也說不出話……”
“新藥?” 李然皺起眉頭,“難道當年的瘟疫背后,還有別的事?” 林硯繼續往下翻,日記里的字跡越來越潦草:“我發現了院長的秘密!他根本不是在治瘟疫,是在拿病人做實驗!那些新藥是他自己配的,用來測試病人的耐受度…… 沈蘭姐姐發現后,就再也沒回來過。我把證據藏在了護士站的墻里,要是我也失蹤了,希望有人能找到真相……”
日記的最后一頁,畫著一張簡易的地圖,標注著 “藏證據處:北墻第三塊磚后”。林硯立刻走到北墻,數到第三塊磚,用手一推 —— 磚竟然是活動的!里面藏著一個鐵皮盒子,打開后,里面放著一張泛黃的照片,還有一份手寫的 “實驗記錄”。
照片上有五個穿著民國護士服的女生,站在老槐樹下,中間的女生戴著一個銀鐲,和林薇的一模一樣,她的胸前別著 “周清” 的名牌。旁邊的女生手里拿著一雙白球鞋,鞋幫上繡著藤蔓心形符號 —— 正是剛才飄在雨幕里的那雙鞋。
“實驗記錄” 里寫著:院長與境外機構合作,用瘟疫病人測試 “失語藥劑”,目的是控制反抗者。仁心護士社的五個女生發現后,被院長設計陷害,說是感染瘟疫去世,實則被秘密處決,尸體埋在老槐樹下。最后一行字是周清寫的:“若有來生,必護病人周全,讓真相大白。”
林薇拿著照片,眼淚掉在銀鐲上:“周清是我的太外婆!我小時候聽外婆說過,太外婆是護士,失蹤后再也沒回來,原來她是被人害死的!” 林硯拍了拍姐姐的肩膀,心里突然明白:那雙陌生的白球鞋,是周清的執念所化,她一直在等有人發現護士社的真相。
就在這時,房間的門突然 “吱呀” 一聲關上了,墻角的木箱開始晃動,里面傳來 “咚咚” 的聲響,像是有東西在里面撞。趙萌萌嚇得抱住陳佳佳:“怎、怎么回事?是周清的鬼魂嗎?”
李然打開手電筒,照向晃動的木箱:“不是鬼魂,是有人在外面推木箱!” 她跑到門邊,用力推了推,門紋絲不動 —— 顯然有人在外面把門鎖死了。
“誰會這么做?” 陳佳佳用力踢了踢門,“難道還有人在守護當年的秘密?” 林硯想起剛才洞口松動的泥土,心里一動:“說不定是學校里的人,知道臨時護士站的事,不想我們揭露真相。”
林薇突然想起什么,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銅鑰匙:“這是我在出租屋找到的,太外婆的遺物,上面刻著‘校工房’三個字。學校后門不是有間老校工房嗎?說不定和這里有關。”
李然在房間里轉了一圈,發現墻角有個通風口,剛好能容一個人爬過去。“我從通風口出去,找到校工房,再回來救你們。” 她說著,就往通風口里鉆。通風口很窄,只能匍匐前進,李然爬了十幾分鐘,終于看到了光亮 —— 通風口通向學校的后勤處。
她悄悄爬出來,繞到后門的老校工房。校工房是一間破舊的小平房,窗戶里透出微弱的燈光。李然趴在窗戶邊,看到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正坐在桌前翻看著一本舊相冊,相冊里的照片,正是仁心護士社的五個女生!
“王伯!” 李然認出了老人 —— 他是學校的老校工,負責看守舊教學樓,平時很少說話,總是獨來獨往。王伯聽到聲音,猛地抬起頭,眼里滿是警惕:“你是誰?怎么會來這里?”
“我是護理系的學生李然,我們在臨時護士站的地下室里,被人鎖起來了。” 李然急忙說,“我看到你在看仁心護士社的照片,你是不是知道她們的事?”
王伯沉默了一會兒,嘆了口氣,打開了門:“進來吧,這事說來話長。” 他指著相冊里的女生:“中間的是周清,我外婆是她的妹妹。當年院長陷害護士社后,我外婆偷偷把她們的尸體埋在了老槐樹下,還把實驗記錄藏在了地下室,就是怕院長找到。后來我外婆一直在學校當校工,守護這個秘密,直到她去世,把鑰匙和相冊交給了我。”
“那剛才鎖門的人是你嗎?” 李然問。王伯搖搖頭:“不是我。最近總有人在老槐樹下徘徊,我看到過一個穿黑色風衣的人,鬼鬼祟祟的,好像在找什么。剛才我看到你們進了地下室,就想跟過去提醒你們,結果晚了一步,那人已經把門鎖了。”
“黑色風衣的人……” 李然想起之前王蘭護士長的同伙,“會不會是當年實驗機構的人?” 王伯點點頭:“我外婆說過,那個境外機構一直沒放棄找實驗記錄,他們怕真相曝光,會影響他們現在的計劃。”
王伯拿起桌上的鑰匙:“我知道地下室還有個備用出口,在老槐樹的樹根下,我們現在就去救她們。”
李然和王伯趕到老槐樹下時,雨已經停了,月亮從云層里鉆出來,灑在地基的洞口上。王伯蹲下來,在樹根下摸索了一會兒,推開一塊石板 —— 下面果然有個通道,直通地下室。
“里面的人聽著,我們是來救你們的!” 王伯對著通道喊。里面傳來林硯的聲音:“我們在這兒!”
林硯她們順著通道爬出來,剛站穩,就聽到身后傳來腳步聲。回頭一看,一個穿黑色風衣的人站在不遠處,手里拿著一把匕首,臉上戴著口罩,只露出一雙冰冷的眼睛。“把實驗記錄交出來,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那人的聲音沙啞,像是刻意變過聲。
王伯擋在林硯她們前面:“你是‘黑鴉機構’的人吧?當年你們害死護士社的人,現在還想掩蓋真相,沒門!” 那人冷笑一聲,沖了過來,舉起匕首就往王伯身上刺。林硯眼疾手快,拿起身邊的樹枝,朝著那人的胳膊打過去。匕首 “哐當” 一聲掉在地上。
陳佳佳和趙萌萌趁機沖上去,抱住那人的胳膊,李然則拿出手機,撥打了報警電話。那人掙扎著想要逃跑,林薇突然喊道:“你的銀鏈!”—— 那人的脖子上,掛著一條銀鏈,上面的吊墜,和周清日記里畫的 “失語藥劑” 標志一模一樣。
“你認識這個吊墜?” 那人愣住了,口罩不小心掉了下來,露出一張熟悉的臉 —— 是附屬醫院的副院長張誠!“張副院長?怎么會是你?” 林硯驚訝地問。張誠的臉色變得慘白:“我是黑鴉機構的后代,當年我爺爺負責實驗,現在輪到我來回收證據,我不能讓他的名聲毀了!”
“名聲?” 林薇憤怒地說,“你們害死了那么多人,還有臉談名聲?太外婆她們用生命守護的真相,絕不會被你們掩蓋!”
就在這時,警笛聲傳來,張誠知道自己跑不掉了,癱坐在地上。警察很快趕到,帶走了張誠,同時在老槐樹下挖出了仁心護士社五個女生的骸骨,還有當年的實驗器材。
第二天,民國護士社被陷害的真相被媒體曝光,引起了社會的廣泛關注。黑鴉機構的秘密也被揭開 —— 他們一直隱藏在醫療行業,用病人做實驗,謀取暴利。政府成立了專門的調查組,徹查黑鴉機構的余黨,還了護士社女生一個公道。
學校在老槐樹下立了一塊紀念碑,刻著仁心護士社五個女生的名字,還有她們的誓言:“仁心濟世,護佑生命。” 林薇把太外婆的銀鐲和日記,還有那雙陌生的白球鞋,一起放在了紀念館里 —— 現在紀念館里,有了四雙白球鞋,每一雙都代表著一段不應該被遺忘的歷史。
第十四章 白球鞋的新約定
冬天來臨的時候,南城下了第一場雪,護士學院的校園被白雪覆蓋,顯得格外安靜。林硯和姐姐林薇一起,在老槐樹下放了一束白菊,紀念周清和仁心護士社的女生。
“太外婆,謝謝你的白球鞋,讓我們找到了真相。” 林薇摸著紀念碑,輕聲說。林硯看著飄落在紀念碑上的雪花,突然覺得,那雪花像極了白球鞋上的白光,溫柔而堅定。
陳佳佳和李然、趙萌萌也走了過來,手里拿著剛打印好的 “仁心護士社故事集”—— 她們把護士社的經歷寫成了小冊子,發給學校的新生,讓更多人知道這段歷史。“以后每年冬天,我們都來這里看她們吧。” 趙萌萌笑著說,眼里再也沒有了當初的恐懼。
林硯點點頭,從背包里拿出一雙新的白球鞋 —— 這是她特意定做的,鞋幫上繡著四個小小的名字:林硯、陳佳佳、李然、趙萌萌。“這雙鞋,代表我們的約定。” 她說,“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我們都要像蘇婉、太外婆她們一樣,勇敢地守護真相,守護病人的生命。”
四個人把新的白球鞋放在紀念碑前,鞋尖朝著紀念館的方向。陽光透過雪花,灑在白球鞋上,泛著淡淡的光,像是在回應她們的約定。
林薇看著妹妹,眼里滿是欣慰:“硯硯,你長大了,已經成了一個合格的護士。” 林硯笑了笑,想起第一次來護士學院時的忐忑,想起那些和白球鞋有關的夜晚,突然覺得,所有的冒險都是值得的 —— 不僅揭開了秘密,還收獲了友誼,找到了自己的使命。
寒假過后,林硯回到學校,發現紀念館里多了很多留言 —— 都是學生寫下的,有對護士社女生的敬佩,有對真相的感慨,還有對未來的期許。其中一條留言,是一個新生寫的:“看到白球鞋,就想起那些勇敢的姐姐們,我也要成為像她們一樣的護士,守護生命,守護正義。”
林硯站在留言墻前,心里暖暖的。她知道,白球鞋的傳說,不會就此結束。它會像一顆種子,在每個護士學院學生的心里生根發芽,提醒她們記住歷史,堅守初心。
而林硯自己,也會帶著這份初心,繼續在護理的道路上走下去。她會穿著白色的護士服,在醫院里忙碌,照顧每一個病人,就像蘇婉、周清、林薇、劉雪她們曾經做過的那樣。
偶爾在午夜,當月光灑在校園里,林硯還會看到白球鞋飄過 —— 有時是蘇婉的,有時是周清的,它們飄在老槐樹下,飄在紀念館前,像是在守護著這所學校,守護著每一個追夢的護士。
林硯知道,這是白球鞋的約定,也是她們和歷史的約定。這份約定,會永遠留在南城護士學院,留在每一個勇敢者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