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沈浩的匕首快要刺到林硯的時候,白色木偶突然散發出一道強烈的白光,白光照射到沈浩身上,沈浩發出一聲慘叫,身體開始劇烈地顫抖,手里的匕首掉落在地上。他的皮膚開始慢慢變黑,像是被什么東西腐蝕了一樣。
“不!不可能!” 沈浩痛苦地喊道,“墨老的機關怎么會這么厲害!”
白光持續了大約一分鐘,沈浩的身體倒在地上,變成了一灘黑色的液體,和之前密室里的黑色木偶一樣,消失在地面上。
林硯松了一口氣,他撿起地上的匕首,放入背包,然后拿著裝有凈化之木汁液的玻璃瓶和白色木偶,向戲樓地下室的方向走去。
林硯再次來到戲樓地下室,地下室的燈光依舊忽明忽暗,中央的巨大木偶還是保持著之前的姿勢,周圍的八個小木偶也一動不動。祖父林正明站在巨大木偶的旁邊,眼神空洞,像是一尊沒有生命的雕像。
“祖父!” 林硯輕聲喊道,一步步向祖父走去。
祖父沒有回應,只是慢慢地轉過頭,空洞的眼睛看著林硯。“硯兒,你來了。你還是逃不掉的,成為喚醒者,是你的命運。”
“祖父,你清醒一點!沈浩已經被打敗了,你不要再被這個邪惡的木偶控制了!” 林硯大聲說道,他拿出裝有凈化之木汁液的玻璃瓶,打開瓶蓋,將汁液滴在白色木偶的身上。
白色木偶接觸到汁液后,散發出的白光變得更加柔和,也更加明亮。林硯將白色木偶舉到巨大木偶的面前,白色木偶的白光照射到巨大木偶身上。
巨大木偶突然開始劇烈地顫抖,身上的黑色花紋開始慢慢褪色,紅色的琉璃珠眼睛也失去了光澤。它發出一陣刺耳的 “嘎吱” 聲,像是在痛苦地掙扎。
周圍的八個小木偶也開始出現變化,它們的身體慢慢變得透明,最后消失在空氣中。
祖父林正明的身體也開始顫抖,他的眼神逐漸恢復了清明。他看著林硯,虛弱地說道:“硯兒,我…… 我這是怎么了?我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祖父,你沒事就好!” 林硯激動地跑過去,扶住祖父,“你被沈浩和這個邪惡的木偶控制了,現在沈浩已經被打敗了,這個木偶也快要被凈化了。”
巨大木偶的顫抖越來越劇烈,身上的邪惡氣息越來越淡。最后,它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身體開始慢慢融化,變成了一灘黑色的液體,和沈浩一樣,消失在地面上。
地下室的燈光恢復了正常,不再忽明忽暗。空氣中的陰冷氣息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淡淡的清香,正是凈化之木花朵的香味。
林硯扶著祖父,慢慢走出地下室,走出戲樓。月光灑在他們身上,溫暖而柔和。
“祖父,我們回家。” 林硯輕聲說道。
“好,回家。” 祖父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他們沿著來時的路,慢慢向家的方向走去。荒草在風中搖曳,不再像之前那樣猙獰;戲樓在月光的照耀下,也失去了之前的陰森,顯得格外平靜。
林硯知道,這場詭異的木偶戲探險終于結束了,祖父得救了,戲樓里的邪惡也被凈化了。但他也明白,這段經歷將會永遠留在他的記憶里,提醒他,有些神秘的力量,既可怕又可敬,而親情和勇氣,永遠是戰勝邪惡的最強武器。
第七章:戲樓的新生與過往的秘密
幾天后,林硯帶著祖父去醫院做了檢查,醫生說祖父的身體沒有大礙,只是因為被控制的時間太長,身體有些虛弱,需要好好休養。
在祖父休養的這段時間里,林硯經常去廢棄木偶戲樓。他發現,自從巨大邪惡木偶被凈化后,戲樓里的環境發生了很大的變化:積滿灰塵的地面變得干凈了許多,空氣中的霉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清新的空氣;那些破舊的木偶,也像是被賦予了新的生命,面容不再猙獰,反而多了幾分溫和。
林硯萌生了一個想法:他想修復這座木偶戲樓,讓它重新煥發生機,繼續傳承木偶戲這門古老的藝術。祖父得知他的想法后,非常支持,他說:“木偶戲是我們老祖宗留下的寶貝,不能就這樣消失了。你能有這樣的想法,我很欣慰。”
于是,林硯開始著手修復戲樓。他先是聯系了當地的文物保護部門,向他們說明了戲樓的歷史和現狀。文物保護部門的工作人員對戲樓進行了考察,認為戲樓具有一定的歷史價值,同意給予林硯一定的資金和技術支持。
在修復戲樓的過程中,林硯又有了新的發現。他在戲樓舞臺的地板下,找到了一個小小的木箱,木箱里放著一些沈萬山的遺物,包括一本賬本和一封信。
賬本里記錄了沈萬山如何通過不正當的手段積累財富,如何雇傭墨老建造戲樓,如何想要利用巨大邪惡木偶實現自己的野心。而那封信,是沈萬山寫給自己后人的,信里寫道:“我知道我做了很多壞事,我害怕遭到報應,所以我將大部分財富藏在了戲樓的某個地方。如果你們后人遇到困難,可以去尋找這筆財富,但你們一定要記住,不要重蹈我的覆轍,不要試圖控制那個邪惡的木偶,否則只會自取滅亡。”
林硯沒有去尋找沈萬山留下的財富,他覺得那些財富沾滿了罪惡,不應該被任何人擁有。他將賬本和信交給了文物保護部門,希望能通過這些物品,讓更多的人了解戲樓的過往,了解沈萬山的罪行。
幾個月后,廢棄木偶戲樓的修復工作終于完成了。修復后的戲樓,恢復了民國時期的原貌:朱紅色的墻體,嶄新的窗戶,舞臺上擺放著精致的木偶戲臺,觀眾席的座椅也換成了新的木制座椅。
林硯和祖父在戲樓里舉辦了一場小型的木偶戲表演,邀請了當地的居民和木偶戲愛好者前來觀看。表演當天,戲樓里座無虛席,大家都對林硯和祖父的木偶戲表演贊不絕口。
戲樓修復后首場表演的歡呼聲還縈繞在耳畔,林硯卻漸漸發現,這座重獲新生的戲樓里,藏著新的詭異。 那天傍晚,他和祖父留在戲樓整理道具,將祖父修復好的幾尊傳統木偶擺放在舞臺兩側的道具架上 —— 有《白蛇傳》里的白素貞,青蛇的鱗片用藍漆細細勾勒;還有《牛郎織女》里的牛郎,手里握著迷你版的耕牛木偶。祖父特意叮囑:“這些木偶是早年我師父傳下來的,木料是罕見的香樟木,能防蟲蛀,你可得看好了。” 林硯點點頭,仔細將木偶排列整齊,還特意用手機拍了張照片,才鎖上戲樓大門離開。 可第二天一早,當他推開戲樓門時,心臟猛地一沉。道具架上的木偶少了兩尊 —— 正是白素貞和牛郎!他快步走到舞臺前,反復檢查周圍,地面上沒有腳印,窗戶的插銷完好無損,門鎖也沒有被撬動的痕跡。就像那兩尊木偶憑空消失了一樣。 “會不會是昨天來幫忙的志愿者拿錯了?” 祖父拄著拐杖趕來,看到空了的道具架,眉頭也皺了起來。林硯立刻聯系了前一天所有在場的人,可大家都表示沒碰過那兩尊木偶。他調出戲樓門口的監控,監控里只拍到他和祖父離開的畫面,之后直到凌晨,戲樓周圍都沒有任何人影出現。 更詭異的事還在后面。當天夜里,林硯因為擔心木偶的事,凌晨兩點悄悄來到戲樓外。月光下,戲樓的窗戶漆黑一片,可就在他準備轉身離開時,一陣細微的唱腔從戲樓里飄了出來。 那唱腔細膩婉轉,是《白蛇傳》里白素貞的唱段:“西湖山水還依舊,憔悴難對滿眼秋……” 聲音不像是從擴音器里傳出的,更像是有人站在舞臺上,輕聲吟唱。林硯屏住呼吸,貼著墻壁慢慢走到窗戶邊,透過玻璃向里看 —— 舞臺上空無一人,只有那盞修復后重新掛上的走馬燈,在微風中緩緩轉動,投下斑駁的光影。 可唱腔還在繼續,甚至越來越清晰。林硯握緊口袋里的手電筒,掏出鑰匙輕輕打開戲樓門。門軸 “吱呀” 一聲輕響,唱腔突然停了。他舉著手電筒,一步步走進戲樓,光線掃過觀眾席、舞臺、后臺,每個角落都空蕩蕩的,只有灰塵在光柱里飛舞。 “誰在里面?” 他喊了一聲,聲音在空曠的戲樓里回蕩。沒有回應。他走到道具架前,突然發現架子上多了一樣東西 —— 一朵白色的紙花,紙花的邊緣有些泛黃,像是從舊戲服上拆下來的。他拿起紙花,指尖觸到花瓣時,一股熟悉的陰冷感從指尖傳來,和當初在地下室感受到的邪惡氣息如出一轍,只是微弱了許多。 “硯兒,怎么了?” 祖父的聲音突然從門口傳來,林硯回頭一看,祖父披著外套,手里拿著一盞煤油燈,臉色蒼白。“我聽到你喊的聲音,就趕緊過來了。” 祖父走進來,看到林硯手里的紙花,瞳孔驟然收縮,“這紙花…… 是當年墨老戲服上的裝飾!” 林硯愣住了。墨老已經去世幾十年了,他的戲服怎么會留下紙花?而且還出現在戲樓里? 第九章:墨老的秘密與暗格 祖父坐在戲樓的觀眾席上,手里摩挲著那朵紙花,緩緩說起了一段他從未提過的往事。 “我年輕時跟著師父學木偶戲,師父曾跟我說過墨老的事。” 祖父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墨老不僅是木匠,還是個癡情的人。他年輕時愛上了一個唱昆曲的女子,叫蘇玉娘。蘇玉娘最喜歡唱《白蛇傳》,墨老為了她,特意在戲樓里雕刻了一尊白素貞木偶,還在自己的戲服上繡滿了這樣的白色紙花 —— 因為蘇玉娘說,紙花雖不名貴,卻能長久保存。” “后來呢?” 林硯追問。 “后來蘇玉娘得了重病,墨老四處求醫,可都沒用。” 祖父嘆了口氣,“沈萬山知道后,就給墨老說了個‘辦法’—— 用古墓里的木材雕刻‘鎮樓木偶’,說是能借木偶的‘靈氣’留住蘇玉娘的性命。墨老那時候已經走投無路,就答應了。可沒想到,木偶雕刻好后,蘇玉娘不僅沒好,反而死得更快了。墨老后來才知道,沈萬山是想利用他雕刻木偶,吸收蘇玉娘的魂魄,增強木偶的邪惡力量。” 林硯手里的紙花微微發涼。“那兩尊消失的木偶,還有夜半的唱腔,會不會和墨老、蘇玉娘有關?” 祖父點點頭:“很有可能。墨老當年肯定不甘心,他說不定在戲樓里留下了什么東西,想要保護蘇玉娘的魂魄,不讓沈萬山得逞。我們得再找找,說不定能找到消失的木偶,也能解開墨老留下的秘密。” 接下來的幾天,林硯和祖父幾乎把戲樓翻了個底朝天。他們檢查了舞臺的地板,敲遍了后臺的墻壁,甚至爬上了閣樓的房梁,可都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直到第五天,林硯在整理祖父修復的舊劇本時,發現一本《白蛇傳》劇本的封皮內側,貼著一張小小的紙條,上面是墨老的字跡:“戲魂藏于臺,花引魂歸來。” “戲魂藏于臺……” 林硯盯著紙條,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快步跑到舞臺上,蹲下身,仔細觀察舞臺的木板。舞臺的木板是修復時重新鋪的,但在舞臺中央,有一塊木板的顏色比周圍深一些,邊緣還有細微的縫隙。他找來一把螺絲刀,小心翼翼地撬開木板 —— 下面竟然有一個暗格! 暗格不大,只有一個鞋盒大小,里面放著兩樣東西:一個小小的木盒,還有一張泛黃的照片。照片上是一男一女,男人穿著長衫,手里拿著一尊白素貞木偶,應該是墨老;女人穿著昆曲戲服,眉眼溫柔,正是蘇玉娘。兩人站在戲樓前,笑容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