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陽侯府眾人循聲望去。
看到三皇子和云皎月,心中一喜。
云修文激動的喊,“三皇子,月兒、月兒,你是來救爹的嗎?快把爹爹救出去啊,爹一刻都不想待在這種鬼地方了。”
一群小妾和庶子庶女們也跟著喊,“三皇子、三皇妃,救命啊,殿下……”
對面蕭家二房、三房的人也跟著喊,“三皇子殿下,求您也救救我們吧,我們是被連累的,該死的是大房,我們和他沒關(guān)系啊,救命啊……”
云昭雪被此起彼伏的哀嚎聲吵得耳朵疼,抬手捂著耳朵,不耐煩的說,“你們都眼瞎了嗎?下了就把眼珠子摳下來當球踢,沒看到他們被禁軍押著進來的?如果我沒猜錯,應(yīng)該也要和我們一起流放自身難保了,還怎么救你?,現(xiàn)在知道是誰連累的了吧,別什么壞事都往我頭上扣,要不是隔著牢房,本……我打爛你們的嘴。”
都被流放了,還自稱郡主會讓人笑話。
三皇子乃天潢貴胄,被人押入牢房。
本就覺得憋屈和丟人被他們這么一喊,整個牢房的人都知道了,一路過來左右牢房的人都盯著他們看,還取笑道:“三皇子?三皇子怎么也被關(guān)進來了……”
他們也被流放?
三皇子可是皇帝的兒子啊。
云陽侯府一家還指望三皇子把他們救出去呢。
看到他們也被關(guān)進來,頓時覺得天都塌了,眼前一黑,恨不得暈死過去,醒來發(fā)現(xiàn)是一場夢。
不是真的,一定不是真的!!!
最先扛不住的是云老夫人。
云陽頭有十幾個小妾,還有云家二房、三房人不多,一群人擠一個小牢房。
幾乎要站不下,老夫人倒下碰不到地,而是倒在小輩們身上。
“祖母(老夫人)、祖母,您怎么了?”
云陽侯顧不上問云皎月他們怎么也被關(guān)進來了,“母親,母親,您千萬不要有事啊,怎么在家還要指望你呢?”
云老夫人還有一點意識,聽到這句氣得徹底暈死過去。
失去意識前,她希望就這樣死過去。
拖著老骨頭去流放肯定走不到流放之地,不如就這樣體面的死在京城,還能少受些折磨。
云修文等人抓著云老夫人拼命搖晃。
云昭雪好心提醒說,“別晃了,再晃就死了,使勁掐她的人中,用力掐!”
這個云老太不是好東西,現(xiàn)在死太便宜她了,應(yīng)該讓她去流放吃苦頭再死。
云修文照做,使勁掐、拼命掐人云老夫人的人中,把她從鬼門關(guān)拉了回來。
云老夫人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甩了云修文一巴掌,“啪!”
“逆子,你還救我干什么?你不該救我,就應(yīng)該讓我直接死了啊,我一把老骨頭讓我們怎么走到嶺南啊……”
隔壁牢房的云皎月湊過來安慰她道:“祖母,其實去流放比待在京城好多了,日后您就知道了。”
上輩子,云陽侯府一家也成了敵軍的俘虜,侯府的年輕男子都被處以宮刑入宮當太監(jiān),女子則被當成軍妓,被敵軍士兵肆意凌辱。
相比之下去流放好多了。
三皇子的牢房那邊,一進入牢房立馬有侍衛(wèi)上前整理凌亂的稻草和臟污。
別家連個下人都不能帶,三皇子竟然能帶侍衛(wèi)。
在牢房就這么明目張膽,一定是皇上允許。
侍衛(wèi)整理好,三皇子和云皎月才落座,竟然還有茶壺、茶杯。
看得云昭雪一陣羨慕,這哪一項是被抄家流放的?是來旅游的吧,先牢房一日游,再來個從京城到嶺南的郊游。
云昭雪看到仇家這么舒坦,心里就堵得慌。
突然耳邊響起一道聲音,“怎么?羨慕啊?”
云昭雪不說話,她肯定羨慕啊,羨慕對方坐牢還帶侍衛(wèi)伺候,還能上桌喝茶。
但蕭秀寧說的羨慕非此羨慕,而是指她羨慕云皎月能陪在三皇子身邊吧。
又道:“羨慕也沒用,你這么惡毒,三皇子才不會看上你。”
“我要他看上做什么?我不能看?礙著你什么事了?多嘴!”
蕭秀寧為她的兄長打抱不平,“我三哥就在旁邊傷得那么重,你連看他都不看一眼,竟然盯著別的男人瞧,你不要臉。”
“我不是你的奴隸,我想看什么你管不著,滾一邊去!別逼我打你。”
蕭玄策覺得自家妹妹無理取鬧,沉聲喝止,“秀寧,都是一家人,你別找三嫂的茬。”
“三哥,我不是故意找茬,您不知道她對三……”
“秀寧,你住口!”楊氏出聲喝道,又吩咐小兒子,“小武,你去把他拉過來。”
“四姐,你過來這邊。” 蕭玄武想把她拉到一邊。
蕭秀寧卻不領(lǐng)情揮開弟弟的手。
突然,又有一家被押了過來。
蕭秀寧的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你看那邊是誰,流放路上,你的舊愛、新歡都湊齊了,但我會替我三哥看著你,不讓給你和外男私通的機會。”
云昭雪回頭看到沈宴,沈家是三皇子黨,三皇子被流放,他們被流放也不奇怪。
她還巴不得沈渣男去流放,流放路上慢慢折磨他,給原主報仇雪恨。
不過沈家后面好像還跟著一家。
她的學(xué)著對方嘲諷的語氣說道:“你看那邊是誰?”