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硯打開木盒,里面放著的,正是消失的白素貞和牛郎木偶!更讓他驚訝的是,木偶的身上還纏著一張紙條,上面寫著:“沈萬山雖滅,木偶怨氣未散,需以花為引,以魂為祭,方能徹底凈化。若見紙花,便是怨氣復燃,速尋‘戲魂燈’?!?/p>
“戲魂燈是什么?” 林硯拿著紙條,看向趕來的祖父。祖父接過紙條,沉默了片刻,說:“我?guī)煾刚f過,墨老當年做了一盞‘戲魂燈’,燈芯是用蘇玉娘的頭發(fā)和墨老的木屑混合做的,能驅(qū)散木偶的怨氣。但這盞燈一直下落不明,沒想到竟然藏在戲樓里。”
就在這時,戲樓的窗戶突然 “哐當” 一聲被風吹開,一陣陰冷的風灌了進來,舞臺上的走馬燈猛地加速轉(zhuǎn)動,光影在墻壁上投出扭曲的影子,像是有人在跳舞。那兩尊剛找回來的木偶,眼睛突然閃過一絲紅光,嚇得林硯趕緊將木偶放回木盒里。
“不好,怨氣真的復燃了!” 祖父拉住林硯,“我們得趕緊找到戲魂燈,不然戲樓又要出事了!”
根據(jù)墨老紙條上的提示,林硯和祖父開始尋找 “戲魂燈”。他們再次研究那張戲樓地圖,發(fā)現(xiàn)地圖上除了標注過的觀眾席、后臺、地下室、閣樓,還有一個從未注意過的地方 —— 舞臺下方的地下通道。
“之前修復舞臺時,我以為下面只是普通的地基,沒仔細看。” 林硯有些懊惱。他和祖父找來工具,撬開舞臺中央暗格旁邊的幾塊木板,果然看到一個黑漆漆的洞口,洞口旁邊有一架生銹的鐵梯,通向地下。
林硯打開手電筒,率先爬了下去。通道里很窄,只能容一個人彎腰行走,墻壁上布滿了青苔,濕漉漉的,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潮濕的泥土味。走了大約十幾米,通道突然變得寬敞起來,眼前出現(xiàn)了一個小小的房間 —— 和地下室的結(jié)構(gòu)很像,但比地下室更隱蔽。
房間的中央,放著一盞古樸的燈籠 —— 燈籠的骨架是用桃木做的,外面罩著一層紅色的紗紙,紗紙上畫著《白蛇傳》的圖案,正是墨老和蘇玉娘的畫像。燈籠的燈芯是黑色的,看起來有些詭異,這就是 “戲魂燈”!
林硯走上前,想要拿起戲魂燈,可就在他的手快要碰到燈籠時,房間的角落里突然傳來一陣 “嘎吱嘎吱” 的聲音。他猛地轉(zhuǎn)身,手電筒的光線照過去 —— 角落里站著一尊木偶,正是之前在地下室看到的黑色木偶!
這尊木偶比之前的那些更大,手里拿著一把小小的斧頭,眼睛是紅色的琉璃珠,正一步步向他走來。林硯趕緊后退,從背包里拿出之前的白色木偶 —— 自從凈化了巨大木偶后,白色木偶的光芒就變得微弱了許多,但此刻,感受到黑色木偶的怨氣,白色木偶又開始散發(fā)淡淡的白光。
“硯兒,快點燃戲魂燈!” 祖父爬進房間,大聲喊道,“只有戲魂燈能徹底消滅它!”
林硯點點頭,從口袋里拿出打火機,小心翼翼地靠近戲魂燈。黑色木偶已經(jīng)走到了他面前,斧頭猛地向他砍來。林硯側(cè)身躲開,斧頭 “哐當” 一聲砍在地上,濺起一串火花。他趁機將打火機湊到燈芯上,“噗” 的一聲,燈芯被點燃了。
橘紅色的火焰從燈芯上竄起,照亮了整個房間。火焰中,隱約傳來蘇玉娘的唱腔,和之前夜半聽到的一模一樣。黑色木偶看到火焰,發(fā)出一陣刺耳的尖叫,身體開始慢慢融化,就像之前的沈浩和巨大木偶一樣。
火焰越來越旺,房間里的陰冷氣息漸漸消失。林硯拿著戲魂燈,走到房間的另一角,發(fā)現(xiàn)那里還有一個小小的木箱。他打開木箱,里面放著幾封墨老寫給蘇玉娘的信,信里滿是墨老的思念和悔恨:“玉娘,我不該信沈萬山的話,害了你…… 我做了戲魂燈,就是想有一天,能驅(qū)散木偶的怨氣,讓你安息……”
“墨老的心愿,終于實現(xiàn)了?!?祖父看著信,眼眶有些濕潤。林硯關(guān)掉戲魂燈,將信和燈籠小心地收好。他知道,這場關(guān)于戲樓的詭異探險,終于真正結(jié)束了。
戲魂燈被找到后,戲樓里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詭異的事情。消失的木偶回到了道具架上,夜半的唱腔也再也沒有響起過。林硯將墨老的信和照片整理好,放在戲樓的一個玻璃展柜里,旁邊還有那盞戲魂燈和白色紙花。他想讓每一個來戲樓的人,都知道墨老和蘇玉娘的故事,知道這座戲樓背后的秘密。
修復后的戲樓,成了當?shù)氐囊粋€小有名氣的文化景點。林硯和祖父每周都會在這里舉辦木偶戲表演,有時候是傳統(tǒng)的《白蛇傳》《牛郎織女》,有時候是林硯新編的現(xiàn)代木偶戲,比如《環(huán)保小衛(wèi)士》《垃圾分類奇遇記》。來觀看的人越來越多,有老人,有小孩,還有很多對木偶戲感興趣的年輕人。
有一天,一個穿著校服的小姑娘找到林硯,手里拿著一個自己做的木偶 —— 木偶的身體是用 金檀木做的,衣服是用彩色紙剪的,雖然簡陋,但很精致?!傲掷蠋?,我能跟著您學木偶戲嗎?” 小姑娘的眼睛亮晶晶的,“我覺得木偶戲太神奇了,我想把它傳承下去。”
林硯看著小姑娘,想起了小時候趴在祖父身邊看木偶的自己。他笑著點點頭:“當然可以,以后每周六下午,你都來戲樓,我教你?!?/p>
從那以后,戲樓里多了很多像小姑娘一樣的學徒。林硯和祖父耐心地教他們雕刻木偶、縫制戲服、操控木偶,還教他們唱木偶戲的唱腔。戲樓里不再只有詭異的傳說,更多的是孩子們的笑聲和木偶戲的唱腔。
有一次,祖父在教孩子們雕刻木偶時,突然對林硯說:“硯兒,你知道嗎?當年我把你帶到戲樓,就是希望你能喜歡木偶戲,沒想到你不僅喜歡,還把它救了回來,還讓更多人喜歡上了它。我這輩子,沒什么遺憾了。”
林硯看著祖父慈祥的笑容,又看了看孩子們認真的模樣,心里充滿了溫暖。他知道,這座戲樓,不僅僅是一座建筑,更是木偶戲文化的傳承之地,是墨老和蘇玉娘的心愿之地,也是他和祖父的牽掛之地。
夕陽西下,金色的陽光透過戲樓的窗戶,灑在舞臺上。林硯拿起那尊白素貞木偶,輕輕操控著,木偶在他的手中,仿佛活了過來,在舞臺上翩翩起舞。臺下的孩子們看得入了迷,祖父坐在觀眾席上,臉上帶著欣慰的笑容。
戲樓的故事,還在繼續(xù)。但這一次,沒有詭異的木偶,沒有邪惡的怨氣,只有傳承的溫暖和文化的力量。
戲樓恢復平靜后的第三個月,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雨打破了這份安寧。暴雨連續(xù)下了三天三夜,戲樓后院的土墻被雨水沖塌了一角,露出了藏在墻后的一個破舊木箱。林硯發(fā)現(xiàn)木箱時,箱子已經(jīng)被雨水浸透,里面的東西卻意外保存完好 —— 一本用藍布封皮包裹的古老戲譜,封面上用褪色的朱砂寫著 “《鎖魂記》木偶戲譜” 五個字,字跡扭曲,像是在掙扎。
他小心翼翼地翻開戲譜,紙張泛黃發(fā)脆,上面的唱詞晦澀難懂,還夾雜著許多奇怪的符號,和之前在閣樓墻壁上看到的 “墨老印記” 有幾分相似。戲譜的最后一頁,畫著一幅詭異的插畫:十幾尊木偶圍成一個圓圈,中間躺著一個穿著昆曲戲服的女子,正是蘇玉娘的模樣,而木偶的眼睛都盯著女子,像是在進行某種儀式。插畫下方寫著一行小字:“戲譜現(xiàn)世,魂鎖木偶,七日之內(nèi),需尋‘還魂引’,否則戲樓之內(nèi),無人生還。”
“這是什么意思?” 林硯拿著戲譜去找祖父,祖父看到 “《鎖魂記》” 三個字時,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手都開始發(fā)抖。“《鎖魂記》…… 這是墨老當年沒敢完成的戲譜!” 祖父的聲音帶著恐懼,“我?guī)煾刚f過,墨老當年為了紀念蘇玉娘,想寫一部木偶戲,可寫到一半就發(fā)現(xiàn),這部戲譜被下了詛咒,只要有人翻開,就會喚醒木偶里沉睡的怨氣,七天之內(nèi)找不到破解之法,所有接觸過戲譜的人都會被木偶‘鎖魂’,變成沒有意識的傀儡?!?/p>
林硯心中一緊,他想起自己剛才翻戲譜時,指尖曾碰到過那些奇怪的符號,現(xiàn)在指尖還殘留著一絲冰涼的觸感?!澳恰€魂引’是什么?” 他急忙追問。祖父搖了搖頭:“我?guī)煾笡]說過,只知道墨老當年為了壓制詛咒,把戲譜藏了起來,還特意砌了土墻擋住,就是怕有人發(fā)現(xiàn)?!?/p>
當天晚上,詭異的事情就發(fā)生了。林硯放在臥室桌上的戲譜,竟然憑空消失了。他四處尋找,最后在戲樓的舞臺上找到了戲譜 —— 戲譜被攤開在舞臺中央,上面的插畫里,蘇玉娘的眼睛竟然動了,正死死地盯著他!更可怕的是,舞臺兩側(cè)道具架上的木偶,全都轉(zhuǎn)了過來, faces 對著舞臺中央,像是在 “閱讀” 戲譜。
林硯趕緊上前合上戲譜,可就在他碰到戲譜的瞬間,所有木偶突然 “嘎吱嘎吱” 地動了起來,有的木偶伸出手臂,有的木偶邁開腳步,朝著他圍了過來。他嚇得轉(zhuǎn)身就跑,跑出戲樓后,回頭一看,那些木偶竟然沒有追出來,只是站在舞臺邊緣,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像是在等待著什么。
接下來的幾天,林硯和祖父四處打聽 “還魂引” 的消息,可無論是當?shù)氐睦先耍€是文物保護部門的專家,都沒人聽說過這個名字。時間一天天過去,距離詛咒發(fā)作的七天期限越來越近,林硯的指尖開始出現(xiàn)黑色的紋路,像是被墨水染過一樣,而且紋路還在一點點向上蔓延,祖父說,這是被詛咒 “纏上” 的跡象。
就在兩人一籌莫展時,一個穿著灰色長衫的老者突然來到戲樓。老者頭發(fā)花白,手里拿著一根拐杖,拐杖頂端刻著 “墨” 字。“你們在找‘還魂引’?” 老者開口問道,聲音沙啞卻有力。林硯又驚又喜,連忙點頭:“老人家,您知道‘還魂引’在哪里?”
老者走進戲樓,目光掃過舞臺上的戲譜,又看了看林硯指尖的黑色紋路,嘆了口氣:“我是墨老的后人,墨守成。當年墨老將戲譜藏起來后,就怕后人遇到危險,特意留下了線索,說‘還魂引’藏在‘蘇魂所依之處’。”
“蘇魂所依之處?” 林硯疑惑地重復道,“難道是和蘇玉娘有關(guān)的地方?”
墨守成點點頭:“蘇玉娘生前最喜歡在戲樓的‘水鏡臺’練戲。那水鏡臺是墨老特意為她建造的,臺面上鑲嵌著一面銅鏡,能映出人的影子,蘇玉娘說,看著銅鏡練戲,就像有人在陪她一起唱。后來蘇玉娘去世,墨老把她的一縷頭發(fā)藏在了水鏡臺的銅鏡后面,說那是蘇玉娘‘魂靈所依’的地方,‘還魂引’應(yīng)該就在那里?!?/p>
林硯和祖父立刻在戲樓里尋找 “水鏡臺”。根據(jù)墨守成的描述,水鏡臺應(yīng)該在后臺的一個小房間里。他們在后臺找了很久,終于在一個堆滿舊戲服的角落,發(fā)現(xiàn)了一扇隱藏的木門。推開木門,里面果然有一個小小的石臺,石臺上鑲嵌著一面半人高的銅鏡,銅鏡上布滿了灰塵,看起來已經(jīng)很久沒有被人觸碰過了 —— 這就是水鏡臺!
林硯小心翼翼地擦拭掉銅鏡上的灰塵,銅鏡慢慢變得清晰起來。他仔細觀察銅鏡的邊緣,發(fā)現(xiàn)銅鏡的右下角有一個小小的凹槽,凹槽里刻著 “還魂引” 三個字。他用手指摳了摳凹槽,銅鏡突然 “咔噠” 一聲,從中間裂開一道縫隙,里面掉出一個小小的錦盒。
打開錦盒,里面放著一根紅色的絲線,絲線上系著一朵白色的紙花 —— 正是之前在道具架上發(fā)現(xiàn)的那種紙花!“這就是還魂引?” 林硯疑惑地問道。墨守成湊過來,點了點頭:“沒錯,這絲線是用蘇玉娘的頭發(fā)編織的,紙花是墨老用自己雕刻木偶的木屑做的,兩者結(jié)合,就能驅(qū)散戲譜的詛咒?!?/p>
第十四章:詛咒爆發(fā)與木偶圍城
就在林硯準備用 “還魂引” 破解詛咒時,戲樓外突然刮起了大風,窗戶被風吹得 “哐當” 作響,舞臺上的戲譜再次自動翻開,插畫里的木偶開始一個個 “跳” 出來,變成了真人大小的木偶,手里拿著各種道具,向后臺圍了過來。
“不好!詛咒提前爆發(fā)了!” 墨守成大喊一聲,“快把還魂引放在銅鏡前,念出戲譜最后一頁的解除咒!”
林硯趕緊將錦盒放在銅鏡前,翻開戲譜最后一頁,找到那行解除咒 ——“魂歸其位,木偶歸臺,戲譜塵封,詛咒消散”。他大聲念出咒語,可就在這時,一尊巨大的木偶突然從戲樓的房梁上跳了下來,正是之前被凈化的巨大邪惡木偶!它的身體比之前更大,眼睛是血紅色的,手里拿著一把巨大的斧頭,向林硯砍來。
“這是怎么回事?它不是已經(jīng)被凈化了嗎?” 林硯一邊躲閃,一邊大喊。墨守成臉色凝重:“是戲譜的詛咒喚醒了它!它現(xiàn)在吸收了所有木偶的怨氣,變得更強大了!”
巨大木偶的斧頭一次次砍在地上,舞臺的木板被砍得粉碎,灰塵彌漫。林硯手里的 “還魂引” 開始散發(fā)淡淡的紅光,紅光照射到巨大木偶身上,木偶的動作明顯變慢了。祖父和墨守成趁機拿起旁邊的道具,向木偶扔去,試圖拖延時間。
“快!再念一遍解除咒!” 墨守成喊道。林硯深吸一口氣,再次大聲念出咒語。這次,“還魂引” 的紅光變得更加強烈,紅光圍繞著巨大木偶,形成一個紅色的光圈。木偶發(fā)出一陣刺耳的尖叫,身體開始慢慢融化,那些圍過來的小木偶也一個個倒在地上,變成了普通的木偶。
可就在巨大木偶快要完全融化時,它突然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將斧頭向銅鏡扔去。“小心!” 林硯大喊一聲,想要擋住斧頭,可已經(jīng)來不及了。斧頭 “哐當” 一聲砸在銅鏡上,銅鏡瞬間碎裂,“還魂引” 也掉在地上,紅色的絲線斷了。
詛咒沒有完全解除!那些倒在地上的小木偶再次 “站起來”,數(shù)量比之前更多,它們圍成一個圓圈,將林硯、祖父和墨守成困在中間,像是在進行最后的 “鎖魂” 儀式。
就在三人陷入絕境時,墨守成突然從懷里拿出一個小小的木盒,打開木盒,里面放著一枚印章 —— 印章上刻著 “墨老印記”?!斑@是墨老的隨身印章,他說過,如果詛咒無法解除,就用這枚印章,加上蘇玉娘的頭發(fā)和他的木屑,就能徹底封印戲譜?!?/p>
林硯看著地上斷裂的 “還魂引”,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他撿起地上的白色紙花和紅色絲線,對祖父說:“祖父,您不是會用木偶木屑做粘合劑嗎?我們可以用戲樓里的木偶木屑,把絲線粘好,再用墨老的印章蓋章,說不定能重新激活‘還魂引’!”
祖父立刻點頭,從背包里拿出隨身攜帶的木屑和膠水。林硯小心翼翼地將斷裂的絲線對齊,祖父用木屑和膠水一點點粘好絲線。墨守成則拿著印章,站在一旁,隨時準備蓋章。
小木偶們越來越近,有的已經(jīng)伸出手,快要碰到林硯的衣服。就在這時,絲線終于粘好了!林硯趕緊將 “還魂引” 再次放在銅鏡的碎片前,墨守成將印章蓋在紙花上?!盎隁w其位,木偶歸臺,戲譜塵封,詛咒消散!” 三人一起大聲念出解除咒。
這一次,“還魂引” 散發(fā)出耀眼的紅光,紅光覆蓋了整個戲樓。巨大木偶的身體徹底融化,變成了一灘黑色的液體,消失在地面上。那些小木偶也一個個倒在地上,再也沒有動過。戲譜自動合上,封面上的朱砂字跡慢慢褪色,最后消失不見。林硯指尖的黑色紋路也一點點褪去,恢復了正常。
詛咒終于解除了!三人松了一口氣,癱坐在地上。墨守成看著戲樓,輕聲說道:“墨老的遺愿,終于完成了。他這輩子,最對不起的就是蘇玉娘,現(xiàn)在,蘇玉娘的魂靈應(yīng)該能安息了?!?/p>
林硯撿起地上的戲譜,將它和 “還魂引”、墨老的印章一起,放進了之前發(fā)現(xiàn)的木箱里,重新埋回了后院的土墻下。他想,這場關(guān)于戲樓的詛咒,從此應(yīng)該不會再有人提起了。
幾個月后,戲樓再次熱鬧起來。林硯不僅修復了被損壞的舞臺和銅鏡,還在戲樓里開設(shè)了 “木偶戲文化體驗館”,邀請更多人來了解木偶戲的歷史和制作過程。墨守成也留了下來,他帶來了墨老當年雕刻木偶的工具和筆記,和林硯、祖父一起,教孩子們雕刻木偶、編寫木偶戲劇本。
體驗館開館的那天,來了很多人。有之前的學徒,有當?shù)氐木用?,還有從外地特意趕來的木偶戲愛好者。林硯和祖父表演了新編的木偶戲《墨老與蘇玉娘》,講述了墨老為蘇玉娘建造戲樓、對抗沈萬山、壓制詛咒的故事。當表演到墨老用 “還魂引” 驅(qū)散詛咒時,臺下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表演結(jié)束后,那個曾經(jīng)想學木偶戲的小姑娘,拿著自己雕刻的第一尊完整木偶 —— 一尊白素貞木偶,走到林硯面前,興奮地說:“林老師,您看!我終于雕好了!以后我也要像您一樣,把木偶戲傳承下去!”
林硯摸了摸小姑娘的頭,笑著說:“好啊,以后戲樓就交給你們這些年輕人了?!?他看著戲樓里來來往往的人,看著孩子們認真雕刻木偶的模樣,看著祖父和墨守成一起討論木偶戲技巧的場景,心里充滿了溫暖。
夕陽透過戲樓的窗戶,灑在舞臺上。林硯拿起那尊白素貞木偶,輕輕操控著,木偶在他的手中翩翩起舞,仿佛蘇玉娘的魂靈,在戲樓里得到了真正的安息。
這座曾經(jīng)充滿詭異傳說的廢棄木偶戲樓,如今變成了木偶戲文化的傳承之地。它見證了墨老與蘇玉娘的深情,見證了林硯的勇敢與堅持,也見證了木偶戲這門古老藝術(shù)的新生。而林硯知道,戲樓的故事,還會繼續(xù),木偶戲的傳承,也永遠不會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